大约在六年前，街边买了一盆文竹，一直养着。盆坛状，直径约十五公分，盆肚白底，有红色宽窄环纹。文竹茎印象里有五六根，集成一簇。买时，张开的形小小的，像一个稚气的小孩，透着可爱劲。买了后，春夏秋三季，都放在我办公桌的一侧，几年里，跟着我的办公室移来移去。冬季，因晚上冷，就搬回家里养着。

文竹身子觉得纤弱，但其实好养，我隔着半月，浇一次水，一次浇透。每年，抽出来的攀援枝，带着如玫瑰般的刺，显示出文静的人也有不好惹的一面。花开时，如米粒大小的一团团白色，用小而美形容，再恰当不过。真花无香，香自在赏花人心中。

前年秋天，看着她不如以前舒展了，请教了卖花人，知道是根须张满了花盆，需要再换大些的了。于是，选了一个纯白色，四边形，底小上大的瓷盆，先蓄些土，然后用榔头把原来的花盆敲碎了，剪掉盘绕在土坨上坏死的根须，栽到新盆里，填土，浇水。进行这个过程时，想着，人不也一样，长到一定阶段，就要打碎自己的认知，获新生，再生长。换盆后，文竹的叶子一段时间内，枯黄了些，之后就逐渐缓了过来。

一盆花，和一个宠物，一个把件，一样的道理，我们养她们，她们也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