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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扶哀家坐直,躺着更难受。”孝懿仁忍着难受的胸口,发出微渺的声音。
她的贴身丫鬟赏儿,想都没想轻轻的扶起孝懿仁端正的坐着,又去理了理她两鬓丝丝的白发,才顺手拿了件厚点的紫绿袍给孝懿仁披上。
“奴婢现在去给皇后冲姜水喝,皇后坐等会!”赏儿边给孝懿仁双手往被子里送,目光对着孝懿仁死沉的双眸说道。
“哀家听小丸子说皇后最近得了风寒,快帮哀家拿件外袍来披披,去看看孝懿仁那丫头。”
老脸慈祥的孝康章坐桌旁,对着贴身丫鬟和蔼的说道。
孝康章披着丫鬟拿来的棉袍,心里有万种的酸苦,当初是自己非要把这亲侄女给带进宫里来,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可哥哥那会是想把她许配本庄的,自己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觉得宫里舒服,其实呀!这后宫要是你软弱一点的,跟本就站不住脚,这丫头在这后宫也算可以的,就是呀!她对雅柔那母女从第一次见面比此就有深海的仇似的。
孝康章她早已知道自己这个亲侄女的病情,只是皇上有口喻,整个皇宫的人都不敢在谁背后说皇后的半个病字,都说是受风寒。
可孝康章她哪知道自己这个亲侄女,每次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温柔善良的表情,等离开孝康章时,这孝懿仁那母老虎的老脸就显摆众人看。
孝康章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是对还是不对,看到现在的孝懿仁这样的身体,要是那会没有那执着的想法,也许她会过得比现在舒服。她想着,满脸的忧愁,随着丫鬟慢慢移驾坤宁宫。
时间一晃而过,长安城远处一辆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敲打着晶莹的汉白玉, 金色阳光中,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
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几个少女,但车内的贵客又仿佛能瞥见外面的行人盈盈挥手、偷笑。乃观绿野的一片繁华,好似“春草初生驰上苑,秋风欲动戏长杨”。
四个一般大的少女坐里面一会笑笑,一会各自掀开马车帘的一角望望外面的繁花风景。
“公主,我们已经进长安了。”当马夫的婉怡不时回头望着马车里的人开心说道。
她虽然当马夫有点辛苦,可只要是给自家公主当千回马夫,她也一万个愿意。
此时都没等白芷杭开口,小双那丫头就再也坐不住性子。
“到了,终于到长安了,可以跟随公主进皇宫了!”小双听婉怡刚说的话,飞快起身站中间连蹦带跳的大声说道。
“还要一会呢!先坐下来,别急,你们是刚第一次来京,等以后久了,自然会不想这里整个长安。”白芷杭甜甜的笑着,双手拉着小双幼嫩的细手说道。
“公主,奴婢以后才不想再回那破庄子呢?”大双接过白芷杭的话淡定的说道。她语气虽淡淡的,可那副白皙的面容却始终扭曲着。
白芷杭抬眸望着大双天真的鹅脸蛋,眸子里都可以看到火花,可她还是保持着张似笑非笑的表情,拉拉大双的粗布衣角说道:“那是你现在还不懂后宫以后的生活,每个人再没进宫之前都抱着梦一般的想法,可进了后宫才知道那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日子。”
“吁……!”
婉怡忽然将马车停在长安城的一个店铺边边,一脚跳下马车,掀开马车门帘,半个脑袋斜望里面的白芷杭三人,对着白芷杭行了行礼,轻声问道:“公主你们也下马车,到这家铺子把肚子填饱再回宫好吗?”
白芷杭刚想开口对着牵马的婉怡说,“其实她早就肚子咕咕叫了,只是身为公主,不好像小双那样想怎么说都可以,”没想,聪明的婉怡还真了解这个半途冒出来的假公主。
“本公主知道了!”白芷杭虽在心里早有吃的打算,可满脸的表情始终保持不温不热,淡然的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