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山:熬吧,总会遇见霞光


(图片来源:当当网)


应该是有很久没有熬夜看完一整本的小说了。所幸,昨晚熬住了困意,把《紫山》这本小说看完了。


看完后,总觉得小说的内容太过于厚重。因为在这个故事里,我们相当于窥见了一个时代的人的一生。


再者,作者孙惠芬老师把这本书的讲述重点放在了人的道德难题和精神困境这两个方面,在通篇注重情感和心理细节的描述过程中,作者细密又深入地展开了农村中那些有追求的农民的心理世界,以及他们在时代进步的过程中如何完成了自己的灵魂救赎,最终,在走过了人生的诸多苦难之后,回过头来,细细看自己的人生,很多事情,或许就像书中的冯玉凤说的“也对也不对”,“可行也不可行”。


只能说,一开始要把自己带入到小说的情节里去看这个故事很难,因为在作者的描述中,我们仿佛也被窥见了内心,所以很多人性的阴暗面,我们或许都会触碰到。如果你想看到最后,你又不得不继续跟着作者的思路走,最终在思考和反思中,就看我们能够像蚕那样,褪去旧茧,活出新生。


(图片来源:当当网)

01  她一直相信,女人的命运需要抗争


书中的冷小环,或者叫冷揭瓦,是20世纪那些有野心的女性的代表。可是,她并不是从小都是这样子的。她的性子,有时代的缩影,也有生存环境的因素。所以,很小的时候,她就敢因为奶奶怂恿爸爸打妈妈,把奶奶家房子的瓦给揭了。


后来她的人生际遇,也是十分地大胆。虽然她的很多选择,都没办法让她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人,她也被生活折磨得够呛,甚至生命中的某一段时光,她活得千夫所指,十分羞愧。可是,她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


故事的最后,她成了她想成为的人。


可是,回过头来想想,如果一个人前半生的遭遇如她那般,单单坚持下来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容易了。


这一切,主要还是和她从小活得太有主意了有关系吧。为了给孩子一个家,她和汤立生结了婚。原本以为等一切安定下来,就可以把女儿接过来。结果,在嫁到这个家之后,却因为崇拜迷恋上他的堂哥。


所以故事的最开始就是从汤立生误会冷小环和堂哥有染,一气之下喝了百草枯,三个人的纠葛开始的。作者也没打算直接告诉我们什么事,都是突然地从回忆或者梦境回头看每个人的过往。


换句话说,每个人当下的很多选择,其实都是由过往的性格决定的,我们甚至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过往来了解他的想法。


这本书分为上下两部,可以说,看第一部的时候,看到心累。因为总是在反思、忏悔以及纠结中来回穿梭,看得我差点弃书了。可是又架不住对结局的好奇,所以才坚持着把它看完,它有机会了解到故事的最后。


可是,看完冷小环一生的人,我只能说,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与命运抗争。所幸,过了最辛苦的那个阶段后,她的人生收获了些许的圆满。


(图片来源:当当网)

02 每个人都是作茧的蚕


而故事中的另外两个男主角,汤立生和汤犁夫两个人,或许有的时候,表达的就是我们每个人在陷入思维的死胡同的时候,都是一只作茧的蚕。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听不进别人的只言片语。


想要破茧,就只有等他们自己看明白事情的始末,自己主动出来。可我们都是俗人,谁又能轻易破茧而出呢?


一开始从汤立生的故事,总觉得咋这么偏激呢?仅仅是因为自己单方面的臆想,就想要通过死亡让身边的人带着愧疚,一辈子都过不好呢?


而他自己,后悔这么做的时候,大概就是那个毒药毁坏了他肠道,让他在生命的最后,想要吃饭却吃不了,只能饿着。或许那个时候大脑是清醒的,思维也是清晰的,可是却始终开不了口,没法从自己的嘴里,给自己的妻子和堂哥一个清白。


所以,冷小环在汤犁夫在很长的时间里,身上背负的骂名,是无论你怎么辩解都说不清的。


深究他为何如此冲动的原因,其实也是和自己本身的性格有关系的。他从小到大就知道堂哥很厉害,老想着跟着堂哥混,也一直告诉自己,他的命运注定要跟身边的那群伙伴不同的。所以他也很少脚踏实地去做事。


再后来,虽然有个人给他安排了工作,可是他总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终究是没有坚持下来。直到结婚后,为了养家,不得已才去矿场工作。因为冷小环太过于好看,所以和工地那帮粗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被别人拿来开玩笑。


他又没办法怼回去,但是别人的话就会在他的心里扎了刺,生出了疑心。最终,当他被别人直接戳痛内心的痛处时,他觉得无地自容,却又不想去面对。所以,念头才出了岔子。


反过来想一想,若是一开始就选择直面自己的不足,知道自己性格中的缺陷,其实未必会走上那条路。


故事里也讲了另外一户人家的类似的境遇,不同的是,男女双方敢于直面现实,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把事情的具体经过详细讲出来,最终,大家也没有多想,也少了一份悲剧。


所以,很多时候,一念之差,真的是作茧自缚。包括书中许多人物的一生,很多时候心里老是过不去,其实并不是生活无路可走了,而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原地。


(图片来源:当当网)

03 回到生活本身,才是救赎的开始


所以,对于汤犁夫的一生,只能说,所幸,他回到了生活的本身,所以才有了救赎。


汤犁夫和冷小环的事,一直都是小峪村的谈资,至于为何不解释,一个是因为他们两个的性格都是木讷型的,另一个就是人们根本就不会信,说了也是白说。从他俩最开始什么都没说开始,注定要后面承担了很多。


所以,刚开始看书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咋整那么长呢?说明白不就好了吗?或许,在那份挣扎中,我们也看到了人性的复杂性。在伦理道德面前,有些感情是错误的,是不能有的。但是从一个人的情感角度来说,很多时候又是人性使然。


因此,汤犁夫老婆的那句话“也对也不对”,虽然只是一句疯言疯语,却也说出了正常人不敢说的话。


所幸,到最后,他俩能够看清生活的本质,能够明白感情不是生活的绝对支柱,更多的是,我们都有责任在身。所以,经历了挣扎,痛苦,最终大家都放下了。


或许,不再见面,便是大家最好的结局。


也只有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才能问心无愧地看自己的心。所有的救赎,都得我们明白生活中,理性要高于感性。


其实,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有过去,可是大家都活得很拧巴,因为心里总是藏着秘密。然而,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巧,你觉得不会再见的人,却总是在某一个时间换另一种方式见了面。所以,不生怨怼的开始,就是我们都放下了。


甚至在故事的最后,作者讲到这本书的创作初衷,与一档节目有关,那档节目是借助电视寻人,与多年前的人再相会的,可是,那档节目的最后,也有很多遗憾,因为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不一定会找到。所以看起来很遗憾。


可是,遗憾,不正是人生的常态吗?


个人觉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或许当初的时候,会万分的不舍。可是,当时间与生活增长了我们的阅历,磨平了我们的棱角,再回头看,那些曾经割舍不下的,如今在看到,或许就真的只是“轻舟已过万重山”了。


生命的低谷,每个人都会有。好像除了熬,也想不出什么更加有智慧的处理方式了。很多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能交给时间,让时间来告诉我们对错。然而,只有那些敢于面对生活本质的人,我觉得他们才能见到风雨之后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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