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河流还给雪山
把粮食还给原野
把象牙还给本体
把阳光还给太阳
把盐粒，海豚，鲸鱼还给大海
把涛声还给悬崖
把秘密还给嘴巴
把憎恶还给心脏
把情欲还给新娘
把孩子还给母亲
把母亲还给母亲
归还背叛故乡的心
你和我都是背叛者
我们流浪十三州
是陈列的骸骨，皮肉被亲人啖尽
我们走在大地之上
把掠夺的东西归还
有时方向中断 时期漫长
秋已到啊
山峦清晰 骨脉分明
那上面安坐沉默的诗人
他对我们的言行不置一词
我却满脸愧红
我羞愧的血
在冬天的大雪里成了野花
抚慰大地
这是我终身的职责
请把这空空的职责还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