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频率》第二章 心跳的距离
音乐教室的窗帘半开着，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黑白琴键上。林悦坐在钢琴前，指尖轻轻抚过琴键，却迟迟没有按下第一个音符。
"紧张吗？"
程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悦猛地回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衬得整个人更加温润如玉。
"有一点。"林悦老实承认。
程煜走到钢琴旁，修长的手指随意按下一个和弦："《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很适合你。"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滑动，"就像你一样，温柔又神秘。"
林悦感觉耳根发烫，连忙低下头："我还没完全练熟......"
"没关系，"程煜在她身边坐下，"我们一起。"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林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钢琴凳并不宽敞，两人的手臂时不时会碰到一起，每一次触碰都让林悦心跳加速。
"这里，"程煜突然握住她的手，"力度要轻一些，像这样......"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指尖带着薄茧，轻轻引导着林悦的手指在琴键上移动。林悦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对，就是这样。"程煜的声音就在耳边，"你很聪明。"
林悦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琴键，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学长......"她轻声开口。
"嗯？"
"你为什么选择我？"林悦鼓起勇气问，"明明有那么多更优秀的......"
程煜停下动作，转头看着她："因为你的琴声里有故事。"他的目光温柔而深邃，"就像那天在篮球场，你站在阳光下，整个人都在发光。"
林悦愣住了。她没想到程煜会记得那么清楚的细节。
"好了，"程煜站起身，"我们从头来一遍？"
这一次，林悦的演奏顺畅了许多。琴声在教室里流淌，像月光下的溪水，温柔而缠绵。程煜站在钢琴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侧脸。
排练结束后，程煜送林悦回宿舍。路过图书馆时，他突然说："要不要进去看看？"
林悦点点头。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和脚步声。程煜带着她穿过一排排书架，最后在一扇落地窗前停下。
"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他轻声说，"每次写不出东西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
窗外是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看，"程煜指着窗外，"从这里能看到整个校园。"
林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教学楼、操场、宿舍楼尽收眼底。她突然注意到窗台上放着一本笔记本，封面上写着程煜的名字。
"这是......"
"我的诗集，"程煜拿起笔记本，"要看看吗？"
林悦接过笔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就是那首《月光》，字迹清秀有力。她继续往后翻，突然看到一首新写的诗：
《琴声》
你的指尖划过琴键
像蝴蝶掠过花丛
我在黑暗中聆听
听见了心跳的声音
林悦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抬头看向程煜，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得几乎要将人融化。
"喜欢吗？"他轻声问。
林悦点点头，感觉脸颊发烫。她突然注意到诗的最后一行写着日期，正是他们第一次排练的那天。
"程煜......"她轻声唤他。
"嗯？"
"我......"林悦鼓起勇气，却在对上他目光的瞬间失去了所有勇气。
程煜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着急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从图书馆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晕。程煜送林悦到宿舍楼下，突然说："明天下午，要不要去看我打球？"
林悦惊讶地抬头："可以吗？"
"当然，"程煜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想看吗？"
林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每次路过篮球场时偷偷看他的样子，原来都被他看在眼里。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好。"
回到宿舍，林悦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摸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有一张她偷偷拍下的程煜打球的照片。照片里的他正在投篮，手臂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眼神专注而坚定。
第二天下午，林悦早早地来到篮球场。程煜已经在热身了，看到她来，朝她挥了挥手。林悦找了个位置坐下，发现周围已经坐了不少女生。
比赛开始后，林悦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程煜的身影。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流畅，像一只矫健的猎豹。每当他进球，都会朝林悦的方向看一眼，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中场休息时，程煜径直朝林悦走来。他浑身是汗，球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林悦连忙递上准备好的水和毛巾。
"谢谢，"程煜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怎么样？"
"很厉害。"林悦由衷地说。
程煜笑了笑，突然俯身靠近："那......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
林悦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程煜已经转身跑回球场。她的心跳得飞快，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比赛结束后，程煜送林悦回宿舍。路过小树林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林悦。"
"嗯？"
"闭上眼睛。"
林悦疑惑地闭上眼睛，感觉到程煜的手轻轻覆在她的眼睛上。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带着淡淡的汗水和薄荷的气息。
"可以睁开了。"
林悦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片萤火虫。点点荧光在黑暗中闪烁，像天上的星星落在了人间。
"好美......"她轻声感叹。
"是啊，"程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就像你一样。"
林悦转过身，发现程煜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他的眼神温柔而炽热，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
"林悦，"他轻声说，"我可以吻你吗？"
林悦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她看着程煜慢慢靠近，闭上眼睛的瞬间，感觉到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林悦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当程煜退开时，林悦还沉浸在那个吻里。她睁开眼睛，看到程煜温柔的笑容。
"我喜欢你，"他说，"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林悦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程煜的唇。这一次，程煜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萤火虫在他们周围飞舞，像是为这场告白撒下的星光。林悦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心跳频率，将永远与这个人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