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傍晚的天空,和往常一样, 雕着锈红繁花的沉重的大门,敞开着, 成群的鲤鱼一跃而出, 捧起的金河,在手心里凉凉的。 那辆纯白的汽车, 在如夜幕般的海浪中,喘息着, 一连串的红藻,像沸水似的, 游荡在逐渐黯淡的滩上。 那位嚼着开裂的月饼的司机, 顶上开着的暖灯, 绕在他唇边的红豆甜腻香气, 朝我的纸笺,喷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