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的调节下,言心约翰暂时分居,王室给了言心一大笔钱做为补偿,同时也希望言心不要把约翰出轨的事说出去。
没过多久言心黯然归国,回来的那天她在机场坐了很久,心甚凄然泪出如注,她很害怕,害怕昨天的尊贵和今日的凄凉被世人放在嘴里咀嚼、叹息;她害怕自己被世人的叹息声震碎。她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母亲,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从晨曦微露到夜华初上,她终于决定先去南滨散散心,旁的事等她心情好些再说。
辗转两日到达南滨,言心选了家靠海的酒店,到了晚上就坐在海边,想些过去的事情,约翰的初见,婚宴,想那件总是织不好的毛衣,想约翰不回家她装作不在意,以书籍为伴的那些夜晚,也想着约翰以后会如何生活,会不会和他的某个情妇结婚,而她的未来,也许是等约翰混个王爵的头衔后写《我和王爵的那些年》吧,气死他,一辈子不让他安生。
就这样愁肠百转的在南滨呆了半个月,愁闷未散半分,反更填新愁,她该怎么和母亲说呢,到现在母亲还以为她是和个普通男孩结婚,不告而嫁,和人闪婚已经很出格了,现在又光速离婚,母亲能接受吗,
当年她的父亲出轨,和人远走他乡,几十年音讯全无,只留给她一张照片,邻居都说她很像她的父亲,此刻她真想把照片扔大海里,可那张照片早就被约翰扔到了塞纳河,那时约翰听了她的故事,心疼之余对照片上的男人怒火中烧,他是言心的丈夫,做了言心的主,要她和那可笑的血缘一刀两断,可现在他却和她的父亲一样,而她还不如她的母亲,她的母亲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带着她生活,她分明得了一笔钱,却只能坐在海边,跟要寻死一样。
她知道她的父亲就在南滨,在离她几百里的一个城市里,她是神女嘛,知道这些还不简单,他的父亲和当初的出轨对象分手,然后又找了个女人组成家庭,最近几年她的父亲思乡心切总想回家,几天之后就会离开南滨回家乡,但他无法如愿,至于为什么不能如意,她不想知道!
这大概就是命运的神奇之处,只要言心再想一想,就会测出人间大祸将至,她有这个能力,却因心情低落视而不见,又想着以后带母亲来南滨生活,就购置了一套精装房,期间她也觉出异常,她为什么要来南滨,为什么要买房,宿命这样牵引她上是为什么呢。
没想到半月之后,天灾降临,突发瘟疫,世界被愁云惨雾笼罩,各国先后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华国政府开始封控防疫。
疫情之初,有传言说此病又重又急,得了必死, 言心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赶忙和母亲电视频,叮嘱母亲储存物资,不要到处凑热闹。母亲笑话她大惊小怪的,说一个流感有什么,老家根本没人在意!
见母亲心态这样好 ,言心横了横心,说约翰外面有女人了,她就和约翰提离婚了,走的时约翰给了她一笔赡养费,她已回国,现在被封在南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就在南滨买了房子。
母亲听后沉默很久了,过后长叹一声,又忍不住发火:你怎么不早说,不早点回来,把约翰的电话给我,我要亲自问约翰,问他出轨对得起言心吗,对得自己的良心么?
听到母亲的话,言心顿觉心酸,太长时间以来她给约翰当姐姐,当母亲,努力去做一个大人,可这一切尽是徒劳,婚姻没有给她一个归宿,却把她变成另一种人。
言心没忍住哭了出来,母亲听到她的哭声又安慰她道:没事,回来捯饬捯饬,再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气死约翰,他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母亲这样说,言心又破涕为笑,心中不安稍解,转头和母亲谋划起来,这笔钱足够她们娘俩过好下半生,言心还没孩子,等疫情一过,她就把母亲接来南城,再婚的事以后再说。
她如此这般的规划着自己的未来,对简单的人生充满向往,我知道她并非单纯,只是真的怕了复杂的人生,真的想去过简单幸运的生活,告别自己是谁,从何处来的亘古之思,她要忘记神女,忘记约翰,忘记那个男人。远离和灵魂相关的一切,就当人生忽然而已!
然而,那不是人生,更不是她的人生!
胡乱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