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又问)“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题记

子张问孔子,楚国令尹(宰相)子文,一生三起三落,被启用时不曾喜形于色,被罢黜后也不曾恼羞成怒,并且每次离职后都将自己的工作与后任交代的清清楚楚,不误国事,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不错,很忠诚。子张说,这算仁吗?孔子说,这怎么能算仁呢!
子张又问。齐国大夫陈文子,因为不屑与崔子(崔杼)同朝为官,舍弃官职和财富(四十匹马),毅然决然出走他国。但是他走了两个国家,发现那两个国家的大夫为人处事的方式跟崔子差不多,于是他拒绝在那两个国家为官。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不与别人同流合污,算是清白之人!那算不算仁呢?孔子说,这怎么能算仁呢!

通过对这两个历史人物的评价,可以看出孔子对仁的把控是非常高的。仁就像一座房子,而忠诚和清白不过是其中的一梁一柱,都算不上仁。
人无完人,人也更难完仁。它更像一种理想,可以无限接近,但是很少有人真的能够做到完仁。几乎是一个挑不出半点毛病的完人,时时刻刻以仁为理想,并一以贯之。
仁,可以用来修身,很难完全用它治国。因为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一个想法,一个标准,无法完全用修养去度化,必须有法律法规的约束,才能保证一个国家的稳定运转。

以仁为理想的修行是做人的根本,只有当一个国家凝聚了仁德的力量,它才能在关键时刻拧成一股绳,做成大事情。
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能修仁得仁,但是做一梁一柱也好。若是自己能力有限,至少可以做好忠诚。若制止不了别人犯错,至少可以选择不与ta为伍。若是我们救不了人,至少做到不落井下石。
只要朝着仁的目标走,即使我们都成不了仁者,但是至少我们在努力做人。

文字:爱吾爱
图片:爱吾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