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什么?在这本书里,人是一具皮囊,里面包含有一颗心,不管这具皮囊是什么质地。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着一颗心的羁旅。如果心死了或是睡着了,皮囊就仅仅是一具皮囊,如果心活着,它把皮囊从内部照亮。
什么是皮囊?在第一个故事里阿太就清楚地告诉我们了——“肉体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伺候的”。外婆去世的时候阿太没有一滴眼泪;手指被割断的阿太也没有流一滴眼泪;但是阿太却因为补屋顶的窟窿摔下后躺在家里动不了,被困住而流下了眼泪。她动不了了,她失去了行动的皮囊,但她没有失去她自己,她用怎么双脚丈量了小镇、用自己的一生去活出了自我。直到最后阿太去世,留给我们的也是那句“我已经没有皮囊的包袱,来去多方便。”生活朴素的是外在,充实的是内在,谁都有权拥有好看的皮囊,但是又有多少人本末倒置,为了美丽的皮囊费尽心思,为了满足自己的各种物欲和肉欲,而丢失了自己的灵魂,丢失了最初的自己,陷入想要逃离出却已经越走越远的困境。
在《阿小和阿小》、《天才文展》以及《厚朴》中,让我看见了人与人之间命运的不同,内心的渴望和现实差距的挣扎,虚于皮囊的加持,最终还是需要找回心灵的居所。香港的阿小被父母暂留家乡寄养,因为从香港过来,暂留几个月后还需要再回去香港因此他眼里的一切只有香港的一切,在香港的哥哥就是他的榜样和心理寄托,而家乡只是暂居的地方,换句话说瞧不起家乡。而家乡的阿小,羡慕香港的阿小,把香港阿小的言行作为自己言行的标杆,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与家乡人区别开来。单纯的皮囊包装,假大空的自我想象,到底最终抵不过现实的一记耳光。家乡的阿小最终还是和家里长辈一样,踏踏实实过上了村里的生活。香港的阿小,因为家里破产,哥哥捐款而逃,而最终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香港社会,虽然香港的一切都那么繁花似锦,可是这些与他又有何关,内心最想念的还是家乡的那个小村镇。大城市的繁华又如何,不过是和人一般,需要我们去填充,一旦你本身就是一副空空的皮囊,你去到哪个城市,灵魂都得不到自由,心灵得不到安放,我们能做的就是踏踏实实做好我们能做的,而不是把时间都花在了我们那个不值钱的皮囊上。
生活本就千篇一律,它的精彩不在于所处地段,而是你有怎样鲜活的心,热烈的情感,我们不是说要拒绝城市,而是要拒绝虚假的自己,大城市也会有热爱生活的人,抱怨生活的人,同样,小城市也是如此。之前老家有很多外出打工的人,有些人在外面有了一些见识,回来就各种抱怨嫌弃自己的家乡哪里哪里不如其他地方,学了一点蹩脚的知识,就拿去给自己的家人显摆,做着在外没有成绩在内没有礼貌行为,说来不过是为了显摆那点外在虚无的东西,生命是轻盈的,容不下这么多外在的装饰,摆脱你内心的束缚,充实内在,看见真正的自己,内心富足才能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