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社会
程永,出生于农村家庭,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他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哥哥。程永的家庭条件比较差,在同村里属于比较贫穷的人家。
因为年龄是最小的,所以从小长辈对他比对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更加呵护,犯了错误都不会随便去责怪,加上父母本身思想性格的落后愚昧,久而久之他就成为了家里最有条件行使自己想法的人。程永家里的生活氛围很恶劣,基本上是从大吵大闹的环境里长大的,一家人都在这种家庭环境里生活。
有人说:其实子女成长中的性格除了自身的遗传基因以外,跟父母的教育观念也占有非常大的比例。
老母亲作为这个家庭中的最大掌权人,一直指示着家里的运作,其性格极其强势顽固,而老父亲憨厚老实,为人诚恳,但时不时会做出一些很愚蠢的事情,让家里人头疼。
因为家里条件有限和自身的能力,程永只考上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本地大学,在里面浑浑噩噩过了几年,最后拿了个大专文凭就毕业了。程永的大学生活环境很差,里面收的都是一些下流学生,读大学的这四年里,他在里面学到了一些歪门邪道,学会了圆滑处世,并且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人。程永毕业之后,因为学历不高,就随便找了一份工资稍低的工作。
在工作的这几年间,程永认为在本地混的不好,生活过得平淡无奇,加上他从小玩世不恭的性格,就打算去各省闯荡。闯荡这几年,程永的阅历增加了许多许多,学会了做生意,还赚了不少钱,但因为花钱如流水的习惯,经常导致他钱包里的钱很快就空了,不过长时间的赚钱经验让他练就了谈生意的口才本领,并且了解点市场的行情,尝到了点汁水,也因此决定开始长期以做生意来做为自己的生活饭碗。
海口是程永长期往来做生意的地区,因为这里是靠海的,大多数是以海鲜作为交易产品,程永以龙虾在这里来做生意。期间他结交了一位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叫胡月,相貌虽不出众,但性格温柔坦诚,对程永的感情一心一意。两人一起做的生意风生水起,腰包渐渐鼓了起来,同时两个人从男女朋友的关系开始向结婚转变了。
程永一次因为家里的特殊情况要快速回家一趟,就让胡月先帮忙照顾店里的生意。从海口开往湖北的路程比较长,程永买了足够几天航程的口粮带着,走之前并且还特意买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在出发那天穿着这身衣服上了火车。
相遇
程永在的包间湖北人比较多,里面可以听到很多熟悉的口音。行程的第二天来来回回换了几批人。程永早上跟女朋友慰问性地打电话聊了几句就开始吃早餐了。早餐吃完后,他旁边座位上的人都走光了,于是就躺下来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过了几个小时,他的包间来了一位女人,程永就起身让了座。这位女人长相清秀,打扮地很时尚。
程永好奇地跟她聊了起来。
聊的过程中,他了解到这个女人也是同省人,叫王丽,离程永的家乡不远,比他年轻个四五岁,今年刚中专毕业,家里有一个还在上初中的亲弟弟,姐弟俩从十岁出头家长就出去做生意赚钱,这时候就开始自己养活自己了,自立能力很强,家里也比较富有。程永又深入了解到,这位女人家里不仅有钱,而且她的爸爸有七个兄弟,都是做大生意的,个个都有一定的地方势力,家族人过得很是兴旺。
程永以做人圆滑的经验,会跟女人聊天的能力,用花言巧语跟王丽越聊越深入,因为他们到达的地点都差不多,就一直同行了两天。最后下车的时候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并且邀约准备再次见面。
之后他们两个人的联系越来越多,见面也越来越多,王丽对自己的家庭往事全部倾述给了程永听,但程永对自己家庭内部的叙述却满口谎言,称自己家里两层楼房,家庭是小康水平,兄弟姐妹和善,父母都很能干,虽然自己不是很配得上她,但保证会一直爱着她给她幸福。王丽刚刚中专毕业,虽然从小自立,但是人生观还是比较稚嫩,本质上还是一个少女,没有程永成熟,所以一直对他比较放心,很相信他,而程永一直背着胡月没有让她发现。
长时间的甜蜜相处后,程永越来越想娶王丽了,王丽也渐渐认定了这位是他未来的丈夫。
在一次约会期间,王丽偶然在程永的手机上发现了胡月的电话号码,她起初以为是普通的生意人员,但因为疏忽删了一条互相关心的短信被王丽发现了。王丽很怀疑,就追问程永这位女人是谁,程永含糊地跟她说明了大致意思。程永在一次往返回途中因为手机没电了,充电器也没有带,一天都没怎么用手机,王丽想问一下程永具体情况,但是接不通。
王丽的性格暴躁冲动,跟火药桶一般,被一点事扎一下就会爆炸起来,初中的时候就曾经因为别人的一句讽刺而大打出手,两人都受了轻微伤,所以她这种性格在外面让别人不敢随便欺负她。
第二天早上,程永手机的电才充满,因为前一天做了一整天的累事,晚上睡得特别香,一直睡到了早上九点多。他起床后看了看手机,发现手机界面上竟有了一百多条短信和电话,联系人显示的是王丽,这些短信内容让他既高兴又惊讶,上面写道:这个婊子是谁?你跟我解释清楚,我们两个已经交往有一段时间了,你为什么要一直隐瞒?我今天才知道,你想脚踏两只船吗?你着实跟我一一说清楚。其实之前我就已经准备跟你进一步的关系了,没想到你居然隐瞒这件事这么好,现在一定要把这个女人从我的身边赶走!即使你不想赶,我也会过来帮你赶走她的!
程永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受,有两个女人在身边围着他,而且有一个还来为了他而争主权。王丽要赶来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胡月,他想坐看两个女人为她争来争去的场面。
冲突/初入家门
第二天早上,王丽就早早地赶到了程永的店门口,她专门打扮了一身,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男孩,这位男孩跟王丽长得很像,个子矮小而结实,相貌显得有点老实,但是他的眼神又透露出一种不好欺负的感觉。
王丽对着程永的店门口大喊大叫,程永刚刚起床听见外面的吼声出去了,胡月听见动静也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你其实可以小点动静的,不要把周边的人吵醒了,这里的人脾气有点暴躁,惹到他们了可不好。”程永说。
接着他侧头看了看后面的小男孩问“这位是你的弟弟吧!还挺像的,你带他过来干什么的,嘿!小成,你姐姐跟你讲过我吧!”
王丽的弟弟王成用眼睛瞪了他一眼,没搭理程永的话。
胡月有点生气,询问程永这位女人是谁,程永到这个地步了也没理由解释了,就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给了胡月。程永心里其实已经觉得无所谓了,他更偏向与王丽走在一起,同时想激发王丽自己过来证明她和他的关系,自己不想费事,所以故意不参与。
胡月听完后当场就气的发抖了,她打了程永一嘴巴,撕心裂肺地说了很多骂程永的话,可程永内心却毫无波澜。
王丽看自己男朋友被打了,冲过来也打了这个女人一嘴巴,接着两个人就开始边打边骂,而王成在旁边也跟着搅和。就这样一直持续了接近十分钟,程永在旁边一直观战,最后看越打越凶了,他就拉开了他们两个。程永为了结束这种场面,对胡月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把胡月赶走了,并且果断地删了她的联系方式。
接着很快,程永在海口办了些手续,转手把货都卖给了同行,然后把店也卖了,几天后买了火车票跟着姐弟俩一起回了湖北。
王丽带着程永去见了家长,程永又穿上那身西服,还去理发店理了一个郭富城头。见面之后,他对岳父岳母彬彬有礼,吐词像绅士一样,并且说了一堆感情上面的真心话。这次的见面,让王丽的父母对他有了很好的印象,认为他是一个体贴又有气质的好男人,再加上前面很多次程永的来访和王丽的支持,岳父岳母准许了他们结婚。
程永在王丽家里住了几天后,也准备带她见自己的家长,他们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搭长途汽车回了家。
到家之后,眼前的景象瞬间让王丽失望了:一座乡下的老房子,并且是很老的瓦房,周围全部都是广阔的田野,凹凸不平的泥泞路面让她感觉难受。他们一起走进了屋里,一进来就是乌烟瘴气的环境,里面的环境比外面看起来更差,这让在大城市过惯了的王丽下意识地捂起了嘴,并且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因为事先程永跟家里人联系好了,所以现在家人全部都出来迎接他们。
程永之前跟王丽交往的时候,底下跟老母亲说了很多次关于王丽的好话,说在外面找了一个大城市的好姑娘,家里比较有钱,人也很气派,听到这些话后老母亲很满意,也一直很想见一见这位姑娘,不过王丽的暴躁的性格程永却对老母亲只字未提。
王丽了解到程永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大姐和二姐都已经结婚有子了,他们的孩子也已经十几岁了,都是女孩;程永的哥哥是个中学老师,也结婚生子了,儿子有了四岁,并且他的老婆也是中学老师。王丽跟家里人打了交道之后,家里人对她都非常满意,想鼓励他们早点结婚。
可王丽心里早就怒火中烧了,因为是第一次来这个家就给了程永一个面子,对她的家人还挺客客气气的。
饭后,程永把王丽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关了门,他想准备私下跟王丽谈话。在房间里面,王丽的怒气全部发泄了出来,并且哭了起来,她对程永的欺骗非常失望,面对这个局面,程永还是用那套哄女生的方法继续为自己开脱。程永跟王丽解释怕自己的家庭环境不容易,怕她不接受才撒谎骗了她,但他是真心爱她的,他跟她发誓以后要脚踏实地地做人,无论多大的困难都要给她幸福。
他的这番话感动了她,王丽放下了这个包袱还是答应原谅他,准备跟他结婚,但是提出了要求,要他说的话一定要做到,要对她负责。
程永都一一答应了她的话。
未来/转折
十年以后……
“今年暑假我们这里有美食节,哥哥你过来玩吗?”程义在电话里说道。
“可以啊,今年中考没有暑假作业,暑假时间也长,我肯定能过来玩。”程明回答。
程明今年刚初中毕业,经历了中考,他是程永的大哥程元的儿子。程明的父母把他送到了汽车站里就回家了,程明自己搭上了长途汽车,坐了两个小时的航程到了程永的家。到了后,程永父子俩直接把程明带去美食节吃美食了。
这个美食节活动是外地的商家来这里打名气才举行的,里面食物的种类各式各样,有卖糕点的、有卖冰淇淋的、有卖土特产的、还有外国人在这里卖东西,因为是在暑假,所以客流特别多,生意也非常好。程永借着这个节日活动,把自己平常做的一些小生意产品也加入了进来。这里他安排了三个铺子,一个大铺子,上面的招牌写的是程永开的鱼药店的介绍,并且还留下了药店的联系方式,还打了几个广告语,这个铺子专门是搞水产鱼药的;另外两个铺子是他卖的水产美食,一个是海口特产虾,还有一个是他在本地做的虾,并且为了再多赚点利润,程永在这两个卖虾的店铺里面也挂了一个联系的牌示。
其实程永在结婚后不久,因为在本地卖虾不是很红火、虾的市场大和竞争力强,导致生意很难做起来,而最让他痛苦的是在两年前,因为不信任还有感情不和,他和王丽离婚了。离婚后,程义的抚养权名义上归程永,但是因为程永这边的生活氛围不好,并且长期做生意的环境会影响程义的学习,所以程义在王丽那边生活,由王丽每天照顾着程义的衣食住行,程永作为扶养人只是保证程义每个学期的生活费不缺。在离婚后的这两年里,程义假期经常过来程永这边玩,只有上学的时候才在他妈妈那边过。程义和程元的儿子程明从小玩到大,两兄弟感情很好,程义在放假的时候经常跑到这边来跟他玩,然而因为假期里程义长期喜欢去前夫那边,身边没有儿子的陪伴,导致王丽非常不满,时不时经常阻止儿子过来。
程永在这几年里开了专治鱼类的药店,他之前在当地选定了个郊区市场,这里是与旁边地区交界的位置,交易来往密切,交通便利,卖鱼药挺兴旺的,于是程永就转行卖鱼药了。在卖鱼药的这几年,程永把在乡下过得不是很好的大姐和二姐带来了这里,跟大姐开了一个分店,而二姐在店里当他的二把手,他自己则是老板。在兄弟姐妹的共同努力下,鱼药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在攒到足够的钱以后,程永买了一辆宝马轿车。程永在离婚后的两年过得还是挺不错的。虽然跟王丽离了婚,但是他们的联系方式还留着,因为儿子这个重担放在他们中间,有时候为了一些必要的情况,他们不得不联系。
在带两个小孩子吃喝玩乐送他们回家休息后,晚上程永又去美食节的店铺接待谈生意的人了。这个生意人不是本地人,是海南的,那边的水产特别丰富,这个人想借此机会来跟程永进一些海南特产虾,以此赚一笔大钱。晚上两个人在美食节附近的高级餐馆边谈生意边吃大餐,钱是那个海南人出的。
他们吃完后,那个海南人带着程永到他经常去的一个按摩店按摩了。他们一到门口,女老板就出来迎接了他们俩人,女老板也不是本地人,她的口音带着一股浓浓的陕西方言,讲着撇脚的普通话。
海南人请程永上床按摩,他自己则在一旁等待,并且跟程永唠嗑了起来。
女老板的手艺很好,程永被按的很舒服并且夸赞了她几句,过了一会儿他很快就睡着了,并且睡了接近一个半小时才醒。醒了之后,按摩也差不多结束了,海南人帮忙结了帐,走之前程永向女老板要了QQ和微信的联系方式,想下次再来这里按摩。
程永接待海南人去了自己的主店铺,两个人又坐下来谈了个把小时的生意。在他们谈生意的过程中,海南人对这边的行情挺满意的,跟程永成交了,最后两人互相握了手就道别了。
程永回到家,看到两个小孩都已经睡着了,他们床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很多烧烤和零食袋,这是他们在美食节没吃完打包带回来的。
程永进去洗浴间洗了个大澡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睡之前,手机的好友申请成功了,是那个按摩店的女老板。女老板用湖北方言打了个招呼,并让他备注杨欣,他也简短的回复了自己的名字还打了个招呼。程永看见杨欣今天刚刚发了几个动态,就顺手去翻了翻。点进去她的空间资料,程永了解到杨欣才过三十岁,比他小七岁,是陕西人,并且在程永的家乡已经打拼十几年了,从十五岁就出来自己做生意了,看到这里,程永有点惊讶,因为都过了快十年了她的口音竟然还是原来的口音。翻到后面,他知道了杨欣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就在本地的小学读书。她与的她老公离异之后已经八年了,这八年间她带着女儿一直在湖北闯荡,最后才选择在这里搞按摩店。
程永看完,好奇地跟杨欣聊了起来,他先是聊一下按摩的话题,然后慢慢地带入关于家庭成分的话题,而杨欣也表现得很耐心,一直陪他聊到了凌晨两三点。
新的生活
在暑假的两个月,程永一有空闲时间就会去杨欣那里按摩,与她聊天,回到家里就在手机上聊天。时间久了他们越来越熟悉彼此的经历,程永每次过去店里,杨欣的女儿都已经习惯性地开始喊他叔叔了,不过程永却一直没有说给家里人听,一个原因是家人可能不会满意杨欣的身份背景,还有个原因就是程永对杨欣也有点犹豫———因为杨欣要把女儿带在身边。
暑假过完后,他们早已经跳过了普通认识的好友关系了。杨欣看程永是做大生意的,有车有房,又联想到自己没稳固的收入和温暖的家庭归宿,于是很想捉住程永这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