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作为真实的入口存在

早上给孩子揩完屁股后我开始写昨晚所想的关于音乐的文字。

音乐作为一个确实存在的事物让我的回忆有了一个真实的入口。

一 关于睡眠的音乐

铁道

《Quino-Phec》Aphex Twin

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火车在铁路上前进的声音,带着我飞去了那个童年的夜晚。

我6岁到18岁时住在同一个房子里,那是6楼,作为顶楼,我每晚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火车声音。如果我通过窗户向远处看去,我也能在其他楼房顶部的间隙里看到那铁道的一部分。

铁道在远处的高地上,几乎与6楼平齐,其上驶过的大部分是运载煤炭的黑色敞车或运载化学品的胶囊型槽罐车。火车带着这些材料来到我们的这里被加工成化工产品后销往各地。

童年的夜晚,缓慢的铁道撞击声和遥远而湿润的火车气鸣声伴随着我沉入梦乡。那时,我清晰的知道,我并没有在意这声音,它就和我的呼吸一样存在。

然而在25到35岁之间的某个时刻,我在睡前--或许随机的--听到这个音乐,就在半梦半醒之时,遥远的回忆猛的揭开了夜晚的黑幕,把我投入了这小镇的上空,由我在铁轨和我童年的家之间翱翔。我仿佛就是那火车的气鸣声波,不断的从火车头飞往我家的窗户,一遍又一遍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家的窗户一次比一次清晰,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眩晕感,我突然醒来。

醒来后我的眩晕感立即消失了,梦中景象清晰的存在我的意识中。

这里有高耸的黄色轨道吊,下面站着几个试图爬上去的孩子。还有铺在大颗灰黑色碎石子上的油油的枕木和铁轨,但火车似乎刚刚离开这里。轨道线边缘有一排低矮的灌木和水泥的雕花栅栏,接着就是其下几十米深的墙壁和公路。再向前飞去,穿过几栋楼房的侧面,迎面撞来的就是我家的窗户,窗户在2000年后改成了滑轨型,略带蓝色的玻璃让里面看不清楚。

抽象而完美的概念

《Selected Ambient Works Volume II》 Aphex Twin

此专辑对于我全是关于抽象而完美的概念。

  海豚

#3 Rhubarb

最早的关于睡眠的记忆是一只海豚。

在幼儿园的床上,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海豚,🐬,弯曲着背部,漂浮在虚空中,做着绝对完美的垂直于地面的圆周运动,背部始终朝上。我想不到任何理由5岁的我为何脑中重复这这样的画面,但我清晰的记得我大脑中出现这画面时的感受,那是一种幸福的眩晕感,我的心灵也随之摇晃,我仿佛就是那只海豚在它母亲的羊水中规律的摇晃。这样的画面因何出现?我只能认为也许我前世是一只海豚。后来这样的画面被我有意或无意的用来作为入睡的仪式之一。它像时间的齿轮一样不停旋转伴我成长。

工厂下班的下班号

#20 Lichen

尽管我寻遍关于下班号常用的音乐未发现其音乐与aphex twin的音乐完全相似的,反倒是Space on Space的音色更接近下班号,但我想一定是aphex twin音乐中所用某些旋律和东方红一样,都采用了公式般完美的音阶,最早可能来自于基督教堂。

无论如何,我记忆中,下午5点半,从远处喇叭里飘来就是现在我从aphex twin这张专辑里听来的声音。

那喇叭挂在远远的电线杆上,或屋檐下,在各处不起眼的位置,提示着上班和下班的时刻。

那是我在夕阳下奔跑的日子。

有时,我因为学校卫生值日而最后一个离开校园,此时我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我离开校园的铁栅栏,来到操场,太阳已经红的和咸鸭蛋黄一样呈在远处居民楼的顶上。我触摸着身边的被使用到光滑而温润的金属双杠,上面反射出两条红线。当时我就知道,我将永远记住这一刻,为了将来因为什么原因而记起。

阳光将房屋和树还有健身器材的影子拖的长长的,远处飘来悠扬的旋律,等待我的是回家的道路和走在其上的日复一日的同样的想法。所谓当下,也许就是指的这个,在这路上我走了三年,同样的心境也持续了三年,我并没有感到枯燥。我当然也期待某些时候放学能和高年级的幽默的学长一起回家,听他们说那些幽默的黄段子。但即使一个人走着,我也从未产生对未来或过去有什么悲伤或喜悦。

当然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这道路,真的,一点也不无聊。不像现在的城市道路,那全是局部有规划而整体有机形成的小镇,而且因为在丘陵地区,所有的建筑或道路都依地形而形成,到处都是有趣的链接。没有任何一条能一眼望到底的水泥马路,到处是鳞次栉比的建于80年代的房屋,一不小心就出现推单车用的斜坡和伴随的阶梯,有的阶梯长到可以思考哲学问题的程度。路边有卖炸串的老奶奶,有卖唐僧肉或情人梅的的老爷爷。有卖羽毛球形状气枪子弹的百货商场,也有充满香烟槟榔味的网吧。有卖全是繁体字香港漫画的新华书店,也有卖整套机器猫和Hit轻音乐的报摊。专卖馒头包子的店前挤满了人,旁边的零食店里出售装在桶子里五分钱一块的饼干。既然五分钱能买一块饼干,那么一千块钱必然可以买得起宇宙飞船,我当时这样想着,不由得兴奋起来。接下来便是关于我如何对抗美军特种部队的直升机以及拯救世界的事情了。这样的事情我在回家的路上从来也不细想,我得留着,留着晚上睡觉前再好好想一想。并且需要有拯救班花的剧情。

骷髅和恐怖电影

《Selected Ambient Works Volume II》中也有不少让人感到恐怖音乐。恐怖电影和小说我长大后看过不少,不过,在听音乐时让我想起最初的恐惧感多少让我对恐惧有释怀的感觉。

我第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是看到了一个骷髅头。

那是我还不知道那种东西叫做骷髅头的年纪。我正睡在父母之间,从完全黑暗而虚无的睡眠中被一颗挂在前方墙壁上的骷髅头惊醒,它双眼发出光亮,我醒着看了它一会儿,接着胆怯的唤醒我的父母,我说墙上有石头。

再长大一些后,我干脆就直接睡不着了,因为我看了很多电视上播放的香港恐怖片,那个电视台叫湖南影视,那是1995年后,我8岁以后。

我一个人睡,如果在我父亲关掉电视睡觉之前我没有睡着,那我就彻夜难眠了。因为留给我的只有黑暗。而我又在这时间竞赛中越来越难以入睡。

有时我会开着灯睡,然后早晨天刚亮时关掉灯。

有时我把头埋进被子里睡,只给鼻子一个小孔。

然而我依然能感觉到各种让我害怕的东西。

在我床头的墙壁里,有什么东西拿着砖头在轻轻摩擦粗糙水泥墙壁。在房顶有玻璃弹子球落地后反复弹跳。在不远处的山丘里,有什么动物在凌晨3点发出悲惨的叫声。在我床头墙壁和邻居的墙壁之间必然存在着一个狭窄空间,从那狭窄的空间出去就是外面无尽的黑暗世界,那是这个现实世界的镜像,但那里不会天亮,一切永久的笼罩在靛蓝中。我愿所有可怕的事物都被丢到那黑暗恐怖的世界里,然后等待现实世界的晨光将其入口照亮并使其萎缩而关闭。但不可避免是,每到失眠的夜晚,它还会打开并吸引我恐惧而好奇的心灵。

雨水所包裹的空间

大约是三十岁时,在工作日的午间,我躺在公司简易行军床上,带着耳机听着音乐。

我长时间的盯着房顶,窗外有风吹动百叶窗,伴随着工地的嘈杂声和人员的谩骂声,我开启了耳机的降噪模式。

夏日时我听《杨桃院儿》窦唯/不一样乐队,冬日听《文王帖》窦唯/暮良文王。不希望发生切歌时我听潸何吊或天宫图。

只要中午我吃了很多肉或者面,此时我便更容易进入睡眠。

我躺在关闭着门的公司会议室的一角,不由的感觉仿佛身处童年那被雨水所包裹的空间之中,与世隔绝。

有些夜晚,我在外面玩,突然下起雨来,我就躲在家前一栋的楼下,头顶上是二楼突出的阳台,其下有六平米的空间。这里时常堆满杂物,大多是木板和泡菜坛子。我就蹲在这里,听着雷雨声不断的加强。雨幕最终把这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即使再可怕的鬼怪也无法入侵。蹲在这里我可以看到我六楼的家窗户,里面传出日光灯的亮光还有随着电视机闪动的其他色彩。我异常的兴奋,不愿意回家,我只需穿过雨幕十米就可以接着上楼梯回家了。但我就想蹲在这里。在这里一切都变得有趣。眼前的绿化植物在雨点撞击下发出噼啪的声音,树上的马蜂们应该已经全军覆没了吧,老鼠洞里的是不是已经淹满了,我揉碎丢弃在这花坛里的考试卷应该已经被侵蚀的七零八落了吧,学校大概被冲垮了吧。想到这些我就安全感十足,让外面的世界尽可能的洗刷干净,我要静静的欣赏这一切。接着我在这里大便,似乎没人为我揩屁股。

二 关于游戏的音乐

大航海时代II

《Mist》 Michita

这虽不是菅野よう子的原版,但是我更喜欢的版本。

大航海时代二这个游戏伴随了我很多年的时间,直到有一刻,它在光驱中分成了两半,它转的太久太久了。

若问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我得说是那年冬天寒假我在家中玩大航海时代的时刻。这并非我对比了所有幸福时刻而将第一名颁给它,而是在那个时刻,我已作出决定,我会永远记住此刻,并将此刻作为最幸福时刻保留于记忆之中。那时我10岁。或许那时的我在那一瞬间已征求了我整个人生所有时刻的自己的同意,做出了这个决定。

那幸福感从何而来呢?那天里其他时刻的记忆我都不拥有了,唯独记得当我视线离开屏幕后向右看向窗外,漫天飘起了鹅毛大雪,大雪覆盖了附近的房顶和远处的山丘,就在这时,那巨大的幸福感充满了我的身体。

在此之前,天空还没下雪时,柠檬色的阳光正照亮着窗外的景色。我正在游戏中经营着。游戏中的时间过的很快,我完全投入在游戏中跟着角色一起度过了几年的岁月。当我不经意的离开游戏望向窗外时,我大概有一瞬间怀疑我在现实世界里也穿过了时间的长河,来到了未来的某处。也许庄周梦蝶时,也有同样的感受。我不知我身在何处,处于何时,生为何人。这“无”的感受与窗外凛冽的寒冷一样清晰而理智,不同于后来的我所感受到的“无”。后来的我所感受到的“无”,要么带着点悲伤的味道,要么带着点酒精的味道。

在此之后,我怎么了?我已经不记得了。若是现在的我,大概会关闭电脑,双手枕头,躺在床上继续体会这感觉和它的意义,但当时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呢?难不成那个我已经不存在了?

暗黑破坏神II

《Tristram》 Matt Uelmen

第一次玩到这个游戏是在我这栋一楼姓廖的孩子家里,他把我叫到他的电脑前,拿出这个盗版光盘。我们看着光盘被送入电脑里,满怀期待的开始了游戏。

他的家里阴森森的,充满了梅雨天潮湿的霉味,他的手指头上浓郁的干脆面味道时不时的传来,我夺过被他握的黏糊糊的鼠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以至于我的手上也沾满了干脆面调料包的粉末。回家后我洗了很久也依然无法去除这味道。吃干脆面的人有两种,一种用手指捏出来,一种直接倒在口里,我是后者。

正当我们被怪物杀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的妈妈喊我们吃饭了,这是我第一次发现茄子炒肉丝是这么的香。吃饭时我观察着他家的客厅。电视机后的墙上有一幅巨大的画作背景,上面贴满了奖状,和小区里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准确的说是其他的男孩子,我几乎没有去过女孩子的家里。而我家里只有一个奖状,在那里贴了很多年,是碰巧某次语文考了90分。

后来好想自己在家玩到这个游戏,可是我不敢买游戏,我被新鲜的游戏伤害了太多次了。

一次花了27块钱买了一个叫《便利商店》的台湾游戏,封面上写着“天心姐姐推荐”,完全不知道是谁。光盘进入电脑后,我试了无数次,游戏无法安装,我便把光盘送给了别人。

一次花了18块钱买了《反恐精英》,依然无法安装,店家也不让我退回,我把它丢到垃圾桶里。

一次我成功安装了一个叫做《沙丘》的游戏,玩了几分钟,鼠标没反应了,画面静止不动。重启电脑后,电脑不亮了。后来父亲修好了电脑。问我原因我说不知道。

所以陪伴我的只有那张《96年游戏合集》,里面全是DOS游戏,包括大航海时代II,直到那张光盘断裂为止。

在自己的电脑上玩到暗黑已经是大学后的事情了,从网上下来安装包还带了存档,野蛮人身上带了几十个小符纹,箱子里全是超级紫色药水。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花了几十分钟把多年来伤害过我的敌人全部消灭了。大仇得报,我也就不再打开这个游戏了。

三 关于健康的音乐

事情要从Distant Dreamer说起,当时在看bilibili的JOJO第六季《石之海》,那是在2022年12月中,那几天把这季看完了。但是在这歌声中我却愈发感到悲伤。

周一,我在洒满阳光的阳台,躺在lazyboy沙发上斜看着客厅里的电视,阳光温暖的照耀着我,我穿着冬季睡衣,心思一半在剧中,另一半的心思却偶尔的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之前的周日,家里人都从发烧中恢复了,最先是大女儿,然后是小女儿,然后是老婆,我母亲没有发烧,她只是乏力以及颈椎不适。也许是他们都感觉良好,同时我也没事,可能大家都想着,反正已经感染了,而我也没有什么要病的感觉,我们遂决定去沃尔玛逛一逛,毕竟之前的几周多少有些恐惧和压抑,需要出去透透气。

在沃尔玛,人不太多,我们逛了逛儿童区的玩具,孩子们在玩具城堡里拿着枪打来打去。至于买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记得的是,在驱车回到家楼下后,我在一个拐弯处被一阵冷风侵袭,感受到了一阵寒冷,那寒冷让我的身体中间的什么东西颤抖了一下,或许是食管,或许是气管,或许是其他的什么中间且竖直的东西。那种抖动我无法想起何时经历过,但我感觉似曾相识,也许童年的什么时候我感受到过,也许那是一种可以称为胆颤的感觉,又或许它和醉酒后呕吐不止的某种感觉类似。当时我觉得,我可能中招了。

当天夜晚我发烧了,我立即吃了儿童布洛芬,过了几小时或许是凌晨4点,我背上出了一些汗,起来后是星期一,虽并没有太糟糕的感觉,不过那一周,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在家办公。

然后那一周我们一家人就看着JOJO。孩子们似乎没有任何异常,老婆也没有,而我也只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不过在说我的那种感觉之前我想再说说家人的情况。

大女儿打过疫苗,因为她在上幼儿园。小女儿没有打,因为她才1岁,还没有组织。老婆没上班所以没有组织,所以也没打。我打过两针。我母亲打过两针。在2023年的6月的一天,再一次发生了一次集体的感染,先是大女儿,然后是小女儿,然后是老婆,那次我和我母亲并没有异常的感觉,那次可能是诺如病毒,因为她们都有呕吐症状或腹泻症状。当时老婆感受到了低血糖症状,心跳快,嘴唇发白,乏力,呼吸困难。我并不是说这两次病毒感染有何关联,我只是对病毒感染比较敏感且强迫自己记住这些事件而已。当时我并没有病感,遂一直照顾她。红糖水,花旗参,血氧仪。

都说小学是毒窟,的确,大女儿上学后经常将病毒带回家,带给小女儿,基本是甲流或诺如,小女儿在2022年新冠感染那次发烧并没有发生热惊厥,但是后来的2次发烧都发生了,第一次吓到我们了,我们去了医院住院3天,后来我们常备布洛芬和退热栓,她只要接近38度我们就会用药而且一直监控,后来便没有热惊厥过。

除新冠以外的几次家人感染,我都没有明显症状,我母亲只是稍感不适,依然是颈椎不舒服。孩子们通过发烧来击败病毒,老婆通过休息来恢复精力。

早在2020年后,由于看了很多中医方面的信息,我已了解到了很多中医理论,我认为孩子们是在表层-所谓太阳-就试图击败病毒,而我这种没有强烈反应的情况,恰使得病毒进入更深层次。

说回我在看JOJO时,我的心飘去了哪里。

那一周我的头顶仿佛被什么东西笼罩着,一年后我才明白,那可以称为戴帽感,是一种高血压的症状,就是整个头顶仿佛有一个刚好吻合头部的游泳帽紧紧的箍住了。当时令我想起来两个事情,一个是气功热时期人们把锅戴在头顶,另一个是futurama里fry吧把铝箔包住头顶防止大脑被外星人监控。如果再结合一些神秘主义的观点,我认为此感可能阻碍了阿卡西记录与我大脑的连接。因为我的某些思维力遭到了磨损。

我在看JOJO时,伴随着Distant Dreamer以及最后结局处,天堂制造将时间快速推进以致世界末日。这让我产生了确确实实的世界末日之感,就在那感染了新冠后的那一周。我感到这动画仿佛是一种预兆。

后来我没有听Distant Dreamer,直到2025年的炎热至极的7月,我在34层楼顶,让灼热的阳光炙烤我的身体时。那一刻我流泪了。因为我感觉那末日感似乎终于被我摆脱了。

在2022年12月之后我感冒了一次,那是2024年1月,那天我去了盒马鲜生。在2019年12月我去盒马鲜生后的几个月,我时常感到后怕,我总感觉那病毒当时只是与我擦身而过。可不想,在2024年我才获得那恐惧的反馈。

那天我买了烤鱿鱼还有盒马专卖的啤酒,就在我喝完啤酒在家中的lazyboy沙发上坐着时,我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我一定是感染了某种病毒。

近些年,我记得三次感染病毒,一次是2019年10月时的一次,那次我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背部像是被数千只蚂蚁咬一样散布的疼痛感,它很快好了。接着是2022年12月的新冠,其后一直伴随不适感,除了精神上的不适感,还有咽喉总是有痰,而且夏天还总能吐出带褐色小斑块的痰液,冬季偶尔早晨会吐出大块灰色或褐色或绿色的浓痰,但无强烈症状。接着就是2024年1月的感冒。

2024年1月的感冒持续时间稍长,估计有2周,而且让我流出了透明且带金色的鼻涕,让我颇感惊异。而后的一年多时间,我都在这次感冒的后遗症中。

在这感冒症状结束后的某天。起先是我察觉到某种不适,在我的胃,左肋骨最下缘附近,我感觉那里有个什么东西。后来,也就是快一个月后这周围包括心脏的位置,都感受到了某种不适,淤堵感,异物感存在于此。接着我会在中午饭前或饭后莫名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心里紧张,双腿发软,躺着不适,坐着不适,站着是唯一选择,走起来更好一点。随着症状的越来越强,直到某天中午我感到了无法忍受的虚弱感和濒死感,我难以呼吸,或者说我难以通过深呼吸来平息我感受到的异样,我打车到了医院急诊,我心里就一个念头,我如果死了,我要死在医院,然后请将我抢救复活,在急诊门口,护士让我测量了血压,当时检测脉搏160,低压110,高压160,数值虽不算多么的夸张,但我的心里当时的确感受到了末日之感。在医院做了从头顶到肺部的CT,以及心脏彩超,还有血液的检查。我打了2个小时的降压药,后来拿着各项报告去心脑血管医生那里看,医生说,你这个病西医治不了,中医称之为气血不足,中医你要不要试试。医生给我开了2种药,一个是降压药盐酸阿罗洛尔片,每次吃半粒,我总共吃了10粒就没有再吃了,因为不吃之后也没有不适感。另一个药叫做振源胶囊,这药我感觉真是神,只要一有虚弱感,吃它半小时后就会打一个嗝,然后就立马感觉正常了,有几次没有打嗝,那么会觉得还差点劲的感觉。一共八盒都吃完了。在吃完它之前我考虑了断药的问题,我决定购买鹰牌花旗参,因为振源胶囊的成分就是人参皂苷,且我偶尔尝试了断掉振源胶囊吃高丽参或鹰牌花旗参都可以一定程度改善症状,只是没有震源胶囊那么有效,但我想终究不能一直靠那么厉害的东西活着,所以我逐步的替换成了鹰牌花旗参。到目前为止我一共大概喝掉了200袋鹰牌花旗参了,大约是在2025年4月后就没有再喝了。之所以没有再喝花旗参了,同样也是我在最后那几包快喝完之前,我尝试了几天不喝,我发现我可以接受不喝的状态了。

在2025年炎热至极的7月在屋顶的阳光下流泪时,我已可以不依靠药物而保持正常了,那得益于运动和阳光。

先说阳光。

自从2024年从急诊出来之后的日子,当然也包括之前稍感不适的日子,只是在那之后我更加渴望阳光,我渴望早晨的,我渴望下午的,我渴望冬日的,我渴望三伏的,我渴望在阳光下行走。相反的,阴雨天会让我症状加强。于是后来我尽可能的让阳光照射我,我黑了很多,因为即使是最热的夏天中午,我也让阳光从头顶照射着我,我享受那种感觉,阳光似乎在驱散我身上的黑暗诅咒。直到有一天我觉得,太热了,我不想要了,那已经是我问题快好的时候了。

再说运动。

直到2025年6月开始大量运动之前,我的食欲一直不佳,经常在饭后略感不适,类似于糖尿病症状的饭后心慌感,觉得不太想坐着,想透透气。尽管这时,我身上的黑暗诅咒已经被驱散了,但是我的肉体和精神还处于虚弱状态。然后我在老婆的教育下开始了各种不同的运动。我爬楼梯,楼房一共有34层,我刚开始爬的一周,从我家所在的9层出发,大概在爬到25层之后感到乏力,有时我勉强继续爬到了34层,有时我就坐电梯回家了。在两周之后我可以从1层爬到34层了,接着是2次34,偶尔3次34。大部分时候我保持着2次34。

我也做过力量类的运动,但是都没有坚持,我对这类运动没有兴趣,也可能我的腿是我全身最发达的部位的原因,在爬楼能做到3次34之后,我开始跑步了,一开始我跑不了一公里,后来我在天气好时,就是27度左右的天气时,我最多能跑5公里以6分多一点的配速。一开始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现在我几乎只用鼻子呼吸,而且呼吸不畅已经不再是我跑步结束的动机了。我几乎每天早上跑,大部分时候都是3km,6分整配速,心率平均165,没有疲惫感,我一般不想跑的更多,尽管我发现确实在跑到4.5公里之后会更开心一些。可能在天气更凉快之后我会更多的跑到5km。

刚开始爬楼时我是80kg,或许更少一点78kg,目前我是68kg。我可以长时间思考,也可以吃很多肉,也比我以前任何时候,包括更年轻的时候,可以更好的从大量的酒精中恢复过来,但我并无喝更多酒的意愿,我只当那是一次自我检查。

睡眠,睡眠也是因为运动而明显改善了,起先因为病,睡眠变得非常糟糕了,睡不着,2点醒,什么姿势睡都不适,不困,但是累,动不了,但是脑子乱,等等等等。

运动是良药。人体是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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