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哲学难就难在这里,说不清道不明

道,它不是单一的,而是体现为众多意识在思想观念方面的相互作用。

很多人说哲学难学难懂,究其原因,我想,无外乎就那么几个:其一、对于历史上,或者说哲学史上那么几个大的概念不甚了解。譬如存在主义、实用主义、经验主义、唯心主义、唯物主义等;其二、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内容并不多,就算是有很快也就略过去了,继而一门心思扑进了新的发现里头,而这一点通常是超出常识的,甚至是有悖常理的;其三、太急于否定一切,且不愿意认真去深究那些更细节的地方,被我们所忽略的地方;其四、心太小,心眼太小,偏见与成见根深蒂固,认为其不重要,认为其无意义,认为其难以发挥出价值;其五、这也是绝大多数人都容易感到吃力的地方,太过于依赖经验和印象,说白了就是少见多怪,底蕴不足。尤其是当你用自己的感觉印象去证明感觉印象的可靠性时,你就陷入了思维的陷阱里,你信以为真,且拒绝纳入更多的信息进来,你找不到它的准确定位,因为你对系统一无所知。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想看,你学习哲学的过程,是否对哲学的历史有过一定的了解?是否对哲学本身有自己的认识呢?你又是否知道哲学的一些更深的原理呢?譬如道,道指的是什么?庄子的道和老子的道有何不同,儒家的仁与我们口口声声说的仁有何不同,又比如人性本恶和人性本善,他们对人性的定义,判断善恶的依据分别是什么?简单的说,他们如何以自己的逻辑和思维推导出自己的哲学论?

哲学不是简单的多问几个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就可以理解的。究其原因,“道”是哲学系统中最核心的一环,它不是人为或物质意义上的实体,它更多的是非人为、非物质的类似原理、规律、规则背后的东西。如果用人来举例,道就是你的思想,是能决定你认识、理解、分析、思考、判断,能驱使你做出改变的总的纲领,你可以称之为原则,你可以理解为它是你的底线,但这些都只是它的一个方面。试想一下,生活中我们时不时感到不适,不适的源头是什么?我们可能很容易想到伦理道德,很容易想到人性的弱点,但这些显然不是全部的真相。为什么呢?这背后就是“道”在发挥着作用。“道”是你全部的意识,是你意识到的所能意识的极限,它是全方位的而不是单一的。如果说人是三维的,那么道无疑是四维,它是无死角的“监控”,是全身心边界。在往上就是不可知,是未知的未知。这也是很多人为什么难以推导出自己的道,你想想看,你真正去总结自己人生的时候,你能想到什么,是生命的尺度,生命的来源,还是想到了心理的作用,意识本身呢?这些是实实在在的,从语言和文化中蜕变而来的,其实都算不上真正能代表“道”而存在的。还有人将“道”理解为信仰,这种想法本身并不是说它错了,而是有漏,因为信仰之下还有诸如常理,我们所处的环境,我们所接受的文化等等,它们能否推导出直接通往信仰的道路来呢?不能,往往信仰只起信仰的作用。而“道”不同,道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这里说的无处不在是指它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无所不能是指时时刻刻都在影响你,信仰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全面。信仰更多的时候只在关键时刻起一个关键作用。所以,将信仰和“道”混为一谈,显然是本末倒置了。说浅显点就是,你能时时刻刻想到信仰吗?你的信仰能无所不包吗?也就是全方位的覆盖,很显然,并不能吧。

那么,说来说去,道是什么呢?道分为几种呢?通常而言,它可以分为三种,一是不可说,二是可说,三是很难说。其中可说和很难说,就是我们常见的,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就是我们认知范围内的内容。我们看见,感觉,判断,思考,分析,总结,这些都属于可说和很难说的。我们的经验和技巧,很难说,我们的共识和常理,可以交流。唯独不可说,让人倍感晦涩。它怎么就不可说呢?因为一说就错,因为你一说它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就像你把心理学作为判断人的依据,但是面对心智不全的人你如何判断呢?你把历史规律总结,但是它偏偏不按照这个规律来,这算怎么回事呢?又比如预言,预言的结果导致了结果的预言,这是信仰的作用,也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在发挥着作用,更是条件允许的可能。它等于是放到了各个领域上都说得通的这么一个东西,这个时候你非得说其中的某一点是唯一依据,这不就犯了“以偏概全,以点概面”的错误了?这还是可知的范围,如果是未知的范围呢?对吧。所以,老子在《道德经》一来就说了一句“道可道,非常道。”道可以说,但它说的不是我们常说的那个道,按理说,可说的就应该是常说的这才是对的,但它不是,可说的也包括不常说,就是很难说的。这是一二境界的了。再回过头去看这句完整的话,它背后似乎还有什么,对吧,因为这里它说了可道,那不可道的呢?不可道的就在这常说和很难说之外了,这是道的总纲了。所以,这句话如果这么去理解:道首先是分为不可说,可说和难说,其中可说和难说的在道之中,但不要以为“道”就是这样而已。哲学其实也是这样,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者谓之道可以理解为在形而上的上面还有一个“道”,形而下者就是形而下的下面才是实实在在的物质。而哲学呢?其实也是这么一回事儿,真正困囿我们的就是它讲出了哲学里的多少。有句话不是说:“说不清,道不明”,这样去理解就相对好理解一些了。所以说,哲学不是一门简单的学问,难也就难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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