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2025,可我想活在1974。
一首歌中这样唱到。
零零后的孩子生长在有电脑、iPad、智能手机和各种游戏机的年代,教室有多媒体,熟悉网络,用各种社交软件聊天。这些电子产品和网络世界陪伴他们长大,植入他们的童年记忆。
因为打电子游戏,我和孩子产生很多矛盾,关系时常紧张,最后往往吵起来。
现在的孩子,怎么让家长这么操心呢?我们小时候哪有这些问题。
我们放学后和小朋友一起做作业,然后收拾好书包出去玩。爬山淌水,在街头巷尾疯跑。我们的眼睛不近视,没有哮喘,对食物不过敏,生病发烧过几天就好。我们知道怎样和人相处,没有抑郁症,自闭症,多动症,没有那么多单亲家庭或留守儿童,也没有多少叛逆、离家出走或自杀。
那时候,天是蓝的,阳光明媚,自来水可以直接喝。吃的东西有限,有啥吃啥,但五谷杂粮吃得很香。
那时候人和人的关系简单。遇到困难单位真有人管。街坊邻里彼此信得过,大事小情可以许诺交托。
那时候没有私家车。骑一两个小时的自行车去野外郊游,在马路边上跑不怕被车撞到。没有那么多尾气,空气有它该有的味道。
那时的学校也没有很多作业,放学后有很多自由时间。没有没完没了的特长班,也不用家长陪读。脖子上挂着家门钥匙,天黑就回家,大人不怕孩子被绑架。
那时的家庭,一家人坐一起吃饭,一起说着话,有什么高兴的事全家一起分享。天黑就睡觉,没有这么多熬夜,当然也没有什么饭局、夜宵、卡拉OK,更没有听说二奶、小三和婚外恋。
那时候,看一个男孩手写的隽秀的字体,你就可能喜欢上他。
再看现在。
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一个孤独的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 Are you a human being? I don't want to talk to a voice machine anymore。在我接电话之前,她在电话里听语音已经有五分钟了。
和爸妈视频,一周一到两次。随着定居他国的年头增多,身为儿女,惦记父母之情不请自来。再频繁的视频聊天,远不如一次亲自探望。和父母面对面,看着他们布满皱纹的眼角,握着那双瘦骨嶙峋的手,温馨的亲情和天伦之乐难以用镜头代替。
在电影《太空旅客(Passengers)》中,阿瓦隆号飞船上的旅客吉姆,在飞往太空殖民地家园2号120年的旅途中,意外从冷冻睡眠中苏醒。孤独得处于自杀边缘的吉姆最后孤注一掷,唤醒了女作家奥罗拉,两人在朝夕相处间产生了爱情。当飞船操作系统瘫痪时,这对情侣齐心协力排除故障。88年后,所有乘客们在抵达目的地前苏醒。他们发现了一处绿色园地,那是吉姆和奥罗拉创建的爱心家园。
影片诠释了高科技无法解决人类个体的孤独这一命题。只有同类相伴,生存才有可能;只有男女相爱,人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未来,你和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面对面讲话都是奢侈的愿望。
现在的日子丰衣足食,连失眠、抑郁、亚健康都数不胜数。人们奢侈得要花钱买健康,买时间,买婚姻。
走向2025、2035、2045的我们,房子越来越高,马路越来越宽,车越来越多,节奏越来越快,心情越来越浮躁,快乐越发不纯粹。
我不喜欢高科技,不喜欢人工智能,不喜欢网络。
所有冷冰冰的机器、数字和代码我都不喜欢,不管他们看起来多么炫。
和变化的表情、柔软的手,还有磁性的声音比起来,它们缺少一种元素:温度。
这些东西即使可以提高效率,但未必使生活更精彩。
曾看到这样一句话:科技就像撒旦,给人一点甜头,就要人类的命。
智者说,人类不可以工业化。
可历史的潮流谁人能阻挡?
做山顶洞人都比现在好。
啊,1974,我想一直生活在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