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志忠 编绘

三联书店出版

桓公有次在堂上读书，扁轮在堂前做车轮。

“请问你读的是什么书？”扁轮问。

“我在读圣人的经典。”桓公答道。

“那写书的圣人还在吗？”

“早就死了。”

“那你不过是在读古人的糟粕罢了！”

“什么？你敢这样说，看我不砍掉你的头，快讲出你的道理来！”

“我是做车轮的，车轮圆的时候，刀子下的快省力，但不稳固，容易滑落；车轮扁的时候，刀子下得慢，稳固但吃力。做车轮最好的技术是刀子不快不慢，得心应手。但这不快不慢，得心应手的功夫，我却不能传授给我的儿子，所以我七十岁了还在做车轮。”

“这样看来，古代圣人所得的大道不能传下来，不是很明显吗？所以你所读的书，不是古人的糟粕吗？”

工匠只能教你方圆规矩，不能把修习的造诣传给你。教拳剑的师傅，只能把招式传给你，不能把他的功夫传给你。读书的人，常以为书本上的文字很可贵，会背书的人，不一定会读书。要得真知，还是要实践。孔子也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学习了经常实践，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