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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府里的人和那对孪生姐妹知道白芷杭是公主,几乎都对她彬彬有礼似的。
她一个人睡在白府后院的闺房阁楼里,想着从京城长安一路走来的途中,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双手往空中挥了挥,想想该是睡觉的时晨了。
意外的是手正在空中挥舞着,整个屋子一片闪闪发绿,把双眸子眯成一团的白芷杭吓得不知怎么回事,猛坐起身,目光扫向四周,都没等目光收回,她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绿光给包围住,大脑一片空白,等脑子运转过来时,人已经随绿光到另一个世界了。
一个白胡须的老人双腿盘坐在八卦阵里面,不时摸摸自己雪白的胡子,望着对面冰冷的床上躺着刚被绿光卷来的白芷杭。
老人坐那自言自语嘀咕道:“本座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终于等到你了瑾玥,我的女儿。”
张坤隆就是这个白胡子老人,也是躺床上女子前世的父亲,他找了几辈子也没找到这女子,偶然的一天她被人追杀,无处可躲时,老人才注意到原来找了千年的女儿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睡迷迷糊糊的白芷杭,耳朵里一震,似乎有人在身后和自己说话,她缓缓睁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白芷杭骇然的惨白着脸,空白的大脑还没恢复过来再等目光转移屋子时,似乎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但没有看清老头的面目,可隐隐之中好像在哪见过,她用力的把空白的大脑想了一遍。
印象中一个深夜,自己躺在那座桥上,一个老人慈爱的摸着白胡须,随手丢下一串绿珠手链,而后再也不见老人身影。
“你醒了?”老人坐八卦阵上,闭着的双眸微微睁开了一半,面无表情的关心道。
“这是哪里?”白芷杭苍白的脸望着眼前的老人,疑惑的问道。
她记得刚是躺在阁楼里正准备睡觉,不知怎么的手就是在空中摇了会,整个人就被卷到这来了。
老人又摸着那白白的胡须,深情的点了点头,眸子里没有半点温暖,整张老脸都可以凝结成晶,淡然的说道:“是本座送你的手链带你来的。”
“手链……!”
白芷杭伸出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精致又不时发出翠绿的绿珠手链,她是左看右看也不明白,看似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一条手链,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带走呢?
她右手拼了命想把这个怪物从自己左手取下,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拿不动这个怪物,它就像是吸铁石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在白芷杭手腕上,都怪自己当时太好奇,现在想回去,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你……你骗人!”白芷杭看着老人淡漠随口大声回了句。
“你看本座像是在骗你吗?丫头!”老人猛地抬起头,目光里沉沉得如浩瀚的汪洋,冷冷的说。
“你送我手链,到底有何居心?再说我和你又素不相识。”白芷杭淡淡的回道。
张坤隆想再说什么,见宝贝女儿说话的语气,抿了抿嘴没再开口,只是心里有千万次的对不起眼前的丫头,记得在两千年前的一天,是自己一时疏忽,把正在练功的瑾玥误以为是刺客,往背后袭了一击。
下一秒是张瑾玥口中的鲜血像泉水一般直往上涌,她回头看看是自己的亲爹,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指了指身后的张坤隆,嘴巴只吐出一个字,“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