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高中时梦寐以求的大学城市。可惜高考后没能如愿,而二巧却以高考提前批被录取到中青院。羡慕她考上了一所好大学,更羡慕她考上了北京。无奈只能选择天津这座美丽的沿海城市,只因它与北京只有短短120公里的距离。
认识二巧有十年之久。记得高中入学那年,她一身篮球服,本就身材不高的她,硬是把篮球服当成了篮球裙穿着。加之学生会副主席职务,更是多了一副女汉子的阵势。
南京“偶遇”
01
确切地说我不知道他们何时分手,也不清楚为何原因,只是隐约听见一些流言蜚语罢了。不是不关心,只是觉得感情无需他人插足,他们之间定然可以解决。
一直觉得她都很坚强,如果谣言并非谣言,那么她的生活过得还算快乐。每天正常上下班,歌迷会,演唱会,话剧,画展一样也不落下。但看似的坚强,却在南京让我看出了她的脆弱和内心的不舍。
去年国庆前夕,二巧喊我一块儿去一趟南京。一番纠结后我同意了,心想也不曾去过,姑且就当一回护花使者吧。这个说法虽一直被她所唾弃,但我依然不屈不饶地嚷嚷着。
我说旅行计划你做吧,车票你买吧,住的地方你来定吧,我没有时间。我就一路跟着你,当个护花使者就好。她没有回复我。只是两天后,微信里收到了她发来的三张照片,一张是车票预定截图,一张是青年旅舍预定照片,最后一张便是旅游攻略。
二巧让我好好看看攻略,有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可以稍作修改。我说没问题就这么定吧。因为我知道我即使有意改,她也会拒绝我。与其接受拒绝,何不如乖乖地当个“保镖”就好。
02
出发前一天,看出了这姑娘的细心。拖鞋、毛巾、洗漱用品,衣服,一一不落下的告知我,让我好好准备行李。这才知原来女生总有柔情的一面,即使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内心细心得很。我告诉她都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出发了。
高铁地快速发展确实让我们省去了奔波劳累,四个小时的车程让我们从帝都转战南京。一如既往爱拍照的她,每到一个城市,第一张照片永远是车票对着火车站建筑顶上的某某站的合影,而照片里的人顶多就是出现了一只手罢了。她说每个城市都有它归属的特点,火车站是来到这个城市见到的的第一个建筑物。而选择让车票进入照片中,只想回忆时,证明我曾经来过。
根据二巧的攻略,我们走遍了南京大大小小的街道小巷,避开了人群拥挤的名胜古迹。她说旅行并非是匆忙地赶赴景点,而是来到一个陌生城市的我们应当放慢脚步去品味人文气息,去感受风土人情,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我说其实我理解的旅行更加简单,旅行更像是一次身心放松的温泉浴,可以不想繁杂的工作,可以不理会旁人的眼光,让头脑彻底放空。
03
临走的前一个晚上,我问她真的不打算去见见他吗?她说不见了吧,见了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此时的我们吃过晚饭走在一条满是落叶的小巷中,在两旁路灯微微灯光下走着的我们显得格外地凄凉。我说真的不见吗?她久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走着。时而看看天上繁星,时而低头看看脚下的落叶。我知道她在纠结,害怕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是二巧的前任,我的高中同学,正好在南京工作。从提起南京旅游那刻起,我一直在想南京之旅是一次刻意地安排还是一次她真的不知的巧合之旅呢?直到今日我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我只知道那晚,我们仨见面了。
经过内心地挣扎后,二巧让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请客吃夜宵并且必须喝酒,不喝酒就不去了。我说没有问题,他不喝,我陪你喝吧。
有些事情终究该去面对,只是到来的时间早晚罢了。
04
见面那一刻,尴尬气氛充斥着整个夜宵小店。“老板,一箱啤酒”,二巧的呼喊化解了尴尬气氛。知道这是一次叫嚣,但我们并没有阻止,因为此刻的她需要释放。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脆弱,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眼眶湿润,强忍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默默地陪着喝酒,听他两看似简单却夹杂了火药味的对话。我说我先离开一会儿,你两聊着。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话,店面的打烊也结束了此次会面。不知道问题是否解决,只是离别之时,他和我说,她自己一个人在北京挺辛苦的,拜托哥几个多帮忙照顾。我说好。
分手后,心痛不痛?痛!分手后的我们强忍着痛,工作上面对同事故作坚强,我没事。生活中面对朋友装作淡定,我很好。回到家面对父母正常地过,我无所谓。表面上的坚强无事,淡定自如只不过是欺骗自己的谎言罢了,也只有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落泪已打湿了枕巾无数。
我们都知道恋爱会伤人,但我们仍然不断地为爱追求幸福。我们知道分手后心真的很痛,但再次面对时我们仍然选择不在乎,想着痛过了就好了。每一段的恋情,每一次的心痛,到最后心总是悄悄地告诉我们,经历过了也就成长了。然后,我们又开始了新的寻觅。
第二天,我们坐上回京的列车,离开了南京。
留京的勇气
01
毕业后我选择了留津,因为我爱上了这个城市,以为自己已经很有勇气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时,得知二巧毕业选择留京后,我知道原来我的勇气不值得一谈,二巧的选择无疑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毕业后留京,经历过一次跳槽,现在在一家创业型公司里工作。一人身兼数职,每天忙得都恨不得变出好多个自己在工作。再累再苦从来没有听她抱怨过工作,兴许过得还行吧。
偶然地一次机会,到北京出差。我说去你租的房子里,你掌厨吃个饭吧。她说行呀,前不久刚学习了可乐鸡翅,正好可以露露手。心想只要不会食物中毒就好。
二巧租的房子在五环边上,我听她说每天上下班,地铁加上公交,估计得一个半小时吧。我说还好没在北京,否则我会愁死。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我知道她在笑我,不懂得享受北京的一切。
是呀,她在融入这个城市,也在享受着这个城市给予她的一切。我始终有个疑问,是北京孕育了她的文艺气息还是本来就很文艺的她恰巧在北京而已。歌迷会、演唱会、画展、话剧…没有一项活动她会落下,每到周末她的朋友圈全是这样的状态。我羡慕她可以活得如此潇洒,也羡慕她先享受当下。
02
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过她,想过回家工作吗?她说再缓缓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又或许不回去了。我说在北京你确定你能扎根下来吗?她摇摇头说,这个真的很难。
扎根北京,多少人拼命工作的梦想,但仅仅只是梦和想罢了。我和二巧说,差不多了就回去吧。回家找份工作,或者考个公务员挺好的,离父母还近一些。但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她始终没有正面回答,似乎有意地在回避。她说回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留在大城市那天起,对自己对父母对朋友,我们总是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一定要活得精彩。我们一定要通过努力,稳稳扎根在这里,买房买车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谁又能料想到,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或许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各方压力压得喘不过气而逃之夭夭了。
我问过她曾经为了工作哭过吗?她说哭过。哪一个北漂的外地孩子没有哭过呢。我又问想过离开吗?她说有,只是不舍得走,因为我还有梦。
每一个留在大城市的外地务工人员,哪一个人没有梦?离开家乡到城市里打拼的父母,梦想着有一天可以让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上得起学;背井离乡的年轻人,梦想着有一天可以闯出一片天地,告诉父母他是可以的;毕业后留下的我们,梦想着有一天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扎根这里,让父母放心。大家都有梦想,只是梦想与现实总有差距。
在梦想面前,我们努力憧憬着,但是我们却被现实折腾得遍体鳞伤。我问二巧工作上被领导骂了,难受吗?在工作上被欺负了,难受吗?她说你知道心痛的滋味吗?
03
我说我懂。工作后的我们都知道跟家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因为害怕爸妈担心。面对责骂时,躲在厕所偷偷哭泣。面对挫折时,独自走在大街上胡思乱想。面对失败时,只是很想回家陪在父母身边。机会很多,困难也就也多,那么伤心的次数也就更多。每一次的困难就是一次考验,考验心痛过后是否可以再次坚强站起积极面对。成长就是这么走来的,不是吗?
不能因为痛就选择放弃,感情破碎了可以再来,总有一段更好的感情向我们挥手,总有那么一个TA在等着我们。不能因为痛就选择逃避,困难挫折不过是机会到来前的问候,挺过去,机会的大门就在眼前跟我们招手。心痛只是暂时的,也只有痛过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滋味,那时我们也就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