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8丨即将消失的农村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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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生活

暑假里,乡下孩子可不能闲着,他们每一个都是大人的小帮手,做起农活来那是手脚麻利,又快又好。家里的猪草,牛草,柴火都靠小朋友们去拾捡。

每天清晨,他们照常天一亮就跟着大人一起起床,趁着夏天的太阳还没升起时,早早去割猪草或牛草。

夏天的清晨,东方刚刚出现瑰丽的朝霞,村子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仿佛一幅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青草的淡淡香味,还有那黄色的南瓜花,丝瓜花甜丝丝的香味,蜂喧蝶闹。青草上,菜园地里,颗颗晶莹的露珠如星星闪闪发光,他们欢快地跳跃着,跳到孩子们的手上,蹦进小小的背兜里。它们打湿了孩子们的衣裤,沾湿了孩子们的鞋子,再随着孩子们的汗水慢慢蒸发掉。

乡下的孩子,钻进那水墨画里,趁着天气还不是很热,早早地割上满满一背兜猪草,才回家吃早饭。

01

小星星吃完早饭,她会自觉地开始做暑假作业。乡下的孩子可没有书桌,搬一根条凳当桌子,一根小凳当椅子,就在街沿边做作业。那时小狗阿黄会蜷曲在小伙伴的脚边,陪着她。小鸡,小鸭会咯咯地叫着啄她的小脚丫子。当然也有弟弟磨蹭在她身边,不时的捣乱。

“姐姐,我的竹马坏掉了,你帮我做一个吧。”

“姐姐,我那把枪在哪儿?”

“姐姐,你再不帮我,我要去告妈妈说你欺负我。”那时,小弟弟也会假哭着跑去告小星星的状。

那时,正在忙碌的妈妈也会不时搅绕着正在做作业的小星星。

“小星星,早晨猪搞忘喂了,你喂一下猪。”

“小星星,帮我背个背兜在菜园地里来。”

那时,小星星又不得不起身喂鸡,喂猪,还得给妈妈送农具,有时还不得不陪着弟弟玩一会儿。

02

当然,也有邻居的小孩高呼着。

“捉迷藏!玩枪战了哦!。”

“小星星,走哦!我们去池塘边玩。”

当然,作业也有不会做的。乡下了孩子没有手机百度可查,没有父母可请教(那时爸爸妈妈多半也不会),他们只有自己想办法。

那时,池塘边,山坡上,孩子们边割猪草也会边讨论作业,几个孩子就在地里,用镰刀比划着,演算那些深奥的数学方程式,有时也会争议得面红耳赤,不了了之。

03

夏天的中午,火热的太阳炙烤大地,只闻鸡鸣狗吠,还有那燥人的知了永不知疲倦地叫着,当然也有永不知疲倦的乡下孩子。

父母午休了,他们就偷偷地溜出家门,三五孩子一伙。他们冲向旷野里,捉知了,捉笋子虫。捉住了,他们也玩不久,然后又一只只放飞掉。

他们也会跑到村头的小溪边,那里可捉肥美的螃蟹,还可捉着小鱼。他们会把小溪一节节截断,小伙伴们用脸盆,小桶把溪水舀出去,水变得越来越少,那时候鱼儿就在水里乱跳,小朋友就着浑水摸鱼。

“啊,我踩到一条鱼!”

“哇,有螃蟹,它夹住我的手。”


上传中,请稍候…

那时,截断一条小溪,总能摸出很多鱼与螃蟹。有时,他们把鱼儿分了,每人带些回家。有时,他们就在小河边,找一树荫处,捡些柴火,把鱼儿用树枝叉起,就在火里烤鱼吃。

有时,他们也会把鱼用树叶或泥巴包起,扔在火堆里。一会儿,那诱人的鱼香味就会扑鼻而来,剥开泥巴,露出白白嫩嫩的鱼肉,轻轻地吃一口,真是人间美味。

那时,开始鱼儿还没烤熟,就被小伙伴一抢而空。后来,一个个吃得肚子圆滚滚才各回各家。

END

后记:这是一部70年代,80年代初期出生的人们的共同记忆,农村的记忆。这也是农村正在消失的记忆。国庆节回老家,感悟很深,路修好了,房子修漂亮了,可是地荒了,人逃离了,甚至出现了无人村。

这是一部10万字左右的散文小说,书名暂定为《乡间的小星星》,已全部完稿,从今天开始连载,希望有人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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