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发动机的吱吱声，天空开始灰暗起来，微风将势增强，吹着山麓。吹着玻璃圆桌上的花草，吹着我眼前一如既往青翠的吊兰，亦吹着我对面坐着的穆小姐。

办公室的灯在秋意凉爽的下午里依然亮着，键盘声声声入耳，绕人心头。今天的穆小姐变了一个样。今早她出现在我的眼前，眼睑化着淡淡的紫红，嘴唇沁着清新的淡粉，眉如柳眼如画，一席长发垂肩，素衣着身，墨云着腿，透露着婀娜身姿，我便心有阑珊百丈冰，突然想到舒婷的柔情绵诗《致橡树》，我特别想朗与穆小姐听，望着她漂亮的眼睛，认真且深情的朗与她听。

那么，穆小姐，请你露出你的微笑，显出你的清雅，闪烁你漂亮的大眼睛听我将这诗背与你听。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

诗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想，我已经朗不下去了，望着你，我的心像正在坠落的陨石，我的脸像火山熔岩能融化任何东西，而我的眼变成了一汪清水，水里游着你。

窗外的发动机依然在吱吱作响，天空与灰云相恋，依恋不舍。微风露出淡淡的浓香，飘过我的鼻翼，在玻璃圆桌上柔然。

快要下班了，穆小姐，我要走了。这清凉的一天，希望过得开心。明日或有日光攀上你的鼻翼，轻吻你的脸颊。那时，请你再起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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