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饰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喜欢你,和我一起生活吧。”这句话我听了太多太多次,暖黄色的灯照着他们的面部,似真似假。他们打量着我的脸、身材,我打量着他们的谈吐、穿着。

“不行哦,但如果下次能再遇见你,我会好好考虑。”

但某个夜晚,灯泡坏了,柔和的月光闯进小屋,落在他的右脸。我抱紧他,听他讲述第一次创业失败的经历,任他温热的眼泪从我肩背滑落。

“你家还有多余的灯泡吗?我帮你换上吧。”

那晚他帮我修好了灯,打扫了厨房的卫生,归纳好客厅的杂物。后来他又断断续续来过几次,只是坐坐。最后一次一起待在那间出租屋,他向我发出邀约,“我喜欢你”。

我离开了,跟我来的时候一样坚决。我换了一张电话卡,带了几件换洗衣物,搬到了他的房子里。

我怀孕了。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想要白嫩的女儿,我期待着陪伴她成长,也等着一个答案。我烧了一桌好菜,在晚饭上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他愣住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意外,马上又恢复了平日温柔的模样,“你想要就生下来吧,但我还在事业上升期,暂时不能和你领证,请原谅我。”

身子越来越笨重,我时常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在花香四溢的每个下午。虽然不似以前能去他店里帮忙,但我依然坚持每天为他送饭。他开始变得不耐烦,吃饭的时候不跟我讲一句,吃完后催促我快走。言语修饰,“我怕你辛苦,快回家休息吧。”

在激素的影响下,我开始变胖,毛孔变得粗大,在小事上格外敏感。我察觉到他不再在意我,他越来越不喜欢待在家里,我拖着大肚子愈发不能去找他,在家里无止境地等待,郁郁寡欢。

她生下来了,和我长得很像。他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我读懂了,嫌弃不是个男孩,嫌弃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他开始脱离这个家,忙于事业,却仍旧保持着该有的责任,偶尔回来看看。

我疯了,断崖式的离开扯出了我心脏深处的执念。我看着怀里的婴儿,哭哭啼啼吵得人心烦,我想了结她。念头一冒出来,我却羞愧了,明明是自私的我将她带来,又怎么能将一切怪到她身上。

她会走路了,模糊不清地喊我妈妈。我陷在沙发里,无力去管她,因为他有了新欢,我甚至不能理直气壮地去撒泼。我抱着她,恶狠狠地说,“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

她哭了,我也哭了。我把她丢在角落,看着她哭花了脸,我也不想去管她。冷漠,我也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我一直寻找的答案也有了回应。

妈妈你为什么丢下我,爸爸我都听你的话了,为什么要卖掉我和你为什么抛弃我。

她也变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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