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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用沉默了一冬的
手杖，再次敲响
时光的节奏
这条通往小河的路
变宽了变平了
但是奶奶，让我来搀着您吧
像我四岁那年
您领着我一样
那座小桥哪里去了
那片树林哪里去了
孩子，你从远方归来
告诉我，这条小河
它到底流向哪里
奶奶坐在黑色的岸上
风吹着她满头的白发
有一缕头发遮住她的耳朵了
我的回答，小河的回答
奶奶都听不见
听不见
一个顽皮的孩子
往小河里扔着石子
河水溅到奶奶的脸上了
在她深深的皱纹里悠悠地流
奶奶不去擦
擦也擦不掉
奶奶，这就是我的儿子
他今年四岁了 -
奶奶不说话
她深邃而苍老的目光，随着
天边的夕阳
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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