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一些事情就是入门抢劫式的。一个躺在床上优雅地擦眼屎的读书人,突然被一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叫嚣着说自己的朋友快要死了,他说没有这样的朋友,去没想到硬是生拉硬扯胡搅蛮缠,把他拖到那个“所谓的的朋友的家中”,然后他呢就陪着那个死人的母亲哭叫,陪她用袖子擦眼泪,陪她哭泣,陪死者守灵,陪一群不认识的人办完丧事,还被人劝慰着不要太过悲伤,甚至以后还要当老人的儿子。
生活常常以猝不及防的方式,将我们抛入未曾预料的境遇——
如同深秋里一片静美的银杏叶,忽然被卷进湍急的溪流,不得不与泥沙共舞;如同午夜独自斟满的月光酒杯,猛然被端上喧闹的宴席,在碰撞中漾出陌生的涟漪;如同温室中悉心培育的蓝玫瑰,骤然被移植到荒野风口,在暴雨中学会带刺生长。
我们总在某个瞬间被命运一把攫住,套上不合身的戏服,推往不属于自己的舞台——
像一只尚未展翅的云雀,被迫模仿夜莺的夜曲;像一本墨迹未干的诗稿,被强行塞进现实的印刷机;像一粒微尘徘徊在窗棂,忽然被风暴裹挟着穿越山海。
而生活终将教会我们:在溪流中保持沉静,在宴席里守护孤月,在荒野上绽放锋利的美。所有被迫戴上的面具,终会渗进肌肤;所有临时学会的曲调,终将沉淀为心跳。
其实我们就是那个年轻的书生一样,像被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被迫着被扔到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无为丧事之中,就像把一个刚进社会啥都不懂的年轻人扔到了职场,给他束上领带,再蒙上假面具忙里忙外,且从以后再摘不下来了。
生活中的我们被世俗的枷锁困得透不过气时,我们对望彼此,携手拼命的挣扎,但是枷锁会越来越紧,慢慢我们也开始得麻木,懒得动弹。但庆幸的是,我们至少会变得清醒,不时地在心里种下了挣开世俗枷锁的种子。所以我们会带着枷锁跳舞,会放下枷锁自愈疗伤。所以被世俗裹挟的我们要有勇气对抗这个庸俗喜剧班的混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