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无处不在的触感,述说着你这个事物的存在。眼睛所接收到的光信号,述说着你所起居的屋子以及窗外对面别人家的窗口的存在,耳膜所感受到的空气波动,述说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机动车辆以及别人的存在。你无法否认这静静流淌的时光中,一切忙碌而秩序井然的存在。就像你无法否认肚子里因尚未饮食而产生的饥饿,以及对远在天边的人因无法相见而产生的思念。而这些信息的存在本身是对自身这一存在所需进行后续操作的行为的驱动。去吃些东西,胃酸告诉自己。去见见那个人,体内跃动不已的荷尔蒙告诉你。吃东西是最容易的事情,你只需要起身,挪动你的双腿,走出不到两百步,小区外可以随意进食的地方到处都是。除非你有更加急切的事情充斥在脑海里,不然,你不会忽略外面阴沉的天气在告诉你,可能你需要穿厚点。当然,你也可以使用自己简单的厨具和一点简单的存货先做出些简单的食物。
就像你前天煮的粥。因为天气越来越凉了,不像前些天气温太高,什么东西都不能多买多做,买多做多了一顿吃不完,放时间稍一太长怕变质。眼下不那么热了,你就买了些大米小米黑米玉米花生米混合起来屯在屋子里。而且当天就试了把手艺,锅里加水超过了三分之二,随即打开电磁炉烧。烧水的同时,抓了大半碗米类混合物,淘好。这电磁炉比较好用,不到五分钟米刚淘好,水就沸了。就把淘好的米顺势往沸水里倒,倒不干净贴在碗边沿的米,只要就势舀一碗沸水,晃一晃就冲掉了。
下来只要盖好锅盖等个十五分钟就可以吃了。
粥好吃,锅难洗。
第一次试手做粥,得到最直接的反馈就是,米和水都倒多了。其实,水至多不应该超过锅体的二分之一,米则只需少半碗就够了。米多水多的结果就是,第二次沸锅之后没多久半,黑糊糊黏兮兮的半成品粥就不断地从锅盖下往出溢,溢得电磁炉上也是一片黏乎,还有流到桌子上的。你急忙抽张抽纸去擦,无奈溢出来太多,一张抽纸显然无济于事,于是你把它就势浸在溢到桌面上的粥里,权且让它吸吸水。好在又加了两三张抽纸,局面立马得以控制。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用小汤勺舀了点粥一尝,也确实,就关了电磁炉了事。
味道没有令你失望,当然也没带来多大惊喜,你做的粥无论从味道还是口感来看,都达到了你对粥的预期,这就够了,因为它们的成本低到让你可以依此而拮据度日。自己做东西吃,可以降低很大一部分现在来看必不可少的开销,对你而言这在节流上明显是迈出了很大一步。
而锅说是难洗,其实也不过是你自身一时的懒惰作祟,并不是它从技术上来说有多难实现。而溢出来的粥增加了洗锅时的劳动强度和时间成本,其实这就好像你写这篇日志时,发现前面所用的排比句很影响其整体的阅读感受一样。
这两种看似纹理不同的存在,却用同样的内在逻辑告诉你这样一个事实:有时候,你在摸清自己的创造力之前,用力过大或过欠是处于尝试阶段时的必然偏差,它就是要告诉你需要改进的地方在那里,以坦然的心情接受它以及它所造成的不良后果,你才能在下一次的创作过程中对其做到良性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