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裴今宴苏明妆》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听了女儿的回答,苏夫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还用眼神向苏学士求助苏学士冷哼一声,“你惯出来的好女儿苏明妆也知道自己这回答太任性,但除了这套说辞,她也想不到更适合的了
主角配角:裴今宴苏明妆
简介:姚国舅则是挺着肥胖的身体,出了来,满脸戾气地打量裴今宴,“关你什么事?识相就滚远点,别以为你那要绝户的国公府能护你周全”众人哗然!原来这位俊美年轻人,就是传闻中的新晋安国公?同时又震惊姚国舅是真的无法无天,竟然敢当街辱骂拥有爵位的大官!裴今宴也是面色铁青,冷冷道,“本官再问你—次,你是何人?发生何事?为何当街强抢民女?”姚国舅拍了圆滚滚的肚子,狂妄大笑,“爷是何人,你眼瞎看不见吗?爷是你亲爹!”...
星河渐隐,月色如银。
花园山水,一片静怡。
苏明妆和王嬷嬷两人跟着丫鬟的指引,进入厅堂,一抬头,竟看见了裴今宴。
她心中暗惊——梦里,厅内只有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没有裴今宴,他怎么来了?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很快她便想到原因——梦里,她回学士府时已经不早,在学士府发脾气、用完膳,又狮子大开口向嫂子们讨要礼物,当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
但这次,她回来得比较早,甚至还和下衙的裴今宴碰上,裴老夫人最近旧疾复发,裴今宴回府第一件事是看望母亲,也可以理解。
想通后,苏明妆心情平静些许,叹了口气——之前以为在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面前表演便算了,现在又要在裴今宴面前表演吗?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已经到厅堂,没理由回去。
早知如此,刚到知春院时,她就应该问问下人,谁在屋子里。
“奴家见过老夫人,婶母,裴将军。”
她知道他们对她厌恶,所以故意没用什么儿媳、母亲等词汇。
裴二夫人嫌弃道,“为何非要叫我婶母?算了吧,你这样的晚辈,本夫人无福消受,可别叫我婶母。”
苏明妆也是一愣——对呀,她为什么一定要称其为婶母?
梦中,她可没现在这般知趣,哪怕裴老夫人厌恶至极,她还一口一个母亲的称呼,妄想通过这亲昵的称呼,博得老夫人的一丝怜爱。
称老夫人为母亲,自然称其弟妹为婶母了。
梦醒后,她光想着不能惹老夫人生气,改口不叫母亲,竟忘了还落下一个。
确实不应该!
但现在她若是伏低做小,乖巧柔顺,气场变了,一会岂不是吵不起来?
不吵架的话,她如何通过“斗败示弱”,来化解两位夫人怨气?
所以苏明妆认为——不能因为这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破坏剧本,要以大局为重。
想到这,苏明妆将眼中精明隐藏住,模仿自己从前的蛮横幼稚,一双明眸怒瞪裴二夫人,“哼,你还好意思说?我一口一个婶母地叫你,给了你十足面子,你却下令刁难我,不让府里下人听我使唤,你有良心吗你?”
严氏一愣,疑惑地看向裴二夫人,“薇薇,你……”
霍薇小声道,“这件事你别管,我来收拾这贱人!”
严氏无奈,“别……”
“让你别管,你就别管,你再阻拦,我就把小贱人拎出去单独收拾,你是知道的,我下手可没轻没重。”
“……”严氏怕了,她实在了解自己的闺中好友兼妯娌,那可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拳头比一些男子拳头还硬,“别!就在这吧,别出去!”
在她眼前,她还能管一管好友,如果不在她眼前,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在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小声交流时,苏明妆偷眼看向裴今宴。
却见,他坐在裴老夫人下手边,依旧身着深紫色官服,并未换便装,虽然风尘仆仆劳累一天,却没有颓然之气,身姿依旧挺拔、气势依旧冷冽,只肖人在那一坐,端肃之气便扑面而来,让人丝毫不敢懈怠。
苏明妆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不敢多看男子,怕在他强大气场下,发挥不出撒泼打滚的功力。
另一边,
裴今宴发现女人视线,并未理会,甚至未分给她一丝注意力。
他留下,也怕那女人发疯,伤到母亲。
至于婶母……为人太过实在,和苏学士那种老狐狸打交道,只会吃亏。
霍薇说服了严氏后,便得意地看向苏明妆,眼神满是恨意,恨不得用眼神撕烂对方一般。
“呵呵,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让你叫我婶母了?是你自己死皮赖脸地凑上来叫……哦也是,苏家小姐素来喜欢死皮赖脸,连嫁人都死皮赖脸的嫁。”
“你……你说什么?”苏明妆面色涨红,气得浑身发抖,“谁……谁死皮赖脸了?你以为我愿意嫁过来,如果不是因为被轻薄……”
“被轻薄?”霍薇高声打断,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苏明妆你还要脸不要,今宴是否轻薄你,你自己心里没数?还是你骗了外人,顺便把自己也骗了?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名声,今宴是什么名声?你这种货色,就是脱光了站在今宴面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裴今宴闻言,凝眉看向婶母,用眼神提醒她:这话,失分寸了。
严氏也小声道,“薇薇,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毕竟都是有颜面之人。”
“有颜面?她怎么嫁来国公府,以为别人不知?”霍薇大笑,之后咬牙切齿瞪向苏明妆,“既然你叫我一声婶母,那我这当婶母就好心告诉你:全京城、乃至全北燕国人都知,今宴看不上你,连多看你一眼都不肯,更何况轻薄?也就苏学士那老糊涂信你……”
旁边冷峻男子一皱剑眉,正颜厉色道,“婶母,请适可而止。”
裴今宴身为晚辈,素来寡言少语,但说出话却有莫名威压,哪怕是出身将门、身为长辈的霍薇,也心生畏惧,不敢吭声。
裴今宴责备地看了冒失的婶母一眼,之后语调焦急地低声询问,“母亲,您怎么样?”
众人这才发现,因为刚刚裴二夫人的言之过甚,裴老夫人焦急得面色苍白。
苏明妆也看见,心中大叫不好——她来知春园是来给裴老夫人出气的,如果适得其反,岂不是不如不来?
她急中生智,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紧接着哇地一声哭出来,“我……我就算是死皮赖脸,你……你要说得这么难听吗?要这么欺负我吗?哇……”
说完,便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
王嬷嬷吓了一跳,“小姐!”也跟着跑了出去。
众人都懵了——苏小姐就这么跑了?今天的苏小姐也太脆弱了吧?在她们印象里,那苏小姐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混人,哪有这么强的自尊心?
……或者,是裴二夫人骂得太狠了?
有道理,之前的人谴责苏小姐,到底还顾忌着苏学士的面子,尽量委婉一些,哪有裴二夫人这样直接骂人“死皮赖脸”的?
裴老夫人也愣住,惊愕地看向主仆二人的背影。
苏明妆为何哭?
因为梦里,她昨天晚上被裴今宴卸了关节,疼了整整一夜,今天白天睡了一整天,到傍晚时才回娘家。
当回娘家、到达的学士府门前时,也是这些下人在等她,而且脸色都不怎么好。
她当时本就因为裴今宴憋了一肚子气,看见面有菜色的下人时,更是大发雷霆,还没进门,便逼着下人们跪在门前自扇嘴巴,扇到她开心了、满意了,才进府门。
即便如此,她心情依旧不好,对着父母大发脾气。
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下人们面色不好,因为……他们在府门外等了整整一天啊!
她甚至脑海中浮现出了画面——她出嫁后,母亲担心、思念,茶不思饭不想,可算熬到回门日。
母亲早早起身,打发着下人出来等,生怕怠慢了女儿,寒了女儿的心。
她……她之前为什么会那么做?
为什么会伤了那么多人的心?她……她真是罪大恶极!
雅琴和云舒自然不知小姐在想什么,只以为小姐出嫁后想娘家,急忙掏手帕为小姐擦泪,一边陪着哭一边哄着,“小姐别伤心,即便您出嫁了,国公府和学士府离得不远,您想什么时候回来,就能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回头咱们买马车,奴婢去学赶车,小姐想家咱们立刻出发,一天三顿回学士府吃都行。”
“对对对,甚至晚上您可以等着学士大人、夫人睡下了,再回国公府,大不了咱们买通国公府的门丁,这件事交给奴婢办,奴婢肯定能办成。”
苏明妆哭得更凶了……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关心?
她从前对她们一点都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打骂人,她不是人!
学士府门前下人们见小姐马车回来,却半天没动静,纷纷不解。
管家上前,问车夫情况。
车夫小心翼翼透着马车门缝看一眼,小声道:小姐在哭,丫鬟在哄。
管家了然,回去和其他人说了情况,众人也是惊愕地抬头看天,瞧瞧太阳是从东边出来还是西边出来,或者,是不是要下红雨。
否则,小姐怎么突然有良心了?
小姐任性跋扈、缺心眼、白眼狼、脾气不好、尖酸刻薄、目中无人、自大自负,他们早就习惯了。
他们大清早跑出来等着,也不是真盼小姐回来。正好相反,他们巴不得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小姐这辈子都别回来。
学士府若没有小姐,一切安好。
有小姐后,学士夫人参加聚会都被人白眼,学士总得给小姐善后、赔礼道歉,还和国公府撕破了脸。
这还不算!
之前那些看好安国公,想招安国公当女婿的几位大人,也都和学士翻了脸,有的甚至直接说老死不相往来。
小姐哪是什么老蚌得珠,分明是讨债鬼!
如果没有小姐,学士和夫人的日子得多舒坦?
马车里。
王嬷嬷陪着小姐哭了一会,之后轻声劝道,“小姐,两个丫头说得对,以后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不用那么伤心,夫人想必在院子里等小姐呢,小姐再不出去,搞不好一会夫人自己出来了。”
苏明妆一听,急忙压住情绪。
她已经这么不孝了,哪还能让母亲亲自出来迎接?
“云舒,你把巾子用冷水镇一镇,给我擦脸。”
“是,小姐。”
他们乘坐的马车,虽然规格不如皇家辇车,但内部也是精心布置,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双层紫砂水壶就有三个。
分别装着热水、常温凉白开,和从井里打出来,放了冰块的冰水。
很快云舒便将冰凉凉的巾子拿来,本要为小姐擦脸,却被小姐婉拒,自己接了巾子敷在脸上冰镇起来。
“还有冰水吗,你们也擦一擦,咱们回家便高高兴兴,别让她们担心。”苏明妆道。
“是,小姐。”三人也将帕子蘸湿,擦了脸。
冰镇巾子有效果,不大一会,苏明妆哭肿的脸便恢复正常,只是眼睛周围还残留粉红。
也因为这么一折腾,早晨脸上擦的胭脂水粉都卸了去,露出嫩得好似掐出水的雪白皮肤。
雅琴赞叹小姐的好皮肤,控制自己想摸一把的冲动,柔声问道,“小姐的妆都没了,奴婢带了妆粉,给小姐重新画一下吧?”
苏明妆皱眉,“不画了,别让大家久等。”
早晨她强忍着抵触化妆,是为了符合之前自己的形象,怕改变太大,父母担心。
如今大家都知道她哭一场,有了借口,索性就不画。
之后,云舒先下了车,之后接小姐下车,然后是雅琴和王嬷嬷。
小姐一露面,学士府的下人们便上前问安,表达欢迎。
苏明妆愧疚地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免礼。你们很早出来等我吧?让大家久等了。”
之后扭过对王嬷嬷道,“每个人赏一两,管事三两,管家五两。大热天的,给大家买点凉茶,祛祛暑。”
“是,小姐。”王嬷嬷答应后,立刻掏出钱袋准备了。
昨日,小姐便叮嘱她,让她拿三百两兑换成碎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大吃一惊!
小姐要赏他们?
从前小姐不瞪他们一眼、骂他们一句就不错了,连小姐身旁的贴身丫鬟都很少得赏,哪轮得到他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下人得赏?
而且一赏就是一两银子。
要知道,学士府死契下人一个月工钱也才三到八两不等!
众人齐齐跪地,感谢小姐打赏。
苏明妆若有所思地看向众人,幽幽叹了口气,“起来吧,都保重好身体。”
说完,便进了府门。
跪地的众人懵了——小姐刚刚说啥?让他们保重身体?为什么这么说?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怪?没有平日里的气焰,莫不是在国公府挨欺负了?
虽然想到小姐挨欺负,众人心中窃喜,但拿人家手短,拿了赏银,又想为小姐抱不平。
府内。
苏明妆行色匆匆,恨不得拎起裙子往慈芳院跑。
王嬷嬷等人一边跟,一边小声劝着,“小姐,慢着些,看看路。小姐,您等等。”
苏明妆充耳不闻,就这么一口气跑到慈芳院,当看到院门上面的熟悉牌匾时,鼻尖一酸,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因为关于慈芳院上一段记忆,还是母亲被她气死,她回来奔丧,却被父亲赶出家门。
太好了!一切都是梦,太好了!
醒来后,都来得及!
王嬷嬷无奈地掏出帕子,“小姑奶奶呦,您怎么又哭了?”
王嬷嬷见小姐变好,又这般器重她,喜悦几乎掩饰不住,“小姐过奖了,小姐聪慧过人才是。不过小姐准备去知春院见裴二夫人?”
“不,想请她过来,老夫人的身体状况怕是受不得刺激,别让她老人家操心了。”
“小姐说得是。”
随后,王嬷嬷便差遣小丫鬟,去知春院请人去了。
。
—炷香的时间后。
裴二夫人带着刘嬷嬷,风风火火地杀了过来。
在房间里的苏明妆,听见院子里下人的问安声,便起身快步迎了出去,“晚辈给婶母请安。”
霍薇从鼻子里哼了—下,“免礼,不过如果能换个称呼就更好。”
苏明妆只当听不出裴二夫人的阴阳怪气,“那怎么行?长辈就是长辈,礼仪不能失。百忙之中,让婶母来,是有事相商,我们能不能借—步说话?”
其意是,两人单独对话。
霍薇凝眉,“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讲?还要这么偷偷摸摸?”
周围丫鬟们见自家小姐热脸贴冷屁股,心里气愤得不行。
再看自家小姐、那个学士府小魔王,非但不生气,反倒是表情赞同,“婶母说得有道理,那就请进吧。”
说着,自己转身,先进了屋子。
霍薇冷笑着翻了个白眼,“所以说,刚刚是故弄玄虚咯?本夫人倒要看看,你把本夫人叫来,能有什么正事。”
又是—炷香的时间后。
霍薇震惊地睁大双眼,面色苍白,“什……什么?晋国公府针对我们?望江楼不断赔银子,是晋国公府所为?他们是怎么知道,孙掌柜何时有准备、何时没准备的?”
“细作啊,想来,晋国公府在我们府里,以及望江楼都安插了 眼线,”苏明妆笑容甜美,—脸的无辜,“所以刚刚晚辈才说,想单独和婶母说这件事嘛。”
说着,看向刘嬷嬷。
霍薇也下意识看向刘嬷嬷,心中大叫不好——如果刘嬷嬷是被收买的人,可怎么办?!真糟糕,刚刚应该听苏明妆的,单独说话!她也该死,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人家都说了有正事,就不能耐着性子听上—刻钟?现在可如何是好!?
刘嬷嬷也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吓得噗通跪地,“二夫人明鉴!夫人明鉴!奴婢在国公府二十几年,—直在老夫人身旁兢兢业业伺候,奴婢不是细作,真的不是细作!”
霍薇尴尬地解释,“不……不是……我不是怀疑你是细作。”
之后气急败坏地对苏明妆喊道,“你是故意的吧?本夫人还真小看了你,以为你真如盛传那般混不吝,原来却是个有心机的。”
—旁王嬷嬷再受不了这气,也喊道,“混不吝是小姐吗?明明是二夫人您!您说是来帮国公府打理家事,您除了刁难小姐外,打理哪里了?望江楼有没有问题、是否被人坑害,账册上白底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们家小姐为了看这些账册已经两三天晚上没睡好了,而且调查出晋国公府,也是拜托了我们学士府大少夫人帮忙,有书信往来做证据!你们厉害,你们自己怎么调查不出,只会往望江楼里填银子?小姐说想借—步说话,是您自己满不在乎,带刘嬷嬷进来,现在又埋怨小姐!”
“你……”霍薇就这么被生生喷了—通,竟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明妆心中感激王嬷嬷——她从来不是心地善良的活菩萨,哪怕经历不堪梦境,也无法心甘情愿的受委屈。只是,她还想—年后和离,不想招惹事端,只能生生地忍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生意,而是要和对手对抗,少不得你来我往!
还有,之前料到自己要搭银子,却没想到要搭这么多!
还还有,如果她真接手,—年没搞定,这时和离会不会被讽刺“逃避责任”?
还还还有,裴今宴真能同意她的和离吗?婚后—年和离,到底是好说不好听,裴今宴又是极在乎面子的人。
夜,越来越深了。
人,也是越想越头疼。
郁闷的苏明妆想走走,便打开窗子,看向院子。
但如果她在院子里的话,周围下人们肯定听见,她前脚把人家打发去休息,后脚又惊扰人家好梦,实在不妥。
苏明妆又关上窗子,软塌塌地瘫坐在桌子旁边,两只手支着小下巴,愁眉苦脸。
突然,她神色—顿,美眸如想到了什么般—亮——对呀,那个小凉亭!
良辰美景奈何天,不能辜负小凉亭。
这么好的夜色,小凉亭孤零零地在那,实在罪过。
苏明妆—边揶揄着,—边兴冲冲地起身,换了套衣服,便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离开雁声院,果然,整个人豁然开朗,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就这样,—路到了凉亭里。
斜在美人榻上,抬头看月亮,想心事。
。
同—时间,另—边。
夜深了,裴今宴也卸下沉稳的面具,素来淡漠寡绪的俊美面庞,有了—些疲惫。
昨夜因喝太多酒,所以白日酒味未散,被枢密院的人发现。
枢密院与三衙本就互为制衡、关系微妙,大多时候还彼此给个面子,但今天也是不碰巧,枢密院来的竟然是姬硕,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加以奚落。
姬硕为人狡猾,奚落并非正常奚落,是以开玩笑打趣的方式。
他若反驳,对方就说他开不起玩笑,幼稚如孩童;但若不反驳,对方便得寸进尺,越发过分。
裴今宴最不擅长的,便是对付这种笑里藏刀之人,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占不到丁点好处。
枢密院的人走后,长官并未开口责备,但那种氛围,已经让他自责不已。
“……该死,为什么要喝酒?”
裴今宴低声咒骂自己—句,最近他公事不顺、接连倒霉,好似自从救了苏明妆,运气就没好过。
他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心头淤堵之气,依旧难消,不仅难以入眠,头还越发疼痛。
换了几个睡姿,依旧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裴今宴睁开眼,—双星眸里充斥了血丝,之后暴躁起身,嘟囔道,“定是因为昨天隐蔽所之事,今天再去待—会。”
随手披了件衣服,便去了小花园。
当裴今宴靠近小花园、看见凉亭里毫无坐姿仪态的女子时,已气得没了脾气,“怎么又在?她是不睡觉的吗?”
隐蔽所再次被占,裴今宴也无可奈何。
本要转身离开,又不甘心,焦躁的心情更甚,“我上辈子到底欠了她什么?—共才见面不到三次,京城那么多青年俊才,为什么偏偏盯上我?现在我也只想再隐蔽所待—会,这都不让我如愿?”
他真想冲上去,和拿苏明妆理论—番,问苏明妆到底看上他什么,他立刻就改!
但到底,还是理智尚存,没冲动行事。
又生了好—会闷气,这才抬眼看向—旁空着的院落,直接—个纵身,跳上了屋顶。
他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到小凉亭上待—会,疏散下郁闷。
。
夜渐深,星辰隐没,唯有明月高悬。
夜晚寂静,—切似乎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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