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台籍抗战烈士姓名录及以保安三旅为例的抗战切片(三)

图片来源《血战画报》

鉴于御侮、镇压人民暴动和确立征兵新制推行基础,逐渐将地方治安武力纳入中央管理规划,民廿三年七月廿二日国民党军委会南昌行营关于拟订“各省保安制度改进大纲”致行政院公函中指出对各省保安团队编制、指挥、训练、经理等诸端籍期外,针对各地保安团队编制参差,行政窳败紊乱,所附大纲在第三章第十一、第十二条中分别给出县总队或大队部及中队和区保安团及省保安团的具体编制,后者须由“三个保安大队编成,每大队辖四中队,如有机关枪、迫击炮等特种武器,应视其数量或各编一中队,或合编一特务中队,直属团部。”按大纲附表所给各单位编制标准综计,省(区)保卫团官兵编额合1676人/团。其中保安中队暂编为108人、团部合54人、大队队部为18人、团机关机(迫击炮)中队各136人,机关枪/迫击炮各六挺/门编成之。该大纲明令要求苏浙豫鄂皖赣闽湘甘陕等十省政府及各省行政督察专员务循此旨,对于隶省保安团所属营连单位一律改称保安大队和中队;并限定原遵《县保卫团法》(1929)、《剿匪区内各省民团整理条例》(1933.1)等法规所建区县系统的保卫团队、保安团队等名称均改为某区县保安队,以数字定番号,凡与大纲抵触者于颁布施行后一个月内一同厘正。苏省遂即表示遵照办理,于本年八月廿二日省政府训令(民字4713/保字第117号/行字898令)“遵办事项”中要求该月底须完竣上述改称,九月一日起一律执行,并应大纲给出省内各级保安团队编制。此次奉令改编的江苏省保安团队为四团另四十三个大队;隶省保安团官佐和士兵夫编制总计1708人/团,其中团部76人、每大队452人(108人/中队,20人/大队部)、通信排29人、机关枪中队117人、迫击礮中队130人,机关枪与迫击礮各六挺/门,每团超出大纲所订32人,编制差异主要表现在:苏省在机炮火力不变的条件下减少操作人员,增加了团部看护兵(医兵)名额数量,从3人激增至12人;另外将通讯排官兵7人从团本部剥出,并增至29人。以该年”江苏省政府保安第三团二十三年秋季健康与疾病统计表”为例,官兵总数时计1710人。强化后的通信与救护机制无疑会有利于避免或降低战场上的官兵伤亡。

以上1708人/团是为笔者依手边文献所能溯迄抗战全面爆发前苏省省保安团编制标准的最终确数。

关于三旅编成,早在民廿七年三月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军事报告“陆军行政/兵额之征募与抽调补充概况”章节中就有所言表:“自抗战以來,作战军之補充,分征集、募集、抽调三种。为期补充能立时应战起见,故抗战初期,卻抽调各省已经训练之保安团队及驻后方各师,分别补充。一面变通征兵程序,增加征兵年次,由各师管区及後方被抽老兵部队,征集新兵编练后方补充团营,而前方作战得力之各军师,亦分别成立野战补充旅团营,以为直接补充之用。至各省被抽保安团队之缺额,及各省扩充保安团十团至二十团之兵额,则由各省保安处募补。其特种部队队之补充,则在各军事专门学校成立补充团营,训练补充。”迨至民廿八年一月划建鲁苏战区后,苏省爰于该报告兵员补充精神与整军思想,概以追求兵额编制上绝对优势,来弥补战场上装备技术的落后。即报告所云“查敌军一师之兵力火力约四倍於我,其战鬥力坚强,今后对敌作战,如欲居於优势,则非将国军各级单位之编成,从新改善充实不可。”“例如敌之一连,我可以一营当之,敌之一营一团,我可以一团一旅当之,則兵力火力均可驾敌之上,敌之战斗力虽强,将不难念我消灭矣。”遵奉保安部队训练输卒责任及鲁苏游击战区新置,苏省保安处悉数将战前扩充的十个主力保安团先后调拨给八十七师、八十九军等部队节制,又陆续新编十个保安旅,计廿团。蒐索江苏保安旅两团建制其它文献佐证,从1940/8/30《韩德勤报告所属部队番号位置兵力密电》(《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5辑第2编政治)中所胪列的苏省各保安旅团部番号报告亦可归纳推及,详情如次:“保一旅旅部马塘(如皋东),一、二两团岔河(马塘西)、海安一带。保二旅旅部及三、四两团皋宁。保三旅旅部樊川(泰县西北),五、六两团樊川、永安一带。保四旅旅部及七、八两团海安附近及其以南地区。保五旅旅部海门聚星镇,九、十两团在海(安)启(东)一带。保六旅旅部蒋家庄(兴化南),十一团老阁河口(蒋家庄西)一带,保八旅旅部湖垛(盐城西),十五团在建阳(湖垛西)整训。保九旅旅部夏朱舍(溱潼南),十八团驻江南。十七团姜堰(泰县东)西南之北新街、老叶庄一带。保十旅旅部张桥(宝应县北),十九、廿两团洪家桥、泾河镇一带。”

与整军政策下,张部也接连奉令从苏省常备第二旅第三团升级为省保安第三旅,但在兵员编制上超出临时大会报告所云省旅平均两团之限,在正编五六团的基础上,又增编了一个团的补充兵力。该团虽名为“补充团”,实际上并非以补充入伍的新兵壮丁为主。《实记》以保三旅为部别番号的抗日战役共十起,除前文所提三起外,另七起分别为民廿八年:十月高邮守城战役(实纪序号:08)/十一月围攻高邮城战役(09);廿九年:六月三垛八字桥東匯战役(13)/九月东匯樊川战役(16)/十月至十二月樊川丁沟小紀永安扬庄东明寺等地战役(17);卅年:一月八字桥钟村李高桥麾村等地战役(18)/二月筍垛野营徐庄黄司庄周家庄五柳庄等地讨逆戰役(19)。补充团官兵作战经验丰富,迭次担任主力,冲锋陷阵,屡建奇功。比如该团曾在廿八年十月高邮荷花塘之线防御战中击毙敌十五师团一零九旅团中尉关根清;在廿九年五月兴化争夺战中团长胥金城带领一营赴前方指挥进击,阻敌窥犯兴化,并在兴化失而复得后乘胜追击收复三垛等水陆要地;嗣后在六月樊川东汇战斗中该团三营营长林宪章率部突袭侵犯之敌十二旅团木户联队,击毙其指挥官势崎大尉等殊荣。

北伐后因裁军,自民十七年确立陆军编成平时以师为最大单位(1928/8/14国民党五中全会军事委员会关于整理军事提案及其决议),是为各种兵种配合,能独立作战之单位,编制分甲乙丙三种师。后经廿一年师编制、廿二年剿匪师编制、廿四年教导师编制、整理师编制、廿五年调整师等多次整备,至战前(民廿六年二月)国军总计步兵一百八十二师,独立步兵卌六旅,骑兵九師并六個独立旅,炮兵四旅,廿個独立团,此外尚有各种特种编制及地方部队不等。由于部队装备训练不同造成各单位之战斗力殊异,加以地方治安仍需多数部队维持,“故预定使用于第一线作战者,计步兵约八十师,并九个独立旅,骑兵九师,炮兵二旅及十六个独立团而已”*。迨淞沪硝烟骤起,《国军战争指导方案》(1937.8.20)颁布划分五战区,递次设立战区司令部、集团军、军团,军团以军为组成单位;该方案亦将各省保安部队直接纳于国军大本营组织系统,但隶属关系上与各独立作战之战区部队平级,非战区司令官所辖,付与抗战第一期(自1937.8.13淞沪始战至1938.10.27武汉弃守)苏省政府及其下保安团队更多的战时扩充自主权,情况如张部发展简史:廿六年八月战起,南通区司令部独立大队创置,经该区行政督察专员及保安司令葛覃加委,本部少校参谋张星柄氏任大队长职,攒聚前線游兵与壮丁计四连(一个保安大队,兵力计108人/分队×4),官兵约四百五十馀人。两阅月后即改编为区司令部卫兵连,计五连,约五百六十馀人,连长各为张良才胥金城王志荣瞿绍权李明德,排长有黄成礼等人,系将来保三旅基干成员。嗣后于翌年七月奉省令改编为通如泰(保安)常备第三团,张氏任团长,营长为胥金城张良才等人,短短一年其部已迅速扩张至一千七百馀人。

自廿六年八日至廿七年一月份止,全国共征募抽调壮丁老兵859700人,其中征募652700人,抽调老兵207000人,截二月底总计抽调补充作战部队兵额约686000人。但经淞沪南京连续会战,前线军队消耗甚鉅。基于大规模备战与补充扩军所需,同时鉴于征募监督未週流弊丛生,廿七年一月军委会核定“统一战时兵员征募及补充方案”,于各省成立军管区,将月需兵额,配赋各省军管区及未设军管区的省政府,分配各师管区征集国民军。并决定在粤豫皖赣闽湘鄂川陕等九省先行设立军管区司令部,限于本月内一律成立,将原兵役管区兵役工作与国民军训会交由军管区管理,省主席兼任司令,负责其下各师团兵役管区兵源征送训练之责。“苏浙鲁甘黔五省则俟,必要时再行设立。”(《蒋中正文物/事略稿本》,002-060100-00124-003),原因是战初苏省江河铁道等沿线州县陆续被日军攻陷,原苏省军政逐遭分割与破坏。迨民廿七年十一月与南岳军事会议新增鲁苏游击战区的同时,两省各置军管区下辖原师管区团管区。但籍以当年苏省保安部队因抽调改编驻省陆军后急遽扩充廿个团兵力等情形,比照军政部历年调制的各省募壮丁人数统计表,与自廿七年六月以后苏省征募状态空白抵牾上,似乎迄民卅二年十月苏省政府撤至皖北阜阳,也未能与军政部兵役司/署建立行之有效的兵役管理链,或者因有违征募兵员法令苏省故意忽略之。当然也不排除相对迟延的军政统计是基于年度整军变动及宣传、给养、抚恤,甚至因补充对象定义等诸多政策限制后的权衡过滤。

笔者以为廿八年苏省保安旅违规扩充事实,时非三旅一部为之,其三团建制充实,也无犯与自民廿六年“五届三中全会”以来一直提倡的全国整军要求“减少大单位充实小单位”,“充实团以下编成”等五项原则,同时也是苏省部队对次年临代会兵员扩充要领的默认与推行。尽管于民廿八年元月底“五届五中全会军事报告”中提出新的整军方案,作战部队视实际损失情形进行编并补充训练,战绩过劣者番号则予以撤销。相比临代会普遍扩充方针,不难看出又经徐州、武汉等大战失利后,军委会对大兵团作战效果的重新审视,委员长也颇多微辞和新策,比如早在台儿庄大战时,因前线久攻不克,廿七年四月五日十二时致第廿军团一元手令,“台儿庄附近会战,我以十师之众,对一师半之敌,历时旬余,未获战果,该军团居敌侧背。态势尤为有利,攻击竟不奏功,其将何以自解 ”(《抗日战史.徐州会战》);十一月十日武汉撤退后,检讨研究对倭战术,蒋氏曾有感喟:我之兵员数量大过於敌,我军各期作战之初第一線军队几大于敌军二三倍,约以三师人数抵敌一师,若就全局而言全,我军往往以八师或十馀师人数与敌军一师对战,然尚不能战胜敌军者。以我守一線且取守势,故敌军用锥形战术突破我正面之一点,即可动摇我阵地,此我军不取攻势之误也误。”“以后应以我之大单位六师或九师兵力师,取广正面攻击战术,犹應注重侧背包围,与袭击其弱点与空隙,并在绪战时即用优势兵力取攻势则不难致胜也。”固然之前六月廿三日曾手谕何应钦速拟中央直辖各师补充计划五要点,强调急需缩减前线作战规模。第五点云:“实行缩减单位。分别前方与后方部队,或每军以三分之一与二分之一留为后方部队,或不以军为单位,不拘一式,总使其前方战斗力各单位不至減少,随时可以补充也。照外国以一师分编战时三个师之例,亦可作为参考。照中国近情三师制之军,前方两师后方一师,如战时损失太大,则前方一师后方二师亦可,此为长期抗战最严重之问题,应亟谋解决,否则部队日加扩充,战费日增浪费,不待敌攻而国已自亡矣”。可以看出基于失败和经费补给,最高统帅部被迫提出缩减编制体量计划,希望精兵保存核心军力,但字里行间仍然迷信于大兵力作战,以填补国军枪械装备劣势。所以对于保安部队非属民国革命军之序列,军政上自然相对疏远,并因贪大求全建军观点坚固流衍,酌斟到苏省及辖下县市财政原有给养能力和征募基础,所以并不妨碍其类军建问题上出现的上行下效。

与整军前后分歧与踌躇之举,背后难言之隐或过于悲壮酸辛。《抵抗的国防论.卷四.国民兵》(唐子长著,1941年)一节对此坦言:“或谓:「敌人以精锐之武器,雄厚之物質力量,向我打击,正规部队,尚不能装备训练,更形拙劣之人民,则将如何胜任」?殊不知胜利之道正多,而最要者,即为「欲胜」,即不放弃胜利之企图,而胜利主要之手段则为牺牲。能犧牲,未有不能胜利者;不能牺牲,即为败辱灭亡之路。军备落后之国,惟有利用此绝不落后之牺牲奋斗的精神,坚强抵抗,以打击敌人之意志,中止其侵略行禽;或使其处处遭受顿挫,而不敢深与行动;使敌人不得不感觉牺牲过巨,而中止其侵略行为。”

岁值清明,谨此向千万以骨肉之躯换取抗战空间与民族胜利的抗日英烈致敬!与抗战中东台县境内阵亡者,曾经浴血于此长眠于斯的非本县籍将士。由于考鉴资源有限,所能崇荟出的姓名只是其中较小部分,除前文所提时堰战役四人外,笔者按相关文献攈缀如次,并借此向资料提供者表示真心感谢!

表中廿人是为台北忠烈祠所祀,系抗日作战中阵亡于我县的他乡籍将士。截图籍贯部分实为死难地点。其中烈士张焜甫,其祠祭信息为:序号294180 /碑位号码K8-33 /阶级上校/抗日戰役陣亡/死难日期32/4/1/地点:江蘇東台。  该员生前系张部核心成员。民廿八年任苏省保安三旅第六团等团长,卅年、卅一年该部先后改编为苏省保八纵、鲁苏战区苏北挺七纵时任该纵指挥部参谋长,卅二年四月十三日在日伪泰东追剿中阵亡。是张部自成立以来战死的最高长官。

上图阵亡者,吴国祥/籍贯:湖南长沙县人/级职:上校/部队番号:长江下游挺副总司令部/卌九岁/死亡类别:二/死亡日期:民卅四年四月/阵亡地址:東台县。

上图阵亡者,黄道馀/籍贯:安徽省宣城县人/级职:上尉、中队长/部队番号:苏北挺七纵队/二八岁/死亡类别:二/死亡日期:民卅一年五月/死亡地址:江苏。  该员信息另见1942/05/20韩德勤致蒋氏电。据张星柄电称,东台县南安丰伪绥靖军第六師,被苏北挺进第七纵队第二十支队于华家舍禾家舍(仇湖北)一带迎击,是役该支队一中队队长黄道馀牺牲。(002-090200-00077-204)。此外自年底十二月卅一日迄次年一月十六日台城宇土部率伪军对县五六区渝方军队发起清剿行动,是役该支队在周垛、翟黄舍、鹤落埨等地遭敌艦艇连日侦搜追戮,大队长林宪章八汊遇袭阵亡,从卅五口子至黄家舍至杭家窐至大凡庄庄东大河近五华里水面流血飘尸,胥部被重创;五日“苏北游击指挥部第二纵队”主力从沙岗撤至姜堰张游庄俞九舍被敌围歼,纵队长李其实支队长符学才等人被俘后押至東台,李因其不甘附敌,于次月六日伺机逃脱后遭尾追,在县北丁溪投水殉国。其系广西临桂县人,阶级少将,为抗战牺牲于我县阶职最高军事成员。有关前年小樊庄口述中保三旅未尽事宜,笔者将在余后文章陈述。李氏级职事迹,详见林逢祧《抗战英雄题名录/第1辑》(1943/7)、《中共广西党史人物传/第2辑/李其实》等文辑(1995)。

但若稽考苏省保安部队兹时扩充实情,亦可借助各保安旅原驻县的文史资料釐正。例《如皋文史资料》第二辑(1986.12)中钱秉基、魏元菊等人著“薛承宗部队的兴衰”一文:“一九三九年三月,薛承宗升任江苏省保安一旅旅长。副旅长范步周,八十九军派彭鸿文为副旅长。下辖两个团,一团团长束玉才,二团团长詹长佑,另有补充团团长童弢,这个团的人员后来分到一、二团,童弢升任副旅长。另有特务营营长金诚松。医务室主任丁志中,医官胡晋侯、胡伯兰”等云。该部扩充后的编制及补充团数量与同期张星柄保安三旅一致,廿八年升旅,补充团为一团;卅年改保安纵队,补充团为两团。诚若实记所言,两次改编均系奉令而为,以补充团的名义超编扩充,应非张氏个人行为,并且该部改旅超编恐非一鞠而就的过程,大体上经历了从年初升旅二团制筹备到八月正式奉令改编及新增补充团完成,该观察来源于当年台史政部《抗日战史》(1962)第卅八章鲁苏游击战概述及插表二:“鲁苏战区我军指挥系统”(1939/1)所列苏省十个保安旅番号驻地等事宜,与张氏实记南通三余镇战役(1939/1/21)、高邮昭关坝门家套战役(1939/2/21)等战斗使用苏省常备第二旅“保安第三团”番号之间的异议。犹若全面抗战(1937.8起)中苏省征募壮丁统计(军政部调制数据最终止于民廿七年五月),仅有38859人,其中廿六年度18422人,廿七年度20437人;同期鲁省计29194人。有限的数据或有悖于逻辑与常理,从军政部统计数据上看,在嗣后鲁苏战区存在的六年间,该战区兵员补充人数也仅有4158人。(其中廿八年2443人、廿九年1715人)像对于这类数目抱有狐疑,或者只是笔者个体认知上的激应与谨慎。

鲁苏游击作战前敌我态势要图(民廿八年元月廿九日,第卅八章第一插图第一)  此图中,苏省常备第二旅第三团(即张氏本部)已从南通三余地区移高昭关坝附近军防,连结正文,该表在清晰张部移防高邮具体时间的同时,也有助于理解军政部对鲁苏保安旅番号倏然增置卅八个并急于起用的战略意图及背地初衷。

鲁苏战区我军指挥系统(民廿八年一月,第卅八章第一节插表第二)  观察表中战区初置时苏省十个保安旅旅长中第四五九旅董铎孙信符王子垓等成员,与八月份张部正式改编时的变化,董铎王子垓已转迁(董调至李明扬部第五纵),短期内指挥官人事的急骤调动,大致也能推论出被扩充的苏省十个保安旅,其部并非拥兵自重,不受节制的地武。

民卅三年军政部辑“抗战以来各省征募壮丁统计”表。

东台籍抗战烈士姓名录附表三

该表中248名抗战烈士,主要是以《东台抗日史话》(1985年)、《东台市志.烈士名录》、中华英烈网https://www.chinamartyrs.gov.cn/shengji_lsyml/等资料平台为蓝本,相互校对而成,带星号处是为资料之间不完全对应之标注,其中误辑望读者见谅。

                              刘晓东 2025.3.29

跋:前年访大樊庄,村民朱进堂(时91岁)回忆说:死人装了三大船,拉到榃桑头(tansangtou)那儿,那时卅五口子还没有打坝。摆了一个月,等三旅来访,但部队都打散了。后来当地人就挖开几个塘,把人埋入土。坟地靠甸张那儿,早已平掉,现在找不到这块地。去年访该村翟振钧(时92岁),老人说,那时他九岁,滴水成冰,从南边来的十划船游击队员,差不多全被打死。只晓得这乱地叫榃庄头(tanzhuangtou)。

两访榃桑/庄头无果后,再查《东台县地名录》(1985),看到靠近建东的地方,有地名安南墩,就在安时河的南边。

安澜!鬼使神差当即三访双庙,果然在这块找到坟地。二组陆明女(时78岁)回忆:榃庄头是个滩地,在安时河北岸,原先被三条河围着。一排向西,有十几个大坟园。记得婆婆生前讲,当时一个塘里埋十来个士兵。打那以后,这水流就变得十分湍急,行船的人到这儿都要祷告一声:是磨啊还是搡啊,才能稳当通过。

但村民坚称,从来没听说过安南墩这名字。

图上地名,希望真如我所想,只是当年制图者暗地里留下来的线索吧。愿死难将士暝目永安!


①卅五口子/黄家舍口子:台南大樊庄战役挺七纵队(保三旅)二十支队抗日战址

②杭家窐舍前河:大樊庄战役战址

③榃庄头,阵亡战士埋葬地。位于建东七组,原为双庙乱坟地,七二年新开安时河时被整平,后挖开为大队渔塘。

1985年地图

附相关地理人文钩沉:

卅五口子为1972年安时河挖成后打桩封闭,该处为大乡圩河与游马港、斜河等河港汇合处,旧为大兴圩主要行船航通,系历史上湮灭之古运盐河,贯通南官河。县南白店吴店瓦店等地名,来源元明所置之官店,属通课司,负责南官河沿途商税征收,及住宿与侦缉等事宜。店称可参考明清各盐法志,今谓之白甸吴甸瓦甸。大乡圩河全程十四华里余,起点十八里河南湾杭家舍,即旧文所记恢生港。恢生港古名来源四港村原张黄村老人黄如同兄弟俩提供,张黄村古名刘官人儿舍,村南为台南张高一带传说人物落榜武状元张秉庆葬身之地,地名捱塘圪。民谣:“任选刘荣庆,不中张秉庆,中了张秉庆,世上无二姓。”人物在官沟周家墩向东一带与向王庙向癞宝、安丰如意书生等传说杂糅,疑以天启六年泰州知州向孔门配合官兵击擒梁垛场大盗王徐二虎、与清西乡刘荣庆及本地张氏家谱人物等素材捻塑。

榃庄头经伟位置Earth元地球 经度:120°17'11.98"纬度:32°43'2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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