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多待一会儿，就停下脚步，站在信号灯下不动。对面楼顶上巨大塔楼伸出一根细长的天线，我对伸向天空的东西越来越着迷，干枯的树枝，一个冬天都在风中摇晃，从来没有改变方向。我观察这些树枝多于楼顶和电杆，路灯不在我观察的范围之内。它们很高，但总低头俯视。
天线伸长触角，我伸长目光，我顺着它的方向看去，看不到任何东西。一定有什么在持续不断地被它接收到，这是必然的，我的思想顺着目光释放出去，也无从概括。
绿灯亮了，聚集在斑马线边的汽车奔呼啸奔驰，它们等了很久，终于得到了许可。我有时会看汽车里驾驶的人，他们大多目不斜视，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而人行道上东张西望的人就显得轻薄随意，像极了我们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