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早年研读曾、胡、左、李等人的著述与史事。对曾国藩的“大本大源”极为推许。1917年8月,在致黎锦熙信中说:“愚意所谓本源者,倡学而已矣。惟学如基础,今人无学,故基础不厚,时惧倾圮。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他读《庄子·逍遥游》有感而发:古今谋国之臣夥矣,其雍容暇豫游刃而成功者有之,其跼蹐失度而颠踬者实繁有徒。其负大舟也无力,岂非积之也不厚乎?吾观合肥李氏,实类之矣。”认为李鸿章的失度是学养基础不厚。
毛泽东最初非常欣赏胡林翼,后来反复比较胡、曾之差距,在给蔡和森信中说:“三年而来,每觉胡林翼之所以不及曾涤生者,只缘胡夙不讲学,士不归心,影响只能及于一时。”他还认为,宋朝韩琦、范仲淹并称,清朝左宗棠、曾国藩并称,而韩、左是“办事之人”,范、曾是“办事兼传教之人”。着眼点仍是学养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