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文章《国家:起源、生存与自由之声》

  当人类从蒙昧走向文明,国家这一复杂的社会组织形态便在历史长河中逐渐成型。它并非凭空出现的空中楼阁,而是源于生产力演进与人类社会治理需求的深度交织,其起源清晰地勾勒出三条不可分割的脉络。

  其一,源于生产力跃迁催生的财产分化。人类心智的觉醒与智力的跃迁,如星火燎原般照亮了蒙昧的荒原,催生了生产力的革命性突破。当农耕取代采集、手工技艺取代简单劳作,剩余产品从无到有、从少到多,区域性的土地逐渐成为孕育财富的核心载体。部落头领作为区域秩序的早期维护者,率先掌控了土地资源的分配权,随之而来的是财产的积累与私有——从最初的粮食、牲畜,到后来的工具、奴隶,财产的归属让头领的权威不再仅仅依赖于武力,更依托于对资源的掌控,为国家形态的萌芽埋下了第一粒种子。

  其二,源于统治与剥削的现实需求。当部落头领手握财产与土地,如何更高效地约束民众、巩固统治、攫取利益,成为亟待解决的课题。原始部落的松散秩序,已无法满足对大规模人口的管理需求:需要规则规范民众的生产与生活,需要权力压制反抗与纷争,需要制度保障剥削的稳定进行。于是,早期的禁令转化为律法,临时的惩戒升级为制度,头领的个人意志逐渐演变为公共权威的象征,统治的便利性与剥削的持续性,推动着松散的部落向更具组织性的政治实体靠拢。

  其三,源于对外防御与对内管控的双重考量。在资源有限的原始社会,部落间的土地争夺与人口抢掠从未停歇。为守护辛苦霸占的土地、防止赖以生存的民众流失,部落头领必须组建专门的暴力力量——对外,是抵御外敌入侵的军队,用刀剑与盾牌捍卫区域的边界;对内,是维护秩序的警察,用惩戒与威慑压制内部的混乱;同时,为关押反抗的民众与被俘的敌人,监狱这一强制管控场所应运而生。当军队、警察、监狱与早期的管理机构(政府雏形)相结合,当部落头领的身份逐渐转化为掌握公共权力的统治者,一个具备完整形态的国家便真正诞生了。

  纵观国家发展的千年历程,无论其制度如何更迭、形态如何演变,评判其好坏的标准始终只有一个——国民的真实生存状态。这一标准从不依附于政府的宣传辞令,也不被虚假的表象所蒙蔽,它深深扎根于每一个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是触摸得到的温度、感受得到的安稳、实现得了的希望。

  衡量国民生存状态,需从“最需要”与“最不要”两个维度辩证审视。一方面,要看生育、住房、医疗、教育、就业、养老等核心社会福利的保障力度,要看社会环境是否安宁祥和。当生育不再是沉重的负担,住房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医疗不再是生死关头的绝望,教育不再是阶层固化的壁垒,就业不再是奔波焦虑的根源,养老不再是老无所依的恐慌,当安宁的阳光洒满街头巷尾,当人们无需为基本生存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国家,才具备了“好”的底色。另一方面,更要看贪官污吏是否横行、黑社会是否猖獗、娼妓毒品是否泛滥、贫民窟是否成片、犯罪率是否高企。这些社会毒瘤如同溃烂的伤口,不仅侵蚀着社会的公平正义,更碾碎了民众的生活尊严——若一个国家任由这些问题滋生蔓延,即便有华丽的表象,也难掩其“坏”的本质。国民的福祉,是政权合法性的唯一依据。

  而一个国家究竟是在趋好还是趋坏,无需复杂的理论论证,只需看向国民的言论自由度。在全球化的今天,世界各国的发展图景如同并列的画卷,国民会自发地比较、对比,寻找更优的生存样本。言论自由,便是国家发展态势的“晴雨表”:当国民能畅所欲言,无需畏惧表达真实的想法,能坦然谈论生活的困境、政策的不足,这样的国家必然在趋好——因为它有直面问题的勇气,有自我革新的底气;当国民的言论被屏蔽、被限流、被删除,当表达心声需承担禁言、封号的风险,这样的国家必然在趋坏——因为它在用封堵掩盖矛盾,用压制逃避问题。

  真正的好政府,从不会害怕国民的评判。它会允许每一个人,随时随地用“有益于人民的是好,有害于人民的是坏”这一朴素却深刻的标准,去审视政府的决策、评判社会的现象、监督权力的运行。因为好政府深知,国民的心声不是洪水猛兽,而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国民的满意不是额外的奖赏,而是政府存在的终极意义。有益于人民者,方为至好;有害于人民者,终是至坏——此乃颠扑不破的永恒法则。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社区内容提示】社区部分内容疑似由AI辅助生成,浏览时请结合常识与多方信息审慎甄别。
平台声明:文章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简书系信息发布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友情链接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