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像孩子的眼,正微微张开,窥探这个世界——麦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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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听到一个新生的婴儿出生
那稚嫩的哭喊 像极了我
在1994年
降落在那片麦草上
不同的是
没有凉席和医院
从此
麦草便是母亲的床
我生来就有麦子的颜色
那件空旷的屋子
摆满了母亲的嫁妆
——一件衣柜
看着我
那里有我的衣物
一件绣花的披衫 用麦秸加毛线织成的红帽子
常戴在我的头上
害怕我在深夜里着凉
母亲吃着麦芽的糖
我被母亲的母乳喂养
最后像一颗麦粒一样饱满
我知道
靠着物生长
迟早会有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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