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帝吓得立马把电话卡拔了下来,顺手塞进了抽屉里。两天后,武皇下飞机联系不上他,进门就向他发牢骚说:“明知道我这两天回来,你关机干什么?”
直到这时,刘帝才想起手机卡被他拔下来的事。于是他把那朋友找自己干大事的经过,详细向她讲述了一遍。
“你拒绝他不就行了,用得着拔电话卡吗?”武皇埋怨道。
“他每天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我不拔电话卡不行啊。”
“你电话呢?”武皇把手伸向他,“手机拿给我看一下,我帮你拉黑。”
刘帝跑去房间把手机和电话卡拿来,递给她说:“我已经把他拉黑了。”
武皇听说那人已被拉黑,又把手收回来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在武皇的授意下,他刚把电话卡装进手机,信息栏就跳出一堆的短消息。
他把手机给武皇,说:“你看,全是他发的。”
武皇接过手机,眼睛往信息栏一瞄,发现短消息还真不少,于是忙掏出眼镜架上鼻梁,一条接着一条读起来。
“刘帝,你怎么关机了?我不是说两天后来接你吗?”
“我等半天了,你咋还不开机?是不是还没睡醒?”
“醒来后给我回个电话或发条短消息。”
“既不回电话,也不发消息。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
武皇读完,把手机还给他说:“你没跟他说清楚吗?”
“我已经说清楚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刘帝缓了缓,接着说,“那家伙硬要拉我干违法的事,我怎么说都没用。”
“这事的确不能干,否则你这些年积的德都白搭了。”武皇托腮思忖片刻说,“竟然还有这么急着拉朋友下水的人,”
然后她看着刘帝问:“你认识他几年了?”
刘帝说:“除掉中间十年,应该有两三年。”
“时间不短了,你怎么跟这样的人做朋友?”
“早年的他不是这样,没想到十年不见变化这么大。”他想了一下,说,“那家伙以前跟女人说话都脸红,现在竟然干起了勾当,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
“人是多变的生物,十年足够改变人的一生。”武皇说着又问,“他都跟哪些人来往?”
“我对他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跟府内某个芝麻官来往很密切。”
武皇大惊,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无缘无故跟你说这事干嘛?再说,他跟谁交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刘帝甚是疑惑。
“怎么没关系?“武皇接着问,“十年前,他知不知道你的门店被砸?”
“我不知道。”刘帝淡淡地说,“我们来往不是很密切,也不经常见面。他的事情我知道不多,我的事情他也不怎么过问,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武皇听到这里,抬手制止他说:“你先等等。”
“咋了?“刘帝问。
“你们的关系有多普通?”武皇问。
刘帝说:“就是那种十天半个月都可以不联系的朋友。”
武皇身体一正,又问:“你在国外期间有没有和他联系过?”
“没有。”刘帝答。
“他怎么知道你回来?”
“我也不知道。”
“这么说,有人知道我们回来了?”武皇沉思一会,问刘帝,“谁知道我们回来呢?”
刘帝想了想,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一会,他又说:“除了我家人,以及一两个比较好的朋友知道以外,应该没人知道我回来。”
“你再想想。”武皇说,“你确定除了他们之外,没其他人知道咱们回来了?”
“没有,”刘帝说,“你回来的事就更没人知道了。”
武皇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下雨那个晚上的奇怪现象,接着又把自己手机黑屏,通话莫名中断的怪事想了一遍,于是说道:“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们回来。”
“谁?刘帝惊问。
“看不见的人。”武皇把他拉到窗户边,指着楼下小区门口的摄像头说:“下雨那个晚上,我们就被人盯上了。”
刘帝吓了一跳,把她拉回客厅,问:“你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候,武皇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家里的号码,她急忙按了接听健。电话那头是老妈焦急的声音:
“女啊,你到家了没?”
“妈,我早到家了。”武皇说。
“到了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一时忘了。”武皇说,“我没事,你们睡吧。”
“没事就好,早点睡吧,我们也……”老妈话没说完,电话“嘟”的一声突然中断了。
武皇看了一眼手机,把电话往沙发上一摔,骂了一声:“王八蛋又作妖了。”
随后,她又把电话捡起来给刘帝,说:“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咋了?”刘帝不明所以。
“又被盯上了。”武皇叹道,“余孽没除,又复原了。”
“啥意思?”刘帝说。
武皇指着通话记录里老爸的名字,说:“通话无故中断,手机又被那群孙子监听了。”她把手机放一旁,双手环抱膝盖说:“人畜死而复生了。”
刘帝有点摸不着头脑,摇着她胳膊问:“怎么回事?”
良久,武她才抬起头来,把她十年前如何被败类监听,以及前几天在外地打电话出现的状况跟他说了一遍。
刘帝听完大吃一惊,自语道:“死了还能复生?”
这么一想,他又说:“这么说,十年前那群败类还没死完,剩下那几个余孽又出来作怪了?”
停顿一下,他问武皇:“你认为剩下哪几个没死呢?”
“我咋知道?”
沉默一会,刘帝突然说:“可能是大老虎手下的狗腿子没完蛋。这么多年过去了,上面肯定换人了,说不定那狗腿子被提拔做了芝麻官。”
想到这些,刘帝不免一阵哆嗦。他说:“这么推算起来,咱们又有得玩了。”
“你怕吗?”武皇问。
“怕啥?”刘帝挺直腰板说,“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接着他又说:“可是,咱们手无寸铁,用什么来拼呢?总不能直接抄家伙上去肉搏吧?即便这样也干不过他们呀,他们手上的硬家伙可是不长眼睛的。”
就在刘帝忧心忡忡的时候,武皇突然从背包里拿出一颗圆溜溜的手榴弹,往他手里一塞,说道:“跟他们拼了。”
刘帝吓得大叫:“你来真的?”
愣了片刻,他又问:“你从哪里搞来这东西?”
“北市买的。”
“北市都卖上手榴弹了?”刘帝吓得往旁边一放,说,“这玩意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走火。”
武皇捂住大笑,问道:“是不是很惊喜?”
“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惊喜?你赶快收起来吧。”说着,他就要回房找盒子把它装起来。
“你坐下。”武皇拉住他胳膊说,“我逗你玩的,这哪是手榴弹?那东西能随意买卖吗?”
刘帝指着那东西问:“那是什么?”
“玩具。”武皇把它拿在手上一转,拧开弹头上的开关说:“你听,还有音乐呢。”
然后她又把玩具放回刘帝手上,说,“送给你的,喜欢吗?”
“送给我的?”刘帝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那玩意的确很像手榴弹。音乐一响,弹身还伴随着七彩的光芒。
“你没事送我玩具干吗?我又不是小孩。”
“防身。”武皇笑着说,“以后你就把这家伙绑在裤腰上,谁敢再砸你公司,你就拿出来吓唬他,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
刘帝一边把玩着那玩具,一边问道:“这玩意真能吓人?”
武皇说:“这玩意表面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为何不能吓人?况且,人畜都是欺软怕硬的种,你不上点硬货吓唬他,他就永远把你当病猫放在脚底下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