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婷婷见成之信举起了手，第一个举起手，开口响应说：“我同意。”

李小璐、成炳轩、李长治等人纷纷举起了手。王国中忧虑了一下，很快跟着也举起了手。

成之信见在座的都举起了手，他缓缓站了起来，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深情地说了一句：“谢谢大家！”

随后，他深情地说：“现在我们一条心，不怕这个难关过不去。一会儿开会，我也会和在厂子的全体员工说明厂子的情况，我们采取干部不领工资，工人领一半的工资，……最后，让大家自己决定是留是走。”

说完，他看了大家一眼，真诚地征询大家：“在座的对我的决定有什么意见？或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可以提一提。”

这时，大家目光都看着他。他扫视谁，谁摇摇头。看了一遍后，他目光坚定地说：“好，既然大家同意我的决定。走，我们开会去。”

成之信一伙人来到小广场上，见小广场上站满了职工。他信步艰难地走上主席台。站好后，他向下看了看。大家正议论纷纷时，见成之信来了，瞬时会场鸦雀无声。他咳嗽了一声，说：“好，现在我们开个短会。今天，我站在这里向大家说一声：‘对不起，’这是我承包厂子以来，第一次没有按时向大家开工资。大家也都明白，厂子因为收回后，改变生产计划，招待费增多，购买交通工具，清退临时工，不按制度销售，等等，让厂子蒙蔽损失，在此，我向大家道歉。”

说到这里，成之信慢慢地弯下腰，给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等他站好后，向台下深情地注视了一眼，说道：“今天上午，我答应下午给大家发工资。一会儿，等我说完就可以去领工资了。”

台下有小声的议论。

成之信再次看了看台下，台下立刻变得静悄悄了。他接着说：“我成之信说了一定算，一会儿，我说完，你们就可以去财务科领取工资了。不过，我不得不给大家说明一下。各位工友，由于厂子资金紧张，如果再出现了不可预估的情况，可能会真正的停产，我不想让大家一起来替厂子承担这个困难和风险。”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诚恳地说：“在此，我谢谢大家跟了我三年，今天可能是给大家发的最后一次工资，你们有什么想法的，想另谋出路的，想调走的，需要手续的，我们全力配合，想继续在这里干的，留下来的，我们干部不再发工资，工人发一半的工资，直到三个月后市场淡季过去了，企业形势好转了……我说完了，在此，我对不起了大家了，大家现在可以去领工资吧。”

底下工人开始小声议论，几分钟后，站在台下的牛新华、方玉林几个人离开会场，向财务室走去。

有人见牛新华等人离开，陆续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