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17

山东沂州,高耸的官山上有一小庙,其中乃是正殿,山门与正殿左右为两廊,左右两边各住一僧。二僧受钵于同一师傅,一名景清,一名景源;景清道行高妙,每日必定诵经念咒,打坐参禅;景源反其道而行之,不守清规,在外面胡行乱来,无所不为,比凡家弟子更甚。景清作为尊长,时常劝戒于他,怎奈景源非但不听,反而徒加怨恨。心说:“此庙多年来的挑费都是我挣来的,你坐吃现成,还在这里说空话!

讹钱起祸

山下有一胡陆氏,为人奸狡,心毒口甜,也爱烧香,平时替妇女传言递信,她从中捞些好处,指此抚养二子长大。长子大牛,娶妻田氏;次子黑牛,尚未娶妻。大牛长久在外务工,田氏闲来无事,便随婆婆到官山进香,久而久之,竟与景源苟合在了一起。大牛知道后,先将田氏毒打一顿,再让妻子把恶僧约到家中,想讹钱出气。

次日,田氏请人带信与景源,说今夜家中无人,可到家中一叙。景源是夜果然前往,田氏将他接到大厅吃酒。正吃喝间,忽听大牛在外叫门,恶僧骇得乱跳,忙问躲在何处,田氏以手指床,叫他钻到床下去。大牛进屋直冲床下寻人,一把将他拉出,棍棒乱敲,打得和尚头破身肿,口吐鲜血,声声乞命。大牛把他捆起来,刀架颈上,问道:“你愿舍财还是舍命?”

景源回答:“愿舍财。”

大牛说:“要你四十串钱,先把约定写了,半月后拿钱来,过期不拿,依然要你的命!”

景源好不痛心,喃喃道:“这四十串钱莫说半月,就是半年也办不起!”遂心生杀念。

却说景源交得一个滥友,名叫朱三喜,是个耍狮子的出身,有些功夫,能踩五尺高桩打筋斗,二人关系尚好。景源挨了打,就要找朱三喜帮忙报仇。朱三喜说:“那大牛我认得,他岳丈冬月十二做寿,彼时回家祝寿,难免要从东土地上经过,你暂且把伤养好,我们在那里等他就是。”是日,大牛与妻子果然祝寿去了。

寿宴午时举行,午后大牛要回,妻子苦劝不听,岳母拿雕花布包了些干菜赠他,大牛拜别而回。走到东土地时,二人突出,杀了个措手不及,大牛当场送命。景源说:“恶气虽出,尸放何处?”

三喜说:“前面是南乡井,将他掀到井里去。”

景源说:“地上有血,倘若有人寻到井中认出尸首,岂不疑我?”

三喜说:“将他首足去了,丢至田家阴沟里,再无人认得。”二人行办,怀中干菜也被他二人取走当了下酒菜。

正饮间,景源叹道:“我遭此事,与师兄脱不了干系,他尽说不利我的话。”三喜问他做的什么打算,景源说:“我见你耍狮装妖,甚是俨正,不如请你帮我把他吓走,我一人落得清静。”见三喜有些迟疑,许诺两串钱作报酬,三喜应允随去。

和尚被冤

至夜,景源找师兄景清谈叙,忽闻外面哭声渐近,二人正要起身,只见墙头跳进一个妖魔,身高一丈有余,相貌凶恶,直奔景源而来。但见那妖魔一脚踢在景源脑壳上,顺势张开血盆大口,把景源吞了进去。景清见状,开山门一路狂逃而走。三喜见他已走远,将脚下高桩解开,二人从长袍中钻出,相视一笑。

却说,景清趁夜而逃,不知路径坎坷,逢坎跳坎,逢岩跳岩,跌跌撞撞跑下山来。见前面有一碾房,顺势进去躲避。正在此时,一个黑衣人提着长矛蹿了过去,趴在墙下动也不动;许久,墙内先丢出来两个包囊,又见一人从墙上翻下,二人仓皇逃去。景清心想:“此二人必是淫奔私逃者。”又躲一阵,心说:“我不能躲在此处,倘若天亮有人来找此二人,岂不把我诬陷了?”此时景清已不能分辨东西,只好向外乱蹿,才跑得几步,不想竟失足跌在了枯井之中。

碾房乃是鲍兰亭家偏铺,家中房屋众多,钱财亦多,为人善良,人称鲍员外。鲍兰亭娶妻姜氏,生一女,名紫英,人材体面,性情伶巧,自幼读书,粗知吟咏,夫妻爱她如掌上明珠。又因择婿过分,十八的年纪依然待字闺中。

早上起来家人喊用早膳,不见紫英回应,家人四处寻觅,方才看见墙外有一排血迹,沿着血迹来到南乡井处,血迹没了,听到井内有人呼救,才知道井里有个僧人。家人问他:“我女儿在井内么?”

景清在井内回答:“倒是有两个死的。”家人赶忙拿绳索垂下,把死尸和景清吊了上来。一个女尸,果然是紫英,一个男尸,没了首足,不辨是谁。再看景清,周身是血,吓得瑟瑟发抖。兰亭问他:“你为何拐我女儿,还把她杀死在这里?”

景清合掌回道:“贫僧被妖追赶,黑夜不知路径,误跌在了井中,其中尸体与我无关,怎来诬我?”兰亭不信,喊家人将他捆绑,送到了州衙禀官。

和尚受审

官带刑仵到现场勘验,见女尸嘴有掐痕,颈部是标伤;男尸肚上有标伤,首足皆无。先叫兰亭把尸体领回去安埋,另一具男尸暂且埋在井边。然后把景清带上堂来问话:“你既入禅门,当守清规,为何作奸犯科,拐逃伤命?”景清合掌哭诉,将此前遇见妖魔,师弟被吃,不慎跌落枯井之事,一一道了出来。

官听怒气横生:“师弟被妖魔吃了,为何不来报案?”

景清说:“庙中只有我二人,他被吃了,我又逃走,故无人报案。”官怎肯信他,即刻命差人前往官山去看,见景源端坐在禅房毫发无伤,便将他带到堂上对峙。

官问景源:“你师兄说你被妖吃了,为什么还在?”

景源反而装作高雅姿态,缓缓回道:“有啥妖怪?莫不是他下山赴别人的约,胡乱说话欺骗大老爷。”

官老爷平生最恨别人欺骗,急忙命人将景清带来问话。景清上得堂来,见师弟立于一侧,顿时慌张,并惊问道:“师弟已被妖吃了,莫非阴魂在此吗?”

景源说:“我并未被妖吃了,你却被妖迷了!”景清哑口无言。

官怒骂道:“胆大的狂僧!满口胡言,欺哄本州,乃敢犯奸行凶,企图漏网,还不从实招来!”景清反复叫冤,官非但不听,反而大怒,命左右杖责四十。景清受刑不过,只得屈招,承认与那女子相好。问他为何杀人,他说那女子欲跟别人私奔,被自己发现,将二人杀死在井里。又问他首足哪里去了,他说丢到了一处水沟,如今不知漂到了何处。官听罢,将他关在了牢内,听后发落。

人头浮现

且说,验尸的时候胡陆氏就在旁边,因为儿子大牛前去祝寿走了多时,至今未归,不免心中疑惑,便叫黑牛去看,黑牛因赌不去,陆氏只得自己前往田家去问。

田氏父亲,名三多,开药铺出身,为人奸狡,不论病人好坏,只管用最贵的药,挣下不少钱财。为了拓展铺面,特取出厚银租了姚宗玉房产,两家虽是租赁关系,却并住在一起。

姚宗玉是个做生意起家的人,为人灵巧,善于算计,惯卖假货。妻子马氏,生二子,长子名思理,次子名思义。思义聪明俊秀,与田氏有染。田三多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守妇道,不但不予以责骂,反而以此为由勒索钱财,丑声远扬,惟有大牛不知而已。田三多五旬过寿,唤女儿女婿回家,女婿执意要走,女儿田氏则留在了娘家,几日来一直与思义混在一起。

当日,门外传来一群犬吠声,思义出来看,乃见地下有一人头,群犬争相拖拽。思义大惊,将狗赶开,准备将人头埋藏,正巧遇上陆氏来到,走近一看,方知是儿子大牛之头,哭道:“儿呀,你果然死了!头在这里!你倒死了,教娘如何想得过!”哭罢又骂思义:“你为何杀死我儿?我要你赔命!”

思义忙解释道:“你切莫乱说!这头是狗拖来的,与我有甚关系?”陆氏哪里肯信,二人扭闹在了一起。田氏听外面吵闹,出来一看,见是婆婆,慌忙拉开。

陆氏问媳妇:“我儿到你家祝寿,为何被他杀死?”

田氏拿头一看,果然是丈夫,便说:“当日丈夫回家,我留在这里,不知为何头却在此。”思义告以狗拖来的。田氏又说::“婆婆呀,你儿当日果真回去了,必是路上被贼杀死,婆婆不要冤屈了主人家。”

陆氏自始以传信为业,见媳妇如此袒护思义,便知其中猫腻,怒骂道:“明明是你二人苟且,同谋杀夫,好嫁与他!”田氏心虚,不敢再说,保甲闻讯赶来,见此情况,也知二人丑事,只得把姚思义锁起送官。

审姚思义

陆氏以手提头,随保甲进州喊冤,告姚思义与媳通奸,谋夫图娶。官问思义:“胡陆氏告你杀夫谋妻,今见本州还不实诉!”

思义昂首挺胸回道:“小民品行端正,从未犯淫,焉有谋妻杀夫之事?何况那头真是狗拖来的,望大老爷详情!”

又问田氏:“婆婆告你与姚思义不轨,同谋杀夫,今见本州,好好说来,免得受刑。”

田氏答:“小女父亲五旬,夫妻同来祝寿,午后丈夫一人独归,不知被谁杀死;婆婆诬告民妇通奸谋夫,此属冤枉,还望大老爷作主!”官见二人不招,想用重刑,又恐冤枉,只得先命二人下去。

问胡陆氏:“你告田氏与思义通奸,有何实迹?说他谋杀,有何凭据?不要诳言诬陷好人。”

陆氏说:“我儿祝寿于他岳丈,数日不归,民妇前去探望,正逢姚思义提头欲埋,民妇追问根由,媳妇反替他辩白,毫无哀痛之意。况且媳妇声名素来不好,便知谋杀是实。”

又叫保甲来问:“田氏与姚思义平日行为如何?不轨之事果有之否?”保甲不答。官怒斥:“本州命你充当保甲,即是耳目,无论虚实都要明说,有何不好说?”

保甲被骂的面紅耳赤,遂说:“二人苟合之事久矣。”

官又叫田氏与思义上堂,骂道:“好胆大,二人贪淫苟合不说,谋杀丈夫确实为何?如今实情已露,还有什么要辩?”任他二人同称冤枉,官也是命左右夹棍伺候。

姚思义乃膏粱子弟,怎经得这般重刑?慌忙喊曰:“大老爷松刑!小人愿招!苟合之事先年有之;青天白地可鉴,杀人者并非小民!”

官说:“十场人命九场奸,奸情人命古来有之,谋杀之事看来不虚!”即命左右继续用刑,把二人罚得不死不活。思义熬刑不过,率先招认谋杀之事,田氏附和。官问二人:“如何杀的?尸放何处?”

天下之事怎一个巧字了得?当日南乡井起尸,思义就在当场,知道那男尸无人认领,便顺口回答:“尸丢在南乡井内。”官令差人将二人各丢监中,听候发落。

初现端倪

姚宗玉得知儿子被押之事,心急情切,忙来监牢探望。牢头乃知他为人不善,故意索要好费,称:“若要你儿好受,且拿三百银钱。”说罢,故意将手中铁索摆弄。宗玉许了三百钱,又请人进衙游说,愿出银一千买命,官以逆案不准。

正当此时,忽闻鲍兰亭来见官,说:“小民自从埋了女儿,朝夕疑惑,想那景清和尚与我素不来往,况他修行,从不下山,这奸淫拐带之事从何而起?恐有冤枉,望大老爷详情。”

官思虑一阵问他:“你可清点了家中失物?当日家中可有妇女往来?”

兰亭说:“所失之物,无非金银首饰,细色衣服;若问当日往来者,非胡陆氏别无他人;胡陆氏乃是小女乳娘,当日夜间她正在我家。”

官唤来胡陆氏问道:“鲍紫英是谁拐杀?”陆氏闻言大惊失色,推说不知。又问:“你素来替妇人传信,他女儿若没有你在中间递信,外人如何将她拐走?又如何失了性命?你不实说,定将你活活打死!”

陆氏诺诺而言:“此事难怪民妇,系杜青云所为;鲍紫英看上了杜青云,其父不允,紫英便请我去约杜青云来接,却不知因何事被杀,大老爷要问杜青云才知。”

审杜青云

却说,杜青云乃是鲍兰亭的外甥,生得俊秀,书画并工,但恃才放纵,见紫英表妹美貌,有心请媒说合,怎奈兰亭嫌他家贫不允,并斥责青云,不让他再来府上。

官知道杜青云与此案有关,差人将他拉进州衙问话:“你为甚要拐带鲍紫英,还将她杀死呢?”青云如晴天辟雳,瘫倒在地,先称不知,再叫官老爷替表妹伸冤。官反问道:“你还假装不知吗?就是你去拐杀死的!”

青云所:“老父台说学生拐杀,有何凭证?”

官说:“胡陆氏替你传的言递的信,你还抵赖得过吗?”

杜青云叩头禀道:“学生自幼发愤苦读,自知国法人情,杀人偿命,难道学生不知?”官哪里肯信,叫左右将他按下责打四十大板,又叫他如实招来。

杜青云受刑不过,只得编个供词来说:“是我让胡陆氏带信与表妹,私定夜间逃走,正逃走时,她忽然改变初心,要我送她回家,学生无奈只好将她杀死,将尸丢至南乡井中。”

官又问:“井中男尸又是怎么杀的?”

答:“我丢尸时,并不知其中已有一具尸体,何况此案已经有人认罪,又何苦再来冤枉学生?”招完画供,押在牢中听判,遂将景清和尚放回。

三喜落网

且说,自朱三喜与景源和尚合杀了胡大牛之后,更加胡行,白日里耍狮灯,夜晚时作盗贼。一日,田三多的小叔做酒,请他去耍狮灯。三喜套上狮衣要上高桩,把便衣脱下放在了桌上。三多一家都在吃酒,其妻见桌上有一块花手帕,似乎认得,仔细一看,突然想起:“此帕是我拿来包干菜打发女婿的,如何在此?女婿在路上被杀,难不成是他所为么?”急忙将手帕拿去告知三多,三多持帕仓皇进州喊冤。

此时前任官已经交卸,新官蔡公接任。此前田家、杜家、姚家均已呈上诉冤状,但因蔡公办理交接事物,尚未来得及审问,如今日又见田三多来喊冤,问知其故,遂命差人前往捉拿。

却说朱三喜耍完了狮灯,回来要穿衣服,衣服尚在,唯独不见了手帕,有知情者告他禀官之事。三喜大惊,知要犯跷,酒也顾不得吃,暗地逃走。差人来到已晚,人已逃去多时,只好分路捕捉。

朱三喜不敢回家,沿小巷逃窜。至半夜时分,腹中饥饿难耐,怎料出来匆忙,不曾携带银钱。抬眼观看,正来到一家大宅,三喜纵身跳入,在床头摸到一个包袱,背上便跑。差人们沿脚印一路追踪,直到陆家大宅前,不见了人影。正要回禀时,三喜从墙上跳下,被差人拿个正着,连人带包一并带回交官。

蔡公取手帕于手中问他:“这手帕你是如何得的?”三喜答是捡的。蔡公骂道:“胡说!此帕分明是田家打发女婿包干菜的。她女婿在路上被人杀死,帕又在你手上,不是你杀是谁?快些招来。”三喜不招,蔡公命人怒打四十,还是不招,又上夹棍,三喜挺不过,遂将杀大牛之事一一招认。

画供关押之时,又命两边差人分别去官山捉景源,去陆家传陆某。二人俱拿到法堂之上,景源和尚见三喜已招,不打自认。蔡公问陆某:“你家昨夜被盗,失了何物?”

陆某答:“衣服、首饰若干。”

又问:“从何处得来?”

答:“外甥胡黑牛寄的,不知何来。”

蔡公将黑牛拿到堂上问话:“这衣服与首饰哪里来的?”

黑牛答:“祖上遗留的。”

蔡公先叫左右打了他八十,再说:“此乃宦家之物,你怎敢乱讲?再不讲实言,还要重责二百!”黑牛已知利害,料难幸免,方才道出实情。

原来如此

原来,那胡陆氏本是鲍紫英奶妈,杜青云是鲍兰亭外甥,鲍小姐爱慕表兄文采,暗自许下芳心,奈何鲍兰亭嫌贫爱富,不许青云再来见面,紫英只好让陆氏来回传话。胡陆氏借此机会挑唆二人私逃,却又安排儿子黑牛假扮青云,既要骗取鲍家银钱,又要走远方将紫英发卖。不料二人逃走时,紫英突然问话,黑牛忘却身份,开口便答,暴露了身份。鲍小姐听音知他并非表兄,返身就要回家,黑牛上前拉拽无果,恐其叫喊招来麻烦,故提刀将人杀死,尸丢南乡井中,独自逃至舅舅家里躲藏,得知景清和尚扛了罪,这才得以回家。

听了黑牛供词,不由得蔡公大骂:“此皆是你母子贪财引诱,惹祸起根牵连数人!”一边命他画供,一边差人将胡陆氏捉来对供,对罢两边各掌嘴二百,枷号示众,黑牛收监等判。杜青云无罪,自然得以释放。念姚思义与田氏此前受了刑,代以奸刑责过,一并释放,申文了案。

上司回文后,将景源和尚、朱三喜、胡黑牛办成抵偿,同斩于市。田、姚二家为此案拖累,拉下债帐,宗玉、三多忧伤而亡。胡陆氏恶贯满盈,自说过犯三天三夜,口舌肿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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