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棵白花紫薇的独白》

《我,一棵白花紫薇的独白》

我的一天

晨光里:露珠还挂在我睫毛(花瓣)上,早起的蜜蜂就嗡嗡催我:“快展开花瓣呀,太阳要点名了!”我懒洋洋抖了抖枝叶——急什么,我可是“百日红”,能开到秋天呢。 

正午时:烈日把我的白裙子晒得发亮,树下乘凉的老爷爷对孙子说:“瞧,这花像不像奶奶晒的棉布?”我悄悄把影子挪到他茶碗边,给他添点阴凉。 

月光下:晚风挠了挠我的腰,我笑得花枝乱颤,惊飞了睡在怀里的麻雀。嘘,这是我和夜风的游戏,人类管这叫“沙沙作响”。 






我的四季

春:我醒得晚,当桃花急吼吼谢幕时,我才慢吞吞冒出嫩芽。蚂蚁在脚下跑马拉松,我劝它们:“急啥?等我开花,够你们采到秋分。” 

夏:这是我的高光时刻!一簇簇白花挤满枝头,远看像树顶堆了雪。清洁工阿姨扫落花时嘟囔:“这花扫了又开,比我家孩子写作业还执着。” 

秋:花瓣开始零落,我把种子裹进“小灯笼”(蒴果)里。孩子们跑来捡果子,说能当弹珠玩——其实那是我的孩子,明年这里会多几株“小白紫薇”。 

冬:褪去华服,我露出光滑的青铜色皮肤。路过的小姑娘惊呼:“妈妈,这树冻得掉皮了!”我默默翻个白眼——这叫时尚,懂不懂? 






我的一生

童年:从一粒比芝麻还小的种子出发,我花三年才长到人类膝盖高。蜗牛安慰我:“别急,我爬了三个月才绕过你的影子。” 

青年:十岁那年,我第一次开花,只颤巍巍开了三朵。蝴蝶嫌弃地飞走了,隔壁红花紫薇笑我寒酸。如今?哼,它早被虫蛀了,而我依然年年繁花满树。 

盛年:五十岁的我成了小区明星。春天有人等我发芽,夏天有人拍我开花,秋天孩子们数我的果子,连冬天都有人摸我光滑的树干许愿——虽然他们总把我和银杏搞混。 

老年:一百二十岁这年,我的树干空心了,园丁说要砍掉我。一个小女孩抱住我哭:“它还会痒痒啊!”于是他们给我打了营养针。看,人类的心,比我的花瓣还软。 






最后的话

如果某天你遇见我,记得对我哈口气——传说这样能唤醒我的花魂。若我落下三片花瓣在你肩头,那就是我在说: 

“你看,时间在我身上,开成了花。”

(毕竟,连木头都能活成诗,你的故事怎么会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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