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

今天睡小床。
隔着玻璃窗，看到对面的小利背靠着墙，穿着睡衣躲在被窝里码字，房间里充盈着温柔的空气净化器声音。净化器是一个多月前买的。我们住在loft的阁楼上，是两居室，中间是玻璃窗护栏，窗外是条护城河，房子是去年冬天租的。而小利，是我的女朋友。
当初搬过来的时候，我们还在讨论，为什么要租个两居室的，一室的不是就够了么，经济实惠。然后我记得当时开玩笑说，两居室的也差不了多少，最后一套了，面朝南，多一张床，吵架的时候也有个去处。
后来我们真的吵架了。
当时她就黑着脸早早地洗漱完了，一声不响上楼去，看了会手机就熄灯了。为了收拾的时候不打扰到她，我就跑到小床去睡了。
第二天憋了很久，看她在打扫的时候问她，怎么了。原来是她工作一直不顺，一句话说不着，想多了，又自己闷声生气了，然而我却完全想不起是哪句玩笑话了，实在冤得很。之后她也自觉地有点无谓，就渐渐不和我计较前嫌了。
然而今天并不是因为吵架而睡的小床。因为最近要工作到比较晚，不能耽误她休息。
所以隔空望着，奇怪的感觉。
不一会，净化器就完工休眠了，她下床把电源关掉，熄灯去睡了。我看着她走动，期间并没有对话。
原来，以前不住一起，想着去找对方时，把对方当救命的氧气。现在住一起了，逐渐变成了周围的空气，不到用力呼吸或者受污染的时候，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