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樱桃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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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乡的一个公众号文中说,县城十字街上已经有人在卖樱桃啦。我才知道,是啊,家乡的樱桃又红了。

樱桃树在家乡是常见的。乡村人家很多门前路旁常栽植有两棵。只是小时候,在老屋生活的日子,我家却是没有樱桃树的。其实樱桃树并不是什么金贵的树种,大概是长辈们并没有想着也要去栽种一棵。因此上,小时候就有了“偷摘”樱桃的经历。

记得老屋屋后一族叔家就有两棵樱桃树。这两棵树长在族叔家门前的土坝上。土坝下面是一条乡间小路。在樱桃还是青皮未成熟的时候,我们这帮嘴馋的孩子,趁无人之际,匆忙摘下一把。这青涩的樱桃并不怎么好吃,既没有什么甜水份,也没有多少肉。因为还正在生长,核占了樱桃体的绝大部分。不注意,连核都咬破了,嚼到嘴里,舌尖上便有点苦和酸涩。这摘青樱桃的举动,实际上就是淘气。

于是我们就盼着它早一天变红。每次经过,站立树下,仰着头望着。族叔见了,因此笑骂我们:“一帮吊颈鬼,还没熟就惦记着”。是的,我们就是睡觉前也还在惦记着呢。

樱桃终于红了,无数点点晶透红亮。傍晚,大人们正在忙着做晚饭,收捡东西。和伙伴们猫着身子,边张望边蹑手蹑脚地朝那两棵樱桃树下走去。那条小路虽已十分熟悉,可晚上黑灯瞎火,不小心就走到沟里。摔一跤,再爬起来,不摘到红樱桃不罢休。到了树下,慌里慌张,可不敢放心去摘,双手攀拉一两枝,连枝叶摘断就跑。

随后树枝摇晃,发出“嚓嚓”的声响,族叔家人听见,走出来大声喊:“那个,是那个?”传到我们耳旁,听着自己“嘣嘣”的心跳,和“咚咚”的脚步声,一溜烟转弯后,找一处分享我们采来的果实。

想起这夜晚偷摘樱桃的事,真是好笑。族叔家可能也知道。等摘了樱桃后,也送来一小碗。我在妈妈跟人家说谢谢的时候,顾不上去洗,已经在开吃了。

后来家里也跟着种了樱桃树。先前父亲在新屋前栽的一棵都长大,能开花结果了。我也在门前栽种过。三月份天气回暖,到邻居家搞来树苗。就是在成樱桃树旁边新生长出来的苗。挖出带细根的,拿回来。嫩苗叶子褐红色,只有长大后,才变成了青绿色。家里有了樱桃树后,再也不会去羡慕别人家的樱桃树了,也不会再“冒险”去偷摘樱桃了。等樱桃红了,爬上自家的树,坐在枝桠上,一边摘,一边吃个够。

虽然他乡也有樱桃树,比如惠城。可这里的樱桃树只是开着红色的、白色的花,好看是好看,却是不结樱桃。不像家乡的樱桃的花,开在乡村自然,就像一幅画。而且是会结樱桃的。

这里还有一种水果,叫车厘子(可能是外来或是别地)。酷似樱桃。不知道是不是樱桃的另一个品种。我见了它,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哪里有家乡的樱桃好看,好吃呢!

家乡的樱桃自然,朴实。就像家乡的姑娘一样。生长在山区,得天独厚有着大山的清秀。天然去雕饰。衣着并不艳丽,却有着自然的美丽。脸干净,头发乌黑,用不着许多的化妆品。家乡的樱桃就是这样,随着自然递进的生长。春耕谷雨,红通通的樱桃在枝头笑了。

现在,家乡的樱桃又红了,长大后倒是很少吃到。也不像小时候,那么馋着想吃。不过,家乡樱桃的甜味一直都还在心头,想起便会咽起口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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