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上一次去山上是20年前,那时大概16岁左右,也许是去砍柴薅草收包谷什么的,20年后的今天,媛说要去爬西界,我不想去,太高了,陌生,冷,没意思,就说去家后面的山上吧。
山叫卧云界,和西界对望10公里,去要翻过一个小山谷,山谷附近的路是石头泥巴砌在天然山石上古老的路,天晴没两天,路上是牛踩的稀泥,我抱着瞿晨在前面走,抱不动了,牵着,他鞋子就陷入稀泥,脚提上来,光袜子踩在泥巴里。
快走出山谷,他又摔倒在地,一只腿全是泥,幸好我牵着他一只手。
小山谷附近以前都是好地,种包谷花生,大片大片,每次来都有人在地里忙,现在长一些矮小的草,没有一点耕种痕迹,很多地都成了路,原来的路是乱石杂草。
过上谷就开始爬卧云界,凭记忆往上爬,因为大雾,还没出太阳,只爬到大概下面小山的高度,差不多两百米左右停了,再往上也没路了,最后的这几十米路上的刺什么的逼得人佝着腰还划破了衣服,只能把帽子盖紧,手藏口袋里,就这样我大拇指还被刺划破,天冷不见血,但很疼。
瞿晨还小就当是锻炼,媛是第一次来,对我而言像某种仪式,一种认同,虽然,也许她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而我通过这次陪同,想起20年前的岁月,故地重游,时过境迁,怀念了一下曾今。
荒凉路上那些数不清铺路大石,在如今的我看来,是有多无聊的人无聊到什么程度才来搬弄,而在往常,几十年前,这里就是长辈祖先们上山刨食养家糊口必经之路,杂草丛生,淹没不了历史,风云变幻,磨灭不了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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