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开了小小一条缝，阳光透过窗在空中开了一道屏障。
一个小男孩坐在床上面对着洁白的墙发呆，他的手里拿着一支铅笔。
细细小小的浮屑在空中飞舞着，嘈杂的声音隔着墙壁距离好远好远。
半晌，小男孩抬起手在墙上歪歪扭扭地画了一个小人，小人微笑地看着他。
孩子对小人看得出神，一会儿，他小声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被溶解在空气中，没人回答他。
男孩疑惑不解。
他看见小人友好地对他笑，伸出手去摸了摸小人的脸说：我叫阳阳……
他放下手时，小人的脸被黑色的铅迹弄花了。
你的脸怎么脏了……
他说得很大声，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四周静悄悄的。
他着急地再次伸出手了擦了擦，黑色的铅粉沾满了手，墙上留下一片模糊的铅迹。他愣了愣，吓得将手藏到身后，睁大眼睛盯着墙壁，说不出一句话来。
细小的浮屑在他身后翻飞。
好久好久，他放声大哭。
他的母亲站在另一扇窗前目睹了这一切。她转过身来满眼泪花地看着旁边的医生，医生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