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雪

清晨读China daily,才发现这个季节,外面早已雪花纷飞。

西安大雁塔、钟鼓楼、大唐芙蓉园、旧城墙,在雪花的纷纷扬扬中,早已换上了新衣。都说西安一下雪,西安变长安。遥想当年的长安城,何等的恢宏?有时,我们需要一个环境和氛围,让我们对历史对存在有一种更深的认识与缅怀。而冬季的雪,就是那个最佳的舞台布景,让我们梦一场霓凰古都。

西安如此,京城亦如是。一年中,唯有雪下的京城才有了故时的韵味。雪一来,北京变北平。尤其是在紫禁城放眼遥望,层层叠叠的雕鸾,雅致的雕纹,和还未来得及冬藏的银杏组成了美丽的画卷。透过故时的窗,随手一张,都是华丽又隽美的。一直记得电视剧《步步惊心》里,若曦在雪地里和阿哥学剑的情景,屋鸾、琉璃、凤顶、汉服……冬日雪舞,让今人看一场时空穿越。

除了雪下的建筑美,自然也被雪景衬托地仿若不真实存在。漠河的雪地极光,吉林的雾松,梅里雪山的金顶……一个个像明信片中的画面般,在脑海里放映。

黑龙江的雪乡,木屋、红灯笼,就像是上个世纪的存在,也是我心中我国圣诞老人驻扎的地点。

江南小镇也因为有了雪,而有了一份灵动。石板路上、屋瓦上、拱桥边,白白点点。夜起,各家亮起的红灯笼和暖黄色灯光,把心照的程亮。木心在《云雀叫了一整天》中这样写到“我是那个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啊” ,原景写照。

而我记忆中的雪,却是深深浅浅。儿时那齐膝的雪景因为时间久远,已有些模糊。只记得那时屋檐的冰沟,和一夜酣睡第二日起床推开窗白茫茫一片,就像一夜来到了童话世界。初中因为一节户外赏雪的语文课,让我稀薄的记忆产生了些许连接。高中,影响最深的是平安夜,因为三年里,每到平安夜,那晚都会有雪花降临,而那晚全校统一的游园活动,让那时的雪忆更为甜蜜。大学时的雪忆,是在一个寒假的清晨,在亲戚家留宿一夜,第二天清晨,街上全是白茫茫,唯有行人缤纷的雨伞,在那里流动。我爱极了这样的浪漫,一个人不撑伞欢喜地走在大街上,坐上公共汽车,看了一场流动的白色盛宴,重新认识所在的城市。那时,我记忆中宜昌最美的时刻。

……

时隔七年,在南方的艳阳里,已经遗忘了雪的存在。只是每到冬天,会收到好友宜昌第一场雪的信息,而我也只能对着屏幕,隔着空气对自己说声:下雪了。

不知是否因为七年和雪花的绝缘,这七年,感觉身体和灵魂也变得不那么深刻。那些深刻的醒悟、纯净的浪漫、天真的快乐,似乎也离我越来越远。

愿,2016给心灵下场雪!洗涤我那蒙尘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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