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老去,无惧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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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老去,无惧老去。

那天开车,赶巧成为第一辆停在了红灯前,看着斑马线上的各色人等急匆匆走过。

突然,一个似曾相识却又略感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从我的车前,也就不到两米的距离,步履蹒跚,佝偻的身形,消瘦憔悴得近乎苍白的面孔。是×局长吗?我差一点惊叫出来,但还是不敢完全相信。斑马线上和他同行的人们都已经早早走过了,而那个身影,那个当年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还是慢慢地,坚持着,一步一步地向马路的对面走去。我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那个身影,先是看着他的侧影,继而看着他的背影,甚至等到他走过马路后扭过身来那一瞬间,再次确认和看清楚那副可以用苍老来形容的面容……当年的那副颐指气使面孔,已经荡然无存……我一时陷入了一种遐思,回到曾经的岁月……以至于绿灯亮起,以至于后车喇叭响起,我才意识到应该驱车而去。

突然间,脑海里浮现出卞之琳的那首诗: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其实是一样的,当某一天我在人行横道上过马路,同样也会被停着的车里曾经熟悉的人所感慨,他怎么这么快就老了。无奈老去,无惧老去,坐在宝马车上哭着老去,骑在自行车上笑着老去。敢和子女们比着玩手机,敢和年轻人拼着开奥迪,绝不因算着时日不多而颓废,也不因眷恋曾经的辉煌而自弃。现代科学讲究的是基因,延年益寿说到底是心态。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搞搞明白这个道理才是老去过程中的真谛。

说来人都一样,都有意气风发时,都有郁郁寡欢处,都有不服输的境界,也都有不服不行的地步。想来凡(是)人皆如此。

人来世间一趟,老去的无奈算是无人能够回避,本来也算平常事,但人不同事也不同。

而我以为:

既然是来一趟,那就“花开堪折直须折”;

既然是来一趟,那就“老夫聊发少年狂”;

既然是来一趟,那就“不管他非非是是”;

既然是来一趟,那就“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人生一世,浪漫说如上,现实说如下。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担当。

之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是缘于不用的角度,不同的视野,不同的心境,不同的三观。看山如是,历水如是,看待人世间最纷繁的世事更是如此。我们既得到成岭的结论,同时也要理解成峰的观念。道理很简单,就是各有所得,各有所思。说起来都是七十上下的人了,了了了了,还是个“人云亦云”,还是个“做人嫁衣”。

我的理解,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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