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赏雨

儿时,就喜欢雨天。不仅因为雨中踩水,可以溅出四射的水花晶莹剔透,还因淋雨可以迎来感冒的机会。因为只要感冒之后,才可以换来母亲做的病号饭和零食--山楂丸,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只有老人和病人才能享受的顶级待遇。

成年之后,好像与春雨有不结之缘,总是在不经意间忘记带伞,而与每年的第一场春雨不期而遇。绵柔的春雨带着寒意拂面,有些分不清是雾是雨,却带来春天的清爽。

更喜南方的春雨,夹带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泌人心脾,令人陶醉。记忆犹新是的2004年春,第一次南方之旅桂林行,雨中游漓江。虽已过去十多年,空气中飘散着淡淡花香的陪伴下,赏山水互映风景,查找九马图所在恍如昨日。

记得蒋勋细说红楼梦中,介绍过园林中,文人雅客坐在高处凉亭听雨的感受,充满诗意。却在忙碌的生活中,错过诗意般的雨景。

今天晨起,老天像淘气的孩子,忽而扬扬洒洒飘下几滴雨,忽而急骤般降下暴雨。只因忙碌自产菜的包子,无心关注它的发疯场景。就在自己专注剁馅时,老董匆忙来到厨房,逼迫我停下手中的活,将忙碌的我带到窗前,观看急骤中的雨景。

从天而降的雨滴砸向水泥地面、房门的铁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浅起微弱的水花及时回落大地。院中的丁香树叶在雨中摇曳,更加清新脆绿。菜园中的幼苗经不起雨滴的敲打,倒向了一侧。只有健硕的豆角、茄子等蔬菜不畏风雨,任凭雨打而挺立。房檐的流水形成了水线,垂直下落。远处的山尖飘起薄雾,掩映着山腰中郁郁葱葱的树木,似有仙境之感。

老董感叹:多少年没有看过这样的雨了,水泥丛林中的生活,让我们错过了太多自然风景,还是老宅的日子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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