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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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月的籠紗悠蕩在空,蟲鳴低懶的復刻。醒人的夢睡了,而徜徉的心卻無眠。

讀過多年的書,唯獨對魯先生的字記憶凜然。「百草園」沁入神脾,贈了你一廂迷蒙,你好似見清冷的少年,在生靈間追逐他年少的執念,無持無恐,像及了暗生的你我。

你會不會對消逝和變幻而心生恐懼,那恐懼爬滿胸腔,順而又被細密的無懼吞噬。人,生而無常,甚是動人。

近年來最會心一笑的一刻,是見了「宋定伯」的無畏,你走在暗夜那眾人都恐的方寸之處,魑魅尾隨,那旁人蜷縮著凡體滿頭狼狽。定伯卻無謂,無謂之人卻也無畏。我喜歡狡猾的人,喜歡勇敢的人,喜歡無常的人,你隨了魍魎,我便隨了你隨了魑魅。

「心躁動,情亦難深,心貪婪,情難久長」。從安妮到慶山,她的成長是克制,而我的則是湮伏,涅槃可會有抽離之感的疼,可有無物可觸的悲。某年的一刻,她叫我在專欄的頭像旁留下幾行字,我回復:「無敵是多麼寂寞」

涅槃,是清冽的醒。

明日依舊會落無言的雨,與無量的明日來言,不過顷刻。“芳菲歇去何須恨,夏木陽陰正可人”

蕤人她是個少女,謝謝你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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