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藏匿枯鱼之肆(童昭谢闻舟林晚棠温祈临)《往事藏匿枯鱼之肆》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往事藏匿枯鱼之肆》往事藏匿枯鱼之肆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往事藏匿枯鱼之肆》童昭谢闻舟林晚棠温祈临
主角配角:童昭谢闻舟林晚棠温祈临
小说别名:往事藏匿枯鱼之肆
简介:“五千万,一周之内出国,永远离开我儿子。”谢夫人坐在童昭对面,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若是换作从前,童昭一定会红着眼眶反驳:“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点头:“好。”谢夫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还算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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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把“自知之明”四个字咬得很重,仿佛在强调她和谢闻舟之间云泥之别的身份差距。
童昭垂眸不语,拿了那张支票,便转身离开。
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这里太大了,大到她常常迷路。
唯一熟悉的,只有茶几上那张合照,照片里,谢闻舟搂着她的腰,低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化开寒冬的雪。
她轻轻抚过照片,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年,她在巷子口捡到谢闻舟,他满身是血,眼神涣散。
“你是谁?”她问他。
“我……不记得了。”他茫然地摇头,雨水混着血水从发梢滴落。
就这样,她把这个失忆的男人带回了家。
三十平米的老破小,挤着他们两个人。
墙皮剥落,水管漏水,冬天要盖三床被子才能取暖。
可就是在这个最贫穷的地方,却滋生出了最纯粹的爱。
他们相依为命,自此成了彼此的唯一。
他会在她加班时蹲在楼下等三小时,只为送她回家;
会在她生理期疼得直冒冷汗时,整夜不睡地给她揉肚子;
会瞒着她一天打五份工,就为给她买一条她看了三次都没舍得买的昂贵项链。
唯一让她吃不消的,是他每晚都要缠着她恩爱。
她红着脸求饶,他就咬着她的耳垂低笑:“宝宝,太爱你了才会这样。”
最相爱的那年,他甚至拉着她去纹身店,在锁骨处纹上了她的名字。
纹身师问他怕不怕疼,他却看着她笑:“疼才好啊,这样才不会忘了最爱的人。”
她以为他们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直到,他恢复了记忆。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流落街头的穷小子,而是京北谢家的太子爷,手握半个金融圈的豪门继承人,当年,只不过是被死对头算计,才车祸失忆,流落街头。
恢复身份后,谢闻舟带着童昭住进了两千平的别墅,光是洗手间,就比她原来的家大了十倍。
可他,自此也像变了一个人。
他穿着她连牌子都认不出的高定西装,戴着价值连城的手表,谈着上亿的合作,整夜整夜都不回家。
她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他只是太忙。
直到那天,娱乐头条铺天盖地都是他和林氏千金林晚棠的绯闻。
照片里,他穿着高定西装为她拉车门,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刺得她眼睛生疼。
评论区都在说“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那一刻,她独自坐在窗边看了一夜的月亮,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
那个会冒着风雪来接她下班的谢闻舟,会搬砖给她买项链的谢闻舟,会在锁骨纹她名字的谢闻舟,早就死在了恢复记忆的那天。
现在的谢家太子爷,和她之间隔着的何止云泥之别。
他站在云端,她陷在泥里。
就像月亮永远够不着尘埃,他那样的人,注定要配同样耀眼的人。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不如放手。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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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别墅依旧空荡荡的,谢闻舟还是没回。
童昭没有像以往等他到凌晨,而是早早的上床睡了觉,天一亮,便去了签证中心。
她走了加急通道,签证和护照在一周内便能下来。
走出签证中心时已是正午,童昭随便找了家餐厅。
推门进去的瞬间,她的脚步微微顿住。
靠窗的位置,谢闻舟正用纸巾轻轻擦拭林晚棠的嘴角。
那个眼神温柔得能化开三九天的冰,和从前在出租屋笑着和她接吻时一模一样。
童昭站在原地,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转身想走,却不小心碰倒了门口的绿植。
谢闻舟听到响声抬眸,看见童昭,眼底的温度骤然褪尽。
他缓步朝她走来,薄唇轻启,嗓音低沉冷冽:“你跟踪我?”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再次道:“网上那些绯闻照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只是在谈商业合作,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童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
谢夫人昨日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闻舟和晚棠的联姻是两家早就定下的,他自己也很喜欢晚棠…”
合作,是联姻的那种合作吗?
“闻舟,别这么凶嘛。”林晚棠也跟着走过来,笑着打圆场,“遇到就是缘分,一起坐吧。”
没等童昭拒绝,林晚棠直接把她拉到他们那桌。
童昭像个木偶一样被按在椅子上,正对着谢闻舟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童小姐想吃什么?”林晚棠把菜单推到她面前,“这家的法餐很正宗。”
童昭盯着菜单上那些完全看不懂的法文,难堪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我不饿。”她把菜单推回去。
“那喝点汤吧。”林晚棠盛了一碗海鲜汤放在她面前,“很鲜的。”
童昭盯着汤里漂浮的虾仁,胃部一阵绞痛。
她对海鲜严重过敏。
刚要婉拒,谢闻舟的手机响了。
他起身去接电话,背影挺拔如松。
那身西装她在杂志上见过,够买她以前住的整个小区。
“快尝尝呀。”林晚棠突然压低声音,“毕竟以你的身份,平日里可吃不到这么昂贵的菜品。”
童昭猛地抬头,对上她含着笑的眼睛。
“你不会真以为,跟闻舟有过一段,就能嫁进豪门吧?”她指尖轻轻敲着杯沿,“要不是他失忆,你这种底层女人,连给他擦鞋都不配。”
童昭攥紧了餐巾,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她是贫穷,可也由不得人如此践踏自己的尊严,“林小姐,你我素不相识,你……”
“哎呀!”
话才说到一半,林晚棠便突然惊叫一声,抬手打翻了那碗海鲜汤,滚烫的液体泼在她手背上,也溅了童昭满手。
谢闻舟闻声折返,修长的手指立即握住林晚棠的手:“怎么了?”
“没事……”林晚棠眼眶通红,“都怪我,被撞见和你在一起单独吃饭,童小姐作为你的女朋友,看见了生气,也情有可原……”
谢闻舟立马看向童昭,眉宇间凝着寒霜:“童昭,我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你非要这样?”
“我没有,是她自己……”
“够了!”他打断她,“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你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说完,谢闻舟便抱着林晚棠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晚棠趴在他肩上,缓缓回头,朝着童昭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童昭站在原地,颤抖的伸出被烫得通红的手。
水泡已经鼓起来了,疼得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可谢闻舟的眼里只有林晚棠那一小块微红的皮肤。
他走得那么急,那么决绝,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可分明她的谢闻舟,最是心疼她啊。
三年前她做饭烫伤时,他急得眼眶都红了,连夜跑去药店买药,回来一边给她涂药一边说:“昭昭,疼不疼?”
那时候他的眼里全是她。
可现在的谢闻舟,再也看不见她了。
童昭是一个人回的家。
回去后,她便在客厅翻出医药箱,自己给自己消毒、上药、包扎。
伤口泛起细密的刺痛,像无数蚂蚁在啃噬。
转身上楼时,她无意瞥见客厅角落里那架三角钢琴。
那是谢闻舟恢复记忆后买的,说是要教她弹琴。
可这么久过去,琴盖上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就像他们的感情,早就蒙了尘。
她红了眼眶,开始快步进房收拾行李。
衣服、证件、银行卡………她一样样整理,动作很慢,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整理到一半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
谢闻舟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散。
他看到她摊开的行李箱,眉头一皱:“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童昭平静回答,动作不停的低头叠着衣服。
谢闻舟皱眉走近,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是林晚棠今天用的那款。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
“就因为我今天和晚棠吃饭,你就要闹离家出走?你伤了人,晚棠都没跟你计较,你倒先耍起脾气了?”
童昭抬头看他,男人眼底的烦躁清晰可见。
“我和晚棠家是世交,她刚回国,她父母要我多照顾她。你就不能懂事点?”
懂事?
这个词像刀子一样扎进心脏,童昭攥紧手中的衣服,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她都已经懂事的准备退出,还要怎么懂事?
“说话!”谢闻舟突然拔高音量。
童昭沉默地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她的沉默彻底激怒了谢闻舟。
“行,看你能闹多久。”
说完,他摔门而去,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她心口发颤。
第二天一早,童昭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林晚棠坐在客厅里,正笑着和谢闻舟说话。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看起来清纯又优雅。
看见童昭下来,她立刻站起身,笑得甜美无害:“童小姐,你醒啦?我爸妈非要闻舟带我去今天的拍卖会,你可别多想啊。”
童昭看了眼谢闻舟,男人正低头整理袖扣,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我没多想。”她声音很轻,“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谢闻舟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皱得更紧。
他刚要开口,林晚棠就抢先道:“要不童小姐也一起去吧?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不等童昭拒绝,林晚棠已经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
她就这样直接被拉上了车。
拍卖会现场灯光璀璨,名流云集。
谢闻舟坐在前排,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举着牌子,一件又一件的珠宝、名表被他拍下,然后随手递给身旁的林晚棠。
林晚棠笑得温婉,时不时凑近他耳边低语,姿态亲昵得刺眼。
“闻舟,要不要给童小姐也买一些?”她故作体贴地提议。
谢闻舟语气淡淡:“不用,她用不惯这些东西。”
林晚棠闻言,唇角微扬,在谢闻舟看不到的角度,朝她投来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童昭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拍卖册,心里一片冰凉。
是用不惯,还是不配?
在他眼里,她大概永远都是那个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灰姑娘,哪怕如今站在他身边,骨子里也配不上这些奢侈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反正………再过不久,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
童昭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谢闻舟为林晚棠一掷千金,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被呈上来——
一枚翡翠手镯。
她的呼吸骤然一窒,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那是奶奶的遗物!
三年前谢闻舟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跑去工地搬砖,最后从工地坠落,差点丢了半条命。
为了凑他的手术费,她不得已卖掉了奶奶唯一留给她的手镯。
后来,等她攒够钱想去赎回时,手镯早已被人买走。
她找遍全城的古董店,却再也没见过它。
而现在,它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眼前。
童昭心头一喜,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了牌子。
“一百万。”
林晚棠惊讶地回头看她,随即轻笑一声,也举牌:“三百万。”
“四百万!”
“五百万!”
……
两人一来二去的多番竞价后,谢闻舟皱了皱眉,目光在童昭和林晚棠之间扫过。
最终,他微微抬手,点了天灯。
以全场最高价拍下。
拍卖师一锤定音:“恭喜谢先生!”
全场哗然中,他转头看向林晚棠:“既然你喜欢,那便送你。”
童昭手里的号码牌“啪”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