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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这一支稍显沉重的
笔，我和生活差不多
就拉开了距离。从小到大
我就很关心天气，可是今天一整天
我都紧闭窗户，不让风
交换里外的空气，不让肌肤感受到
温度丝毫的差异。反正我
已经习惯了牢狱，我不用担心哪个女人
在夜雨中打的，我也不去想黎明之时
谁的脚步声每一下响起。反正到哪里
都是纵横交错的路，当然也在我的心里。
而都没有一条路通往清晰的
回忆，鸟鸣在尖尖的树枝，麻雀
寻找着秕谷，树桩和小草
让人联想到春季，而此时
本来就是春季。我不爱
太久沉湎于回忆，可是闹钟滴嗒滴，
没有固定方向的蟑螂还有呼吸，而那些老鼠
已经占领了墙壁，灰尘和微光拥挤在一起，
黎明和黄昏没有差距。只是半夜在这里走动
需要一个打火机，或者一支蜡烛，黑暗
将一切统治，如果毫无准备就会
死无葬身之地。只是偶尔
响亮的哭泣，来自墙后女鬼的嗓子，也来自
铁锈里苟活的虫子。我不敢制造
太明显的杂音，在这梓一个
只有我的鬼域。我这才悄然意识到，我
手中还握着一支稍显沉重的笔，一支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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