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周的班,雨好像也相伴了一周,每一天不是夜里下就是白天下,不是下的阵雨就是下的小雨和阵雨,本想着周日能有个晴天,结果天气预报说周日也有雨。
虽然下雨天倒是蛮凉快的,但下雨的确出行不方便,晾在阳台的衣服也老是不干,所以就希望能在休息天晴上一天,干一干衣服,出门走一走。
但老天才不管你呢,它总随着自己的节奏来。昨晚睡觉时天又下了雨,今天早上一睁眼看到外面的天发亮,以为今天是晴天,就想着要不要早点起来吃点东西出去转一转,但休息天总会赖会床才起。而且早晨的温度不冷不热特别适合睡觉,我就懒得不起。
就在我赖床没一会,就听到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落在阳台外的雨搭上。我拿去身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天气预报,果然有雨,而且要持续好久。
拿起手机总会舍不得放下,就忍不住刷起来了,刷盆友圈时看到有人发父亲节的文案,这才惊觉今天是父亲节。那一刻觉得父亲节的热度感远不如母亲节,想来在一家之中,在人们观念里会觉得母亲比父亲付出的多,母亲比父亲更值得歌颂。这样说来有点偏颇,但细细想来我们好像就是这样,因为我们平日里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常会说一声“妈呀”来表达心中的情感,没人会说“爹呀或爸呀”这样的口语[呲牙]
所以大多数人与母亲的关系要好与同父亲的关系,特别是男孩子,女孩子可能跟男孩子比跟父亲关系更亲密一些,所以有人说女孩子是父亲的前世情人,这一世是来报恩的。
但我实在不算是个报恩的女儿,从小到大没有多让父亲省心,也没能活成父亲的荣耀。但父亲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小时候常见到父亲暴打顽皮打架的两个哥哥,却从来不曾碰过我一个小指头,我妈都嗔怪他说他把我宠坏了。但父亲总说女儿是酒坛子,长大了会买酒给他喝,酒坛子脆不能碰要好好对待。
小时候没觉得这话有啥好的,还觉得被说成酒坛子好俗,还嫌弃父亲总爱喝酒。现在再回想父亲当时说这话的愉快表情和藏着的深情,内心里深觉愧疚和隐隐作痛。
因为当我写下这段话时,父亲已离开这个尘世好几年,而在父亲生前我纵然买过酒给他喝,可是他走的那么早,我尚未回报他的养育之恩,就与他天人永别,那些父亲还未喝到的酒,还有我想对他说的话,如今都只能在时光里成为心头的遗憾,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说的就是我此刻的境况。
父亲走时还不到七十岁,但已经得病十年,十年生病期间,父亲就很少喝酒了,偶尔喝一点也只是实在想喝过一下酒瘾,因为他得到病医生建议不要喝酒,这让一直爱喝酒的父亲着痛苦,几十年的习惯很难说改就改,但为了健康父亲还是忍住了。
在父亲生病期间都是母亲在照顾他,而我当时已经嫁到外地,平日里很少回去,回去也没有好好陪他,总是匆匆一面就别离。
父亲没有去世时,以为父亲纵然病了,也会活的很久,所以从来没有父亲突然离世的念头。但他得到的那个病本来就是突然得到的,那种病也会有人突然离世。
就在五年前一个晚饭后,喝了一点酒的父亲晚间突然又旧病复发,这病上加病,让身体本就脆弱的父亲难以抵挡,那一晚后父亲没有挽救过来,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我听到噩耗后从外地回去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他,我喊他时他已经不省人事,我到家后两个小时,父亲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以为我会难过要死,可是我心里难受,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来,在父亲的葬礼上我像个绝情的外人,看不出我有什么悲伤。别人都说白养了我,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想他。
可是想也没有用,如果可以长哭一场也好,但我的泪腺不知道怎么啦,每一次有亲人离世我都不大流泪,这被好多人诟病我绝情,但家里最亲的人倒是理解,因为逝去的那些亲人们在他们生前我是真的爱他们,虽然那份爱有点苍白无力,缺乏真实的帮助,但爱意真的有,常会莫名的心疼他们的辛苦。
可是我算不算是个好孩子,不曾带给他们想要的生活和荣耀,有时还会带给他们烦恼。现在想来父亲生前我为他做的事情太少,而他将我养大,给予我的爱和温暖是我用半生回报都回报不了的,虽然在他心里从来不想我们回报他,总希望我过的好就好。
可是我既没有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也没有活成他期待的模样,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如今他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我也带着遗憾继续生活,或许遗憾是生活的常态,但不知道故去的父亲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就像我心里也不曾忘记他一样,都是不思量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