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小今年6岁半，在红星小学上一年级。
星期天，爸爸买回来几个弹簧球，红的、黄的、粉的、蓝的，漂亮极了，它们在地上跳呀跳呀，像彩色的小精灵。周小小很想带到学校里炫耀炫耀。谁玩都可以，就是不给牛牛玩儿。
牛牛是周小小的同桌。牛牛的铅笔盒里有一块带香味的小猴子橡皮，周小小几次想拿过来玩儿，都被牛牛拦住了，他说这是他爸爸从国外买回来的，金贵得很呢。周小小想起来就生气。
周小小趁爸爸不注意，偷偷拿了一个浅蓝色的弹簧球，塞进书包里。
果然，牛牛一见到这么漂亮弹簧球，眼睛都直了。“就不给你玩儿”，牛牛刚想伸手，周小小一把夺过来，塞到课桌的抽屉里。
这节是数学课，周小小好几次把手偷偷伸进课桌。摸着那个圆圆的、滑滑的小球，他觉得很开心。周小小不时地瞥一眼坐在旁边嘟着嘴的牛牛。
哼！一个破球，有什么了不起。牛牛一只眼盯着讲台，一只眼注视着周小小的一举一动。
“周小小，你来回答问题，小猴子排在第几？”数学老师眼睛果真厉害。
什么小猴子？小猴子不是在牛牛铅笔盒里趴着吗。周小小抬起头，看到大屏幕上排着一排小动物，明白了。
“这个，这个嘛，小猴子排在小公鸡的后面。”周小小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把手仲进课桌抽屉里。
咦，弹簧球哪里去了
“老师，周小小玩弹簧球。“牛牛小声嘟囔着。牛牛个子小，不敢惹周小小。
“叛徒，敢告老师，你等着！”周小小很生气。
课间，王老师回办公室了，周小小拿出弹簧球，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弹簧球像长了眼睛，跳起来，不偏不斜正好敲在牛牛脑门上。周小小跑过去接住，又往地上摔。弹簧球在教室里跳来跳去，从这个人的脑门上跳到那个人的脑门儿上。牛牛挨了几下，大哭起来，又有几个同学哭起来。哭喊声、打闹声、起哄声，教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周小小一看闯了祸，一溜烟儿钻进了男生厕所躲了起来。
王老师走进教室，大家七嘴八舌地告周小小的状。
“谁去把周小小找回来？”王老师问。
“我！”牛牛停上了哭声，飞奔而去。一会儿就回来了，说：“老师，他说他不叫周小小。”
“那他叫什么？”还没等王老师说完，牛牛又一溜烟跑出去了。
“他说他不知道他叫啥，他妈妈知道。”牛牛回来了，一本正经地说。
王老师乐了。这个周小小，耍小聪明，想浑水摸鱼，蒙混过关。
王老师几步冲到厕所门口，把正在探头探脑往外瞧的周小小一把揪了出来。
“老师，我没有弹牛牛。”没等王老师问话，周小小故作镇定地说。
“说谎的可都是坏孩子。”
“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你告诉老师，你敲了牛牛几下。”王老师换了一种问法。
“就一下，老师。”王老师乐了。到底是孩子，几句话就招了。
“还不快去道歉！”周小小像得了特赦令一般，跑进教室。没等王老师转过身，周小小又杀了回来。
“老师，我说对不起！他说没关系。没关系是不是就不用说对不起了？那这句对不起，不就是一个多余句子啊。”
这鬼机灵。王老师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