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闲暇

西北的七月如火似魔,除了热还是热。

本应清凉的早晨,偶尔吹过一丝风,还带着昨日的燥热。今天的风带不走昨天的暑热,又是重复热的一天。

古都老城内,没有鸟雀,没有蝉鸣,或许是因为热早已躲到乡间享受天伦之乐。

寸土寸金的回坊,忙碌的身影从橱窗经过,或电瓶车或不行,一点也不怠慢。

这里少有出租车,电三轮穿梭于巷间街道,一句“走不走”让时光穿越,骆驼祥子的人力车改版升级,或许搭讪的方式没有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却惊人的相似。

此刻,小商小贩的吆喝声还未睡醒,略有一些清静。忙碌的脚步似乎从未停下,或许在蓄势赋能,为下午的吆喝做好准备,让熙熙攘攘的游客能驻足逗留,消费买单,换来锅满盆满的惬意生活。

各种小吃,时令水果不在话下。唯独那荔枝让人不由得多看两眼,或许是因为“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缘由。看着没落的荔枝不再有当时的典雅与尊贵,在街头小巷,或三轮或小摊上躺着,夏日的太阳不记旧情,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曾经“一日变色、两日变香、三日变味”的娇气荡然无存,只要吃瓜群众偶尔的笑谈。

曲江畔,灞桥边,不再有送别的宏达场面,也没有了昔日的傲慢,“折杨柳”不再兴盛,“一日看紧长安花”也不会再现,堵车才是真相。

坐在酒店橱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曾经与过往,无论帝王将相,还是皇城根的黎民百姓,是古还是今,都是演绎一个“活”字,要么活的有尊严,要么活动有权利,要么活的有美色,总想着出人头地。无奈历史不会重演,人也不会再来。亦如美人遍天下游走,汉服浓妆、各种姿势,各种妩媚,就是不见“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女主人,更不会“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尔虞我诈,只好感叹“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呀!

人间富贵,只来一次。可以不奢华,可以不富贵,但不能不开心,不能不快乐。谁都是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来,终其一生,就是一个“空”,何必为“空”字较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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