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先生先回家,没到单位接我,我在办公室看胡因梦的自传到9点才起身。
好久没有这样随性了。在回家的路上,手机上把后三章也看完了,依依不舍,怎么她不再写点呢。
我最近在找一个点,能让自己全然忘我的事情,可以长期投入的点。我清楚地发现,如果没有目标的过日子,某些人很容易陷入抑郁状态,我属于这个类型。经过性格测试,职业倾向测试,记工作日志,消费行为,和旧友畅聊,阅读自己囤积的书,回看自己的早年经历等诸多方式,我慢慢发现自己还是聚焦到一些事情上了。
但是我发现我竟然不太敢承认,或者说把它确定为一个目标去实现。难道总是要意淫人生某些不可回避的课题吗?难道它还不够昭然若揭,以至于你几乎不是选择,而是得服从这样一种安排吗?在我能够稍显平静下来的时候(搁置一个月),我开始为这个事情的启动做一些安排,不带期望不求结果的安排。
这一步的举动现在证明是很有威力的,围绕这个事情的其他支线和轨迹慢慢可以画出来了,而且很多满足条件也开始出现。
周末,我没有一点点想法如何打发,可能这一周连看几本大部头的书,精神累了吧。
可巧,和先生拖着孩子们,正准备出门时,邻居问我们要不要小区草地上野餐。真是天赐安排,周六的上午就这样风轻云淡地在草地上度过了。天空很蓝,一点点云,几块地垫,三个孩子,四个大人下午,晒了两小时太阳。中午一起吃了饭,下午,和他们一起去游泳泡温泉。
回到家,大的小的几个都呼呼地睡了。孩子们还起来吃了晚饭,我是一直睡到第二天9点半。
晚上我做了神奇的梦,好像也不是梦,是看到了黑白的光影,有很多快速运动的小圈圈在眼皮上舞蹈。可能是刚看过弦运动的视频吧,自己想象出来的一些超然现象。
今天,我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连吃什么也没想法。后来问儿子,才有点食欲。
今天就只想吃土豆。完成早饭,我们带孩子去游乐场,我就在那里打坐。说是打坐,不如说是盘腿放松,我让注意力自在的奔驰,一会儿它去看小盆友了,一会儿它去注意周围的声音了,一会儿它开始观察等待的父母。总之它很自在。
慢慢的,我的孩子和我的意识都消失了,我好像睡着了。醒来后,人更清爽了,竟然不自觉地开始了拉伸训练。
孩子们游戏玩,爸爸还不打算回家,他说回去我就又会睡觉。突然,我们有个地方可去,一个附近的大学,我们去那吧。
事实证明,这个安排是绝好的,在那里,我们玩了单杠,吃了土豆烧牛肉,还看到了年轻人的周末休闲方式。
两个孩子自然也很开心,期间,我们远远地看着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玩的可爱模样,我问先生,还有什么人生大愿要实现,他说能混在上海,有一双儿女,没啥了。那一刻我有点惊讶,才37岁不到,怎么就没有小目标了呢,但于此同时,我也突然体会了他,想到自己总是在“费力”地找寻所谓的目标而不够活在当下。
所以,回头看自己想找发那个点,就有点无所谓结果过程和正确与否了。它其实很像是自己回避现实责任的一个借口,一个自我流放的出口,一个希望生命升华的美丽暗示。如果目前生活都安排妥当了,的确可以再有点其他目标,毕竟日子那么长(我经常没有时间紧迫感,觉得自己会长寿得比较平凡,那么多年不知道如何打发)。如果是为了改变目前生活而设定的目标,那就一定有很累的束缚感。而我特别讨厌自己给自己下套。
寻找目标,让生命有意义,是很多大咖宣讲老师教导我们的,可能我是有神论者,我不希望人们过度执迷于目标与意义。
如果它来了,你认识它,面对它,如何它没有,也不必硬挤一挤出一个宏大的蓝图,让自己每天都像打了鸡血。
生命本身就是意义。如果没有生育的体会,我可能还不能想到这一层,生命本身其实就是意义,它存在于最初一个意念,一个期待,一个优胜劣汰的法则,它从一开始就是有意图的存在。这可能是生命的源头,或者说是这一世生命的开始。
我们知道,灵魂是另一个存在,很多人认为它是永恒的。我从5岁开始就一直在想我是谁,我能做什么,我为什么是妈妈的女儿,等等本初的话题了。
而这种询问的声音,直到生过孩子,开始慢慢得到一些自己内在的回应。我们需要为灵魂的意图存在和服务。
我们不是完全的自己,我们带着一些前世和后世的意图,并行地存在于我们感受到的时间线里。我觉得很可能对于其他动物来说,时间是不存在的,但他们的其他知觉和生物直觉是超越我们的。他们能感受到异样的能量,善意,敌意,虚假,危险,而我们因为教育和语言的发展,非语言的能力逐步退化了。也因为科学的发展和推崇,神性和灵性的褒养土壤更缺失了。
所以,我们总想给自己设定个目标,或者目的,让自己科学理性地回忆自己生平时,可以有几个不凡的标签,或者一些愤然忘我的记忆。很多人在活在目标下时,能呈现出一种高度的意识自律,行动聚焦和身心协调一致,进而生活的状态接近神性的表达——穿透一切粗鄙的习惯和肮脏的欲念,活得有一种鬼斧神工,做事很快进入flow,容易处在能量高阶而创意大开。
所以,意识让我们去寻找目标,有时又把真正的目标藏起,掩饰,让我们无意识地好像走了很多弯路,来试炼我们的能力,增强我们的神性,完成永不磨灭的灵魂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