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眼中的凡人

“五人诗中若有小情绪，必是凡人老哥出马，三杯两语，春风桃李。。”
温州有五马街，衢州有五人诗。五马街是王羲之往永嘉任职，到任坐的马车为五马拉行，抵达的街道即被唤作了“五马街”，一看就是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官二代、东床快婿的模样。衢州的“五人诗”则完全是一个文学江湖的传奇，这个南孔文化渊源之地，历来就有些仿佛就要和“北孔”以示区别的“叛逆”，“活力”和“纯野”是他们表达方式。五人中，我只认得凡人大哥。初认识的那天，是一个周末，花开遍野的烂柯山一片盎然，名副其实的灿“烂”！一行人中就有斯斯文文的凡人大哥，我心里暗想估计是鸳鸯蝴蝶派的传人。我的本家老周身材魁梧，反而像个江湖中的带头大哥模样，熟门熟路的把我们带进了一家“伪艺术味”十足的农居三层，中不中洋不洋的格调，让人立即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气息扑面而来，老周说就在这里喝茶吧！话音未落，农家不知那里，窜出一女子，操着一口江山口音：“出去出去，这里是私人家里，没茶喝的！”，“女戴笠”的气势立即让“带头大哥”面带愧疚之色，尴尬的对我说：“走吧，换个地方，这里私人家，不做生意的！”，话音未落，凡人大哥斯斯文文的说：“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电话拨出不久，满头大汗跑来一小伙子，“凡人大哥，快请快请，可以喝茶可以喝茶！”，“女戴笠”也忙不迭的“原来是凡人大哥啊，莫怪莫怪，请请请！”瞬间我才明白真正的带头大哥原来是“凡人”嘞，真是人不可貌相。上得楼去，落座，我就嚷嚷着：“如此季节，光喝茶没劲，喝酒吧！”，“带头大哥”这时又恢复了镇定，让他司机去买酒，司机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归，只说是这里的农家乐皆要晚餐开了才卖酒，要不他去城里买，“带头大哥”急了：“那赶紧去啊！”，“你去拿一箱啤酒来”凡人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慢，扭头转向那个赶来的小伙子，“好的”，不出五分钟一箱啤酒放在了我们面前！我说：“拿杯子吧”，“拿什么杯子，直接吹瓶喝，才是带劲！”凡人先自开了一瓶，给“带头大哥”和我也各开一瓶，只见瓶影晃动处，碰瓶声叮当两声，凡人仰头向天，咕噜咕噜，仿佛喉咙和胃是直通无缝链接的，未等我和“带头大哥”反应过来，酒干瓶落，把目瞪口呆的我扔一边，自顾自吃起桌上的花呆。。。。
我听过凡人大哥写的歌，把个1800年的古城写活了，比成都成都不知好听几许，也读过他的诗，一派田野诗人的狂放与悠扬。可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一直让我觉得“凡人”何止是一个诗人，简直就是如杜月笙般江湖带头大哥的作派！诗歌即江湖，在凡人大哥身上，果然真实不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