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的乡愁—我读《鸟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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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nchein(来自豆瓣)

来源:https://book.douban.com/review/9785166/

这是一篇短篇小说集,共有13篇小说和20首诗,《鸟藏》是第一篇故事,与本书同名。

这本书让我想起了自己,一个外地漂泊的人。

2017年,我来到上海,像所有外地来沪务工的人最初怀着的满腔热血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一样,像所有的白日梦一样,以为这里就是走向成功的起点和保证,好像在这个经济最发达的地区,是头猪也会被吹起,但现实往往和高中的你想象在知名大学读书、谈恋爱、叱咤风云一样都只会成空,你只会默默无闻地在教室、食堂和宿舍继续着那三点一线,只不过宿舍占据的时间更多而已。在每个被迫早起的清晨、在逼仄混乱的公交车和地铁里、在同事的尔虞我诈下、在来来往往中,迷失了自己。像《芳香之时》里提到的那样:“那会儿我们都在浪费自己的人生,却觉得自己一点会有光明的前途”。

在一篇接着一篇小人物的故事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故事虽有些荒诞不经,我的生活多多少少就是那样。生活忙忙碌碌却不知为何,只能像《半明半暗之间》中的“他”,在每个难眠的夜晚,拿起笔直抒胸臆,记录那混乱不堪的思绪,等待第二天的太阳。每个因焦虑失眠的晚上,每个被冻醒的凌晨,每件工作的磨难都给我想要辞职回家的冲动,这份父母眼中的好工作,究竟带了多少“意难平”,也只有我知道。

乡愁是一块永远也化不开的痰(也许有点恶心,可就是这样),始终如鲠在喉;就像拔不掉的智齿,当你免疫力低下的时候就会想起来,我是一个不被融入的“外地人”,人们口中一个在东北混的不好才会来这里的异乡人。故事中河南人受歧视,可东北人由何尝不是,这个被称上是“共和国的长子”的地方,逼得多少人背井离乡,惶惶不可终日。

快乐都是相似的,悲伤却各有各的不同,无论你最终选择回家还是在都市找到另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安置下来,我都希望我们终有一天我们会成为真正的“当地人”,尽管这一天不可能到来。

最后的诗很有趣。

啊,要知道我们曾经

像虚无那样存在过

以阴影的方式

只需呼吸

便芳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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