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了那一天,18岁那年,父母站在门口目送我走进迈向远方的专线。
初到大城市的我,带着一张稚嫩而青涩的脸,幻想着有一天也能在某个写字楼里向外面发放属于自己的名片。
年复一年,我几乎忘了钟表上嘀嗒的时间,一道道皱纹不知不觉爬上了眼睑,这座城市没有给予我哪怕半亩的良田,每天在这里穿梭只能搏个维持生计的柴米油盐。我掏出10元一盒的香烟,吐出一层烟圈,璀璨的灯火在烟雾中渐欲迷人眼。
这些年,我并没有走进写字楼哪怕一间,也并没和理想肩并肩,那一年,我坐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车间,手机里播放着那句,少年遥想得山田,须赶在日落下山前。30岁,我看着手中的车身零件,我笑了,笑我18岁时幻想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