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罪

人家说：做大夫没有药，比什么都苦

明明有药更苦

眼睁睁地

你不用

你不能用

你舍不得用

你没有钱用

或者

在执拗的死线上越溜越远

我不晓得

你绷着眼珠

你别着头颅

你努着嘴巴

你喷着唾沫

我不晓得为何

一粒要从肛门塞进去的胶囊

点起了火

如果你死了

如果我坚持

如果被声讨

如果这如果

能不能减轻我的罪责，

让原谅我的余地增多？

贩卖波涛汹涌中一粒磷火的罪啊！

薄片般的心不适合这样的职责

我在流血

祝你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不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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